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口喘气，手死死扒着通风口的铁壁，心脏还在“砰砰”狂跳，刚才那场机关突袭太吓人，到现在都缓不过劲。头顶的塌陷已经停了，可这通道，感觉下一秒就要炸上天。
“你没事吧？”秦虎背着林悦，声音压得很低，在后面问我。
我点点头，嗓子干得像吞了把沙子，好不容易挤出句话：“活着呢，就成。”
“这破地方，要人命啊。”他哼了声，小声抱怨。
我们接着在通风管道里爬，空气里全是烧焦味和铁锈味，还混着林悦伤口的毒气，熏得人直犯恶心。
“前面……好像有光。”我使劲眯着眼往前瞅，模模糊糊看到一丝光透进来。
“出口？”秦虎语气里带了点盼头。
“别急。”我压低声音提醒，“说不定又是陷阱。”
我们一点点往前挪，看到个破栅栏，光就是从那儿照进来的。我抬脚轻轻踹了两下，栅栏“哐当”一声掉地上。
房间里静得可怕。
“下去。”我低声说。
秦虎先跳下去，稳稳站好，转身接住林悦。我也跟着跳下来，四处打量。
这是个小控制室，墙上挂着几块黑掉的显示屏，地上全是零件和文件。角落有个旧医疗箱，看着还能用。
“运气不赖。”我走过去打开箱子，里面居然有药和绷带。
“先给林悦治治。”秦虎把林悦轻轻放下，蹲旁边看着我。
林悦脸色还是惨白，呼吸稳了点，但体温还是高。毒素没清干净，得赶紧找到净化水晶，不然她撑不住多久。
“系统。”我在心里喊了声。
【检测到目标生命体征稳定，但仍有残余毒素未清除】
“能加快净化不？”我问。
【建议使用‘净化之火’二次清理，注意使用者承受力】
我眉头皱起来，又问：“她身体吃得消不？”
【风险系数：中等，操作得当可有效清除毒素】
我咬咬牙，又调出那团淡蓝色的火焰。火焰一出来，周围空气像变重了。我小心翼翼把火贴在林悦伤口上，毒素的地方立马冒泡、变黑。
“嘶——”林悦眉头拧成一团。
“忍着。”我低声说。
火焰烧了几分钟，最后一点黑东西蒸发没了。林悦体温降了，脸色也有点血色。
“好了。”我收起火，抹了把汗。
“她啥时候醒？”秦虎问。
“不知道，命保住了。”我叹口气，“得找净化水晶。”
“那玩意儿在哪？”他皱着眉问。
我看看手里的残页，信息太模糊，说：“系统，能定位不？”
【未知物品，无法直接定位】
“靠！”我骂了句，“只能找线索了。”
“那去哪？”秦虎站起来，活动活动手脚。
我走到墙边，拿起张地图残片，看了看说：“附近有实验室或物资库，可能有咱们要的。”
“走？”他点点头。
“走。”我背起林悦，尽量轻手轻脚。
我们出了控制室，顺着走廊往地图标的方向走。一路上全是机关，地板塌、墙壁喷火，还有机械蜘蛛追着跑。
“这地方，比地狱还难走。”秦虎拆着一只蜘蛛，嘟囔着。
“闭嘴。”我压低声音，“别吵醒她。”
他白了我一眼，没再吭声。
走了十几分钟，到了一扇厚金属门前。密码锁屏幕坏了，还能看到几个数字。
“坏了。”我检查下，“手动破解试试。”
“你会？”秦虎挑了下眉。
“不会。”我耸耸肩，“系统没准行。”
我让系统扫密码锁，几秒后，它给了串数字。
“试试这个。”我输进去。
“滴——”门慢慢开了。
里面是个大实验室，比之前那个好多了，仪器摆得整整齐齐，还有些没坏的终端机。
“赚了。”我快步走进去，冲向最近的终端机。
开机后，屏幕跳出段文字：
【实验日志——第12号样本】
【研究结论：净化水晶可用于中和S级毒素，唯一已知样本封存于地下三层核心区】
“地下三层……”我皱皱眉，“还得往下。”
“又一层？”秦虎满脸不爽，“你存心不让我活着出去是吧？”
我没理他，接着翻资料，想多找点净化水晶的信息。
这时，林悦突然咳了一声。
“醒了！”我赶紧转头。
她慢慢睁开眼，眼神有点迷糊，很快定在我脸上。
“楚风……”她声音嘶哑。
“我在。”我握住她的手，“你中毒了，现在稳住了。”
她点点头，嘴唇动了动：“我……能战斗。”
“别硬撑。”我打断她，“你得休息。”
她还想说，我摇摇头：“听我的。”
她张张嘴，最后轻轻“嗯”了一声。
我松口气，回头跟秦虎说：“找个安全地方，让她恢复。”
“这地儿没安全的。”他无奈道。
“找个相对安全的。”我站起来，“走，找去地下三层的入口。”
我们刚要动，系统提示响了：
【检测到附近存在异常能量波动，来源未知】
我一下警觉起来：“不对劲。”
“咋了？”秦虎立刻戒备。
“有东西靠近。”我低声说，“不是人，也不是普通异能者。”
“啥东西？”他握紧拳头。
我盯着门口，眼神发冷：“管它啥，来就打。”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脚步声，像有东西慢慢挪动。接着，一道红光从门缝渗进来，在地上像条蛇似的游。
“操。”秦虎骂了句，“这玩意儿该不会是……”
话没说完，门“砰”地被撞开，一个缠着红能量的人形怪物冲进来！
它没脸，全身是晶体外壳，眼睛闪着红光。
“什么鬼东西！”秦虎一脚踢过去，被躲开了。
我赶紧把林悦护在身后，脑子飞快转。
“系统，识别目标。”
【未知个体，疑似‘生化融合体’，具备高度攻击性与毒性传播能力】
“毒性传播？！”我心一紧，“林悦还虚，不能让它靠近！”
“我来！”秦虎大吼一声，冲上去和怪物打起来。
我赶紧掏出烟雾弹扔地上，制造掩护。
“林悦，趴下！”我小声喊。
她点点头，缩在墙角。
我和秦虎配合得挺好，一个拖着，一个找破绽。怪物速度快，但动作有点僵，像是刚醒。
“抓住机会！”我大喊。
秦虎冲上去，一拳砸在怪物胸口，碎了块晶体！
“有用！”他兴奋地叫。
我趁机冲上去，手上燃起净化之火，按在破损处。
蓝火一下包住那块地方，怪物尖叫起来，身体乱抖。
“搞定！”我收回手，大口喘气。
怪物挣扎几下，倒地上不动了，红光也灭了。
“这啥玩意儿？”秦虎踢踢尸体。
我看着碎晶体，说：“可能是神秘组织的新实验品。”
“他们想干啥？”他皱着眉问。
我没回答，看向林悦：“她咋样了？”
“还好。”林悦勉强笑笑，“能站起来了。”
我伸手扶她：“走，接着深入。”
秦虎拍拍我肩膀：“这次，得更小心。”
我点点头，看着通往地下三层的楼梯。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