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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殿窗外,天色已近黄昏。橘红色的夕照艰难地挤过厚实的桑皮纸窗棂,在冰冷光滑的金砖地面上投下几道狭长而黯淡的光斑。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草药味,混合着油灯燃烧的烟熏气,以及一丝挥之不去的、属于宫廷深处的冰冷压抑。

徐鑫靠坐在硬邦邦的床头,看着自己那只被重新包扎过、依旧隐隐作痛的右手。灰衣人送来的金疮药和生肌散效果确实非凡。小太监小心翼翼地为他换药时,淡金色的药粉撒在焦黑溃烂的皮肉上,带来一阵剧烈却短暂的灼痛后,便是持续的、深入骨髓的清凉感,极大地缓解了那钻心的痛楚。灰白色的生肌散则散发着草木的清香,敷在伤口边缘,似乎能感觉到细微的皮肉在缓慢地蠕动愈合。但即便如此,这只手想要恢复如初,恐怕也是遥遥无期。每一次轻微的屈伸,都牵扯着神经,提醒着他引火术失控的代价和当下的脆弱。

矮几上,那块黑沉沉的“东宫行走”腰牌,在昏黄的油灯光线下泛着幽暗的光泽。入手冰凉沉重,如同攥着一块寒冰。“通行东宫外围及太医院药局”、“查阅太子脉案(需有太医在场)”、“不得擅入太子寝殿”、“不得靠近太子十步之内”… 毛骧那冰冷警告言犹在耳。这看似恩赏的身份,实则是悬在头顶的利剑,是画地为牢的枷锁。朱元璋“还有用”三个字,更是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可能落下。

【叮!核心任务:拯救太子朱标!状态更新。】

【太子当前状态:深度昏迷(脱离濒死),高热反复(中度),体质极度虚弱,元气大损。】

【关键病因:长期过劳,心力交瘁,邪寒入体引动旧疾(疑似心肺功能严重受损)。】

【系统建议:需长期调养固本,辅以温和疏导之法。宿主可利用《赤脚医生手册》及东宫行走身份,尝试介入。】

【警告:国运反噬关联度:高!任何失误将导致十倍惩罚!】

系统的提示冰冷而残酷。长期调养?温和疏导?徐鑫看着自己这只残废般的右手,心中一片苦涩。他现在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拿什么去“介入”太子的调养?《赤脚医生手册》里倒是有养生保健的内容,可在这太医院国手云集的地方,他这点“赤脚”知识,怕是连学徒都不如。

“仙师…” 小太监端着一碗熬得稀烂的粟米肉糜粥,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态度依旧恭敬得近乎卑微,“您一天没吃东西了,用点粥吧?御膳房特意熬的,最是滋补。”

徐鑫看着碗里那寡淡的糊糊,实在没什么胃口,但为了尽快恢复体力,还是点了点头。小太监连忙舀起一勺,吹了吹,送到他嘴边。

粥刚喝了两口,门外便传来一阵刻意放重、带着节奏的脚步声。不是灰衣人那种无声无息,而是带着一种官威的沉稳。

门被推开。一个穿着深青色七品文官鹭鸶补服、留着三缕长髯、面容清癯、眼神却带着明显倨傲的中年官员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两个穿着灰色吏员服饰、捧着药箱和脉枕的随从。

“下官太医院御医,张世安。” 中年官员在距离床榻几步远的地方站定,微微拱手,姿态敷衍,目光在徐鑫身上扫过,尤其在徐鑫那只裹着白布的手上停留片刻,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和探究。“奉院使之命,前来为徐…行走诊脉换药,并查看伤势恢复情况。”

语气平淡,但“行走”二字咬得略重,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审视。

徐鑫心中一凛。来了!来自太医院系统的审视和试探!他放下粥碗,强打精神:“有劳张御医。”

张世安走到床边,示意随从搬来一张小凳。他坐下,伸出三根保养得宜、指甲修剪整齐的手指,搭在徐鑫左手腕脉上。微闭双目,凝神诊脉。

殿内一片寂静。只有油灯燃烧的噼啪声和众人轻微的呼吸声。

张世安诊脉的时间颇长。他的眉头时而微蹙,时而舒展,表情高深莫测。良久,他才缓缓收回手,睁开眼。

“徐行走脉象虚浮,气血两亏,乃是力竭脱神、失血过多之症。心脉亦有惊悸不稳之象,想必是…受惊过度?” 张世安的声音平缓,目光却如同探针般刺向徐鑫的眼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不过,体内似有一股微弱却异常坚韧的元阳之气流转,护持心脉,倒也算奇事一桩。”

