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年八月二十五日、上午、圣火训练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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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原来你是在开玩笑吗？』尼可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不、我还以为在开玩笑的是你……」
见我们开始聊这种话题、艾琉把萤拉到一边去做能力测试去了，这里只剩我和尼可。
说实话我完全不知道魔女会的具体职责——只知道她们会负责维护世界边界，以及时不时开个茶会、随心所欲地活着什么的。
并且魔女会严格来讲只是个「兴趣使然」的小团体吧？好像没有什么「成员人数固定」之类的规矩，只是据说初代魔女总共有七人。
又是「七」……这种数字上的对照在提瓦特简直无处不在——除了「七」还有「三」和「四」。如果我加入了、那不就变成「八魔女」了？
哦也不对。我记得魔女m是普通人，已经寿终正寝——魔女会早就不是七人了。
嗯……
『我没有开玩笑。首先，你也是女性——其次，以你的位格加入魔女会、绝对够格。每位魔女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相信你也不例外。』尼可用手比划着挥剑的姿态。
「我的……剑术？」
『嗯……也可以这么说。你很自然而然地就能把意志灌注在剑上、说明你有这方面的天赋呢。』
欸、她怎么知道的？
「难道当时在仲夏庭园、那个声音是你？」
『嗯？仲夏庭园？确实是个让人怀念的好地方……但，你说的那个声音应该不是我。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你不久前才在蒙德展示了那样的能力吧？』
「我在风起地调用物质构成权限的事情被发现了？」
『因为很有趣、所以关注了一下。以你的身份、不管做什么，其实都会引起注意呢。』
这……意味着我藏也是白藏……罢了。面对魔女会这种规格的存在，藏也没什么必要。
『所以……你决定要加入我们吗？艾莉丝肯定也会同意的。』
尼可的表情……很认真。
这下我反倒有些退缩了……
「那个、魔女会的责任与义务……」
『和提瓦特边界相关的事情基本上都是我们在做哦。』
「其实、我想问的是、这些责任和义务是谁赋予的？毕竟你们这么强大、想做什么都可以吧。」
『因为……我们都是「好人」？嗯……好像也不能这么说。至少R看起来没那么纯良。艾莉丝应该会说是为了她的女儿，而我、除了帮助人类，还会有什么事能让我体会到存在的意义呢？』
尼可她……避开了问题的关键，没有说魔女会背后是谁。当然也有可能背后压根就没有谁。
只不过……边界啊。
我好像对这颗星球从外面看的样子没什么印象，但既然这里被称作「提瓦特大陆」，也就说明这里只是星球表面的一部分——提瓦特微妙的气候规律也能佐证这一点。悲观一些的话、所谓的「暗之外海」之外，其实早就被深渊浸透了。
而且不仅仅是物理意义上的边界，法则意义上的边界也在受到污染。「死域」就是这类污染的表现之一……但魔女会为什么没有对死域出手、也没有对纳塔的深渊灾害出手？纳塔可是当年葬火之战的前线啊。
所以我感觉、她们或许是更加侧重于「规则」的维护。她们需要让各种法则的常数维持不变——比如引力常数或者是真空光速之类的。甚至包括语言和哲学概念——毕竟提瓦特的文字是可以被「升格」或「覆写」的——我之前也探讨过这个问题。
这些工作过于抽象，并非简单的战力就能解决。我感觉莱茵多特把宇宙间的意识附在魔兽肉体上这件事本身就是对法则边界的试探……不知道她加入魔女会之后有没有稍微收敛一些。
好像也没有……毕竟吞下生之执政这种事、她也是近年来才做的。
那如果我加入了魔女会，会失去我现有的、以及未来可能会有的一切吗？
「N，这位旅者她、或许还没有准备好接受作为「魔女」的命运。」
嗯？还有谁在？
这声音的来源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飘在空中的茶杯。
『b……果然你也在看。不过虽然你这么说，但她的位格完全可以不在乎这些的。』
原来是芭比洛斯。她的声音还是第一次听见呢。
「我当然知道。不过这事、她肯定也需要经过深思熟虑才是。」
「确、确实。我最开始真的只是在开玩笑……」
「无妨——我当然也期待你未来的选择。至于现在，我看到你身上纠缠着的无数条命运的丝线——你还有不少要紧事吧。哦对还有，谢谢你照顾我那个不成器的徒弟。」
语音刚落，茶杯就消失不见了。
我说、魔女会的这些术法也太方便了……而且她好像能观测到世界上所有角落发生的事情——真是强得可怕。但或许正是因为「命定」的存在，她不会做过多干涉吧。
『好吧——我大概也了解你现在的选择了。』芭比洛斯的声音离开后，尼可沉吟了一会儿——『不过、我看你对这个世界的历史很感兴趣——不如听我讲讲？』
欸、我也没对她说我感兴趣啊——虽然确实很感兴趣就是了。既然如此、要不要把萤叫回来帮忙记录一下……
『如果你要记录的话、直接原话记录是会被覆写掉的。而且、我对你说的话不会被记录在地脉中——总之、你就当故事听好了。千万别较真哦——』
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
『嗯……从哪里开始呢……葬火之战前的知识艾琉她们应该也有。不如从那之后……』
「还是尽量从最开始吧！」
就这样、尼可的历史课堂开课了。
她好像对「讲述」这个行为本身感到很满足，或许是数千年寿命带给她的影响？不知道「磨损」对天使是否生效就是了。
而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把她讲的内容全都记住……只能说、主要目的是印证一下我之前的猜想和认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