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会议室里堆满了外卖盒和咖啡杯，空气中弥漫着炸鸡和咖啡混合的味道。
许渊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看了眼墙上已经指向8点的时钟。
“今天就到这里吧。”他合上剧本，声音有些沙哑。连续五个小时的高强度剧本讨论让所有人都显露出疲态。
齐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t恤下摆随着动作掀起，露出精瘦的腰线：“渊哥，这里有些情绪转换我还有点拿不准……”
“明天路上再说。”许渊打断他，“现在，立刻，马上洗漱睡觉！”他指了指墙上的钟，“明天4点半起床，5点出发。”
颜雪茹正在笔记本上认真记着最后几笔，闻言抬起头：“渊哥，我还有个问题……”
许渊对着颜雪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说道：“明天片场再说！我们要到了片场才知道先拍哪一段呢！我把楚总发来的地址发公司群里了，明天你自己过去，我和齐云一起走。”
颜雪茹乖巧地点头，赶紧收拾剧本。
许渊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不要有压力，平常心！楚洛琴敢赌，我们就敢跟。最坏也就是表现不好而已，反正我们也没什么可失去的，不是吗？”
齐云咧嘴一笑，露出一排白牙：“就是！万一又火了，渊哥承诺给我们的收益……嘿嘿！”
颜雪茹噗嗤笑出声，会议室里紧绷的气氛终于松懈下来。
凌晨4点15分，申市的天空还沉浸在深蓝色的静谧中。许渊被刺耳的闹铃声惊醒，他猛地从床上弹起来，额头上一层细密的冷汗。
梦里他还在修改剧本，楚洛琴举着扩音器在他耳边大喊“重拍”。
许渊深呼吸一口气，拿起床头的矿泉水猛灌几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总算浇灭了些许梦境带来的焦躁。
他穿好衣服走到齐云房间门口，轻轻敲了敲门：“齐云，起床了！”
里面立刻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紧接着是“咚”的一声闷响——显然有人从床上滚下来了。许渊嘴角抽了抽，转身走向客厅泡咖啡。
“渊哥早……”齐云顶着一头乱发从房间出来，眼睛还半闭着。他身上套着件皱巴巴的白色t恤，手里还拿着剧本，活像个逃难的大学生。
“先喝了吧！”许渊把咖啡推给他，自己又重新泡一杯，“路上把剧本再过一遍。”
齐云咕咚咕咚喝完咖啡，舔了舔嘴唇。
许渊面不改色地看了眼手表：“5点准时出发，给你十分钟洗漱。”
5点50分，出租车停在东部影视城某个摄影棚前。晨雾中，几辆大型器材车已经就位，工作人员来回穿梭，场面井然有序。
“许总，齐老师！这边！”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场务小跑过来，手里拿着三份热腾腾的早餐，“楚导吩咐的，说你们肯定没吃好。”
许渊接过早餐，心里微微一暖。他环顾四周，很快发现了站在监视器旁的楚洛琴——她今天穿了件军绿色工装外套，头发随意扎成马尾，正对着对讲机说着什么。
“渊哥！”颜雪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只见她小跑过来，鼻尖冻得通红。她今天素颜出镜，穿着简单的牛仔裤和卫衣，看起来也是一副学生样。
“今天拍的剧本，先拍第三场。”副导演匆匆走来，塞给他们新的拍摄通告，“化妆间在二楼，抓紧时间。”
许渊刚要开口，楚洛琴的声音突然通过扩音器响彻片场“所有人注意！六点三十准时开拍第一镜！齐云！颜雪茹！立刻去化妆！”
许渊把手上的早餐给了他们一人一份，说道：“去吧，听导演的，加油！”说完，他径直走向角落里的休息椅，把早点快速吃掉，找到一个躺椅，把随身包一放，裹紧外套倒头就睡。
正午的阳光驱散了晨雾。许渊被一阵香气唤醒，睁开眼发现身上多了条毛毯，面前的小桌上摆着盒饭。
“醒了？”楚洛琴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她逆光站着，手里端着杯咖啡，嘴角挂着揶揄的笑，“许大编剧睡得可香？我们拍了十六个镜头你都没醒。”
许渊伸了个懒腰，骨骼发出清脆的响声：“专业导演就是不一样，连叫人起床都这么温柔。”
楚洛琴翻了个白眼，在他旁边坐下：“齐云今天状态不错，比上部戏强多了。”她喝了口咖啡，若有所思，“特别是那段得知自己有超能力后情绪转换的戏，简直像换了个人。”
许渊心里得意，表面却不动声色：“年轻人进步快。还得让楚导多多调教啊！”他打开盒饭，香气扑面而来——红烧排骨、清炒时蔬，还有两个煎得金黄的荷包蛋。
“睡饱了吧！下午拍的那几场戏你最好盯着点。”楚洛琴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有几场戏难度比较高，为了逼出他们的状态，我可能会扮黑脸，到时候你就要调节一下他们的状态！”
许渊点点头，目送她走向监视器。他扒了几口饭，目光扫向不远处——齐云和颜雪茹正坐在折叠椅上对戏，两人手里都捧着剧本，时不时比划几下。
“渊哥！”齐云看到他醒了，兴奋地挥手，“我刚才一条过了情绪转换戏！”
许渊吃完饭后，漫不经心地走过去，发现颜雪茹正在本子上密密麻麻地记着笔记。她见到许渊过来，抬起头，眼睛放光地低声说道：“渊哥，我刚刚听到副导演说，我们进度比预期快，可能春节能挤出两天假期！”
齐云狼吞虎咽地吃着盒饭，含糊不清地说：“真的假的，这事可不能传出去，如果是假的，你会被骂死！”
颜雪茹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闭嘴的动作。
许渊笑道：“如果真的放两天假，你们想干嘛？”
齐云压低声音抢先说道：“要是真能放假，我就在房间里睡两天……今天困死我了！”
颜雪茹笑笑说道：“那我就去婶婶店里帮忙，她实在是太辛苦了……”
许渊眼神闪了闪，给两人鼓励了几句，回到之前他睡着的躺椅，从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开始回复网上的评论。
“唉！”许渊感叹道：“先招几个文员吧！！总不能所有人都是间谍啊！”
“要不，小2，你帮我？”许渊试探性地问系统。
“你做梦！”系统直接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