徐鑫心头一跳。这太医果然有两把刷子!竟然能诊出他丹田里那丝微弱的灵气?他面上不动声色,含糊道:“许是…灶王爷庇佑,侥幸留得一丝元气。”

“灶王爷?” 张世安嘴角扯出一个极其细微、近乎嘲讽的弧度,显然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他没再追问,转而看向徐鑫的右手。“徐行走这手伤…颇为奇特。似火燎,又似…某种极烈之物反噬?皮肉焦糊,筋骨亦有灼损之象。观其创面愈合速度…似乎用了极好的生肌之药?” 他的目光扫过矮几上那个粗瓷药盒,眼神微凝。那药粉的气味和色泽,瞒不过他的鼻子。

“是…毛指挥使赐下的药。” 徐鑫只能往毛骧身上推。

张世安眼中忌惮之色一闪而过。他示意随从打开药箱,取出干净的细布和药粉。“徐行走这伤,非同小可。寻常金疮药恐难奏效,下官这里有一味‘玉肌生骨散’,乃太医院秘制,对外伤灼损有奇效。” 他一边说,一边示意随从解开徐鑫手上原来的包扎。

白布一层层解开。当那焦黑溃烂、皮肉翻卷、甚至隐隐可见森白指骨的恐怖伤口暴露在空气中时,小太监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就连张世安身后那两个见惯伤病的随从吏员,脸色也微微发白。

张世安眉头紧锁,仔细审视着伤口,眼神凝重。他取出一把小巧的银质药匙,从随从捧着的白玉小瓶中舀出一些淡青色、散发着奇异冷香的细腻药粉。

“此药药性颇烈,敷上时或有剧痛,徐行走且忍耐一二。” 张世安说着,便要将药粉撒向徐鑫的伤口。

“等等!” 徐鑫下意识地出声阻止。他看着那淡青色的药粉,脑海中瞬间闪过《赤脚医生手册》里关于伤口处理的警告:大面积深度烧伤创面,禁用刺激性过强的药物,易引发感染甚至败血症!

张世安动作一顿,抬眼看向徐鑫,眼神带着明显的不悦:“徐行走这是何意?莫非信不过下官的药?” 语气已然冷了几分。

“不…不敢。” 徐鑫连忙解释,强压着心头的紧张,“小子只是…只是曾听灶君他老人家提过,似这等皮肉焦糊、筋骨受损之伤,最忌…最忌用性烈之药强行催发,以免邪毒内陷,反伤根本…需得温和滋养,徐徐图之…” 他再次祭出“灶君”大旗,试图解释。

“灶君?呵。” 张世安这次连掩饰都懒得掩饰了,直接发出一声不屑的轻嗤。他身后的随从也露出讥诮的神色。“徐行走,医道精深,非是乡野巫祝之言可妄加置喙。下官这‘玉肌生骨散’,乃历代太医心血所凝,救治过无数军中将士的灼伤,从未出过差错!你…” 他目光扫过徐鑫年轻而狼狈的脸,带着一种专业权威被质疑的愠怒,“莫非是觉得下官医术不精?”

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小太监吓得脸色煞白,连退两步。徐鑫心头狂跳,知道自己的“僭越”之言彻底激怒了这位太医院的实权御医!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再敢反驳,对方绝对会拂袖而去,甚至可能在院使面前给他上眼药!

怎么办?硬顶?死路一条!妥协?用那烈性药粉,万一伤口恶化感染…在这医疗条件落后的古代,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徐鑫额角冷汗涔涔、进退维谷之际——

“张御医息怒。”

一个温和清朗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打破了僵局。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门口不知何时站着一个穿着同样七品御医补服、却显得年轻许多、约莫二十七八岁的男子。他面容清秀,气质儒雅,眼神平和,手里也拿着一个药箱。

“李院判?” 张世安看到来人,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脸上的倨傲收敛了几分,但语气依旧冷淡,“您怎么来了?”

被称为李院判的年轻御医走了进来,对着张世安微微拱手:“张御医。院使大人挂心徐行走伤势,特命下官前来协助,并带来了一味新配的‘甘霖润肌膏’,性极温和,专用于皮肉灼损、新肉未生之创。” 他说话不疾不徐,态度谦和,目光落在徐鑫那只恐怖的右手上,带着医者本能的专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他打开自己带来的药箱,取出一个青玉小盒。盒盖开启,一股清冽湿润、带着淡淡蜂蜜和草木甜香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冲淡了殿内浓重的药味和压抑。盒内是半透明的、如同上好油脂般的淡绿色药膏,色泽温润。

张世安看着那盒药膏,又看看自己手里的“玉肌生骨散”,脸色变幻不定。这李院判(李时勉,虽年轻但医术精湛,深受院使器重)的到来,显然是院使大人对徐鑫的伤势另有考量,或者…是对他张世安的一种敲打?他瞥了一眼徐鑫那张沾满血污、依旧带着惊悸的脸,又想起毛骧和陛下对此人的“关注”,心中权衡利弊,终究是冷哼一声。

“既然院使大人和李院判有更好的方子,那下官便不献丑了。” 张世安收起自己的药粉,语气生硬地起身,“徐行走好生休养吧。” 说完,也不看李时勉,带着两个随从,拂袖而去,留下满室尴尬的冷风。

小太监这才敢喘口大气,敬畏地看着留下来的李时勉。

李时勉仿佛没看到张世安的失礼,神色如常地走到床边,对着徐鑫温和一笑:“徐行走受惊了。张御医性子急了些,但医术是极好的。这‘甘霖润肌膏’乃取初春雪水、蜂王浆髓、配以七种温和生肌草药秘制而成,性平气和,最是滋养。下官为您换药?”

他的态度平和真诚,毫无张世安那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和倨傲。徐鑫紧绷的心弦终于稍稍放松,连忙道:“有劳李院判。”

李时勉点点头,动作轻柔而娴熟地开始为徐鑫处理伤口。他先用温热的药棉小心地清理创面,动作极其轻柔,尽量避免触碰焦糊的皮肉。那“甘霖润肌膏”涂抹上去时,带来一阵极其舒适、如同久旱逢甘霖般的清凉滋润感,瞬间压下了伤口残留的火辣灼痛。徐鑫忍不住舒服地喟叹一声。

“徐行走这手伤…” 李时勉一边仔细包扎,一边似是无意地低声问道,“着实奇特。下官行医多年,也只在一些古籍杂谈中见过类似记载,言是…引动天火不成,反遭其噬?不知行走可否解惑?” 他的语气充满好奇,是纯粹医者对疑难杂症的兴趣,并无张世安那种探究和轻蔑。

徐鑫心中一动。这李院判似乎是个纯粹的医者?或许…可以稍微透露一点?为后续介入太子病情埋个伏笔?

“李院判慧眼。” 徐鑫斟酌着词句,低声道,“小子…确是曾尝试引动灶君赐下的一点…‘丙丁火气’,奈何道行浅薄,控制不当,反伤己身…让院判见笑了。” 他将引火术包装成了“丙丁火气”,听起来更像道家术语。

“丙丁火气…引动天火…” 李时勉眼中精光一闪,若有所思。他包扎的动作更加仔细,语气也更加郑重:“此等异术,伤人亦伤己。徐行走日后切需谨慎。这手伤,非朝夕可愈,需静养,忌操劳,更忌…再次引动那等狂暴火气。” 他顿了顿,意有所指地补充道,“尤其是…靠近某些体虚气弱、心火不宁之人时,更要慎之又慎。”

靠近体虚气弱、心火不宁之人?

徐鑫心头剧震!这是在隐晦地提醒他,太子朱标就是这种情况?靠近太子时,要小心控制自己的“火气”?这李院判…似乎知道些什么?还是纯粹的医者直觉?

他深深看了一眼李时勉。这位年轻的院判,眼神清澈平和,并无丝毫异样。

“多谢李院判提点,小子谨记。” 徐鑫郑重道谢。对方无论是出于医德还是善意,这份提醒都至关重要。

伤口重新包扎妥当,舒适了许多。李时勉收拾好药箱,又叮嘱了几句静养事宜,便告辞离去。殿内再次只剩下徐鑫和小太监。

油灯的光芒在徐鑫脸上跳跃。他低头看着自己那只被温和药膏包裹、暂时摆脱了剧痛的右手,又看了看矮几上那块冰冷的“东宫行走”腰牌。

张世安的刁难与倨傲…

李时勉的温和与提醒…

毛骧的警告…

朱元璋的“有用”…

还有那深陷昏迷、命悬一线的太子朱标…

东宫之路,步步荆棘。这“行走”二字,重逾千斤。而他这只残废的右手,和脑海中那本薄薄的《赤脚医生手册》,就是他唯一的依仗。

夜色渐深,寒意侵骨。徐鑫靠在冰冷的床头,望着窗外深沉的宫禁夜色,只觉得前路迷茫,如同这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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