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处长,不好了,出大事了。”一个特务踉踉跄跄跑过来,对王田香讲起涌金门发生的事。
王田香眼睛一亮:“龙川肥原死了吗?”
“胸口中了一枪,耳朵被打掉一个,送医院抢救了。”
“你说白小年和金生火都死在了涌金门,怎么可能!”王田香脸上掠过一丝失望,马上吩咐道,“破门,抓人!”
惊慌失措的金淑娴被抓了起来,如狼似虎的特务开始在金生火家里四处搜刮。
“呸!住这么大的房子,你爹得贪了多少钱。”王田香愤愤不平地骂道,转身抽了金淑娴几个嘴巴子。
金生火家里被掘地三尺,金条银元珠宝钞票古玩装了整整两大箱。
这些自然被王田香几人瓜分了,金淑娴被押往裘庄,王田香带着王大海去涌金门。
他到了涌金门,张司令正带着陈青收拾残局。
“张司令,吴大队长,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王田香一脸错愕,演的有点假。
张司令哼了一声,对王田香道:“王处长,你不是龙川大佐的跟班吗,刚才怎么不在?”
王田香看着金生火惨不忍睹的尸体,道:“我去送金生火回家了,明明看到他进了家门没出来,怎么会死在这里?”
陈青讥讽道:“自然是爬墙出来的,你这盯梢怎么盯的,龙川大佐回来非撕了你不可。”
王田香凑近张司令,低声问:“龙川肥原死了吗?”
“让你失望了,没死,耳朵少了一只,他现在已经回裘庄了。”
陈青也有些郁闷,张司令带回来的消息,白小年两枪,一枪胸口一枪头,龙川肥原胸口垫着钢板,所以没打死,打头那一枪偏了,打掉了耳朵,龙川肥原只是简单包扎一下,直接回裘庄了。
他那两枪一枪落空,一枪被不怕死的两个宪兵挡住了,子弹穿透了两个宪兵,也打中了龙川肥原胸口的钢板。
两公里外,他已经尽力了,只能说龙川肥原命不当绝。
王田香听到这个消息,脸色变了变,赶忙告了声罪,上车赶回裘庄。
张司令和陈青看着他的背影,同时骂了一声:“人渣!”
陈青却忧虑起来,他知道龙川肥原没有多少时间了,回去一定是突击审问顾晓梦和李宁玉。
他并不知道龙川肥原的特殊能力,准备等到晚上,隐身潜伏进裘庄干掉龙川肥原和王田香。
……………
王田香急匆匆赶回裘庄,见到了一脸颓然的龙川肥原。
龙川肥原头上裹着纱布,拿着两颗子弹头愣愣出神,一大一小,小的是白小年射的,大的是陈青打的那颗。
打穿了两个人,打在钢板上还震断了自己两根肋骨,简直太可怕了。
王田香扑通一声跪下:“大佐,我把金生火的女儿抓回来了,我真没看到金生火是怎么跑的?”
龙川肥原淡淡道:“起来吧,不关你的事,我在现场也没看到金生火,他应该和白小年是一伙的,潜伏在人群中准备刺杀我,不过除了他们两个,还有一个狙击手,他一枪打爆了谭书奎,我从没见过威力这么大的枪,我看到谭书奎的上半身直接爆开了,简直骇人听闻。”
“大佐,这个狙击手会不会是潘汉卿。”
龙川肥原点点头:“很有可能,他是最希望我死的,这样看来,李宁玉也是他们的人。”
“大佐的意思,李宁玉是老鬼?”
龙川肥原捂着疼痛的半边脸,道:“老鬼是白小年,这是板上钉钉的事,不过李宁玉大概率是白小年的同伙,也有可能是老枪,也有可能是别的代号,不然没法解释二代恩尼格玛机的图纸如何到了白小年的保险柜里,这可只有李宁玉和顾晓梦知道。”
王田香试探着问:“这样说,顾晓梦也有嫌疑了?”
“不会是顾晓梦,你是否记得,在海军的秋月号上,李宁玉在破解黑密的关键时刻,把顾晓梦赶了出去,我看过那张图,那图只有李宁玉能画出来。”
“还要审吗,我把李宁玉押到审讯室吧?”
“你把她请进审讯室吧,不过我只有半天时间了,我没有时间,她同样没有了时间,你过去跟她谈谈,让她认罪吧,不然她活不过今天,毁掉这样一个密码天才,还真是可惜。”
“好,我这就去。”
龙川肥原忽然道:“对了,把吴大队长喊过来。”
王田香一愣:“这是为何?”
“李宁玉死了,吴志国这个情种一定会找你我报仇,不如一起干掉,斩草除根懂不懂。”
王田香点点头:“我把李宁玉送到审讯室,就去找他。”
军医走进来,给龙川肥原换药,王田香赶忙去请李宁玉去审讯室了。
……………
陈青和张司令刚处理完后事,王田香匆匆赶来。
“吴大队长,龙川大佐有请。”
王田香满脸虚伪的笑容,陈情心里咯噔一下,龙川肥原没安好心,肯定是要对自己和李宁玉下手。
这样也好,自己戒指内的武器足以把裘庄夷为平地,再加上隐身术和子弹时间,自己不如直接屠了裘庄,送李宁玉和顾晓梦去香港。
陈青抚摸着戒面,问道:“龙川大佐什么事,没看到我正忙着。”
“到了就知道了,好事,现在白小年死了,金生火也死了,裘庄的事要结案,你得回去签个字。”
他附在陈青耳边道:“龙川大佐给你写的副司令的推荐信,您得回去看一下不是。”
“行啊,我们走吧。”
陈青上了车,跟着王田香匆匆赶回裘庄。
此时,李宁玉已经被拷在刑架上,龙川肥原站在她面前,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李上校,白小年已经被抓了,他交代他的那份二代恩尼格玛机图纸是你给他的,你怎么解释。”
李宁玉不慌不忙道:“荒唐,我什么时候给过白小年图纸,如果龙川大佐想要找个理由杀掉我,直接枪毙好了。”
“知道二代恩尼格玛机图纸的只有你,不是你给他的,难道是他凭空变出来的不成?”
李宁玉辩解道:“这个我怎么知道,如果我是他的同伙,为何从密码船上下来不直接把图纸传出去,非要等到进了暗无天日的裘庄再想办法传出去,不是很可笑吗?”
“或许你早就把图纸画好藏在了某个地方,或许你们当初没想到会进裘庄,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吧,别等到用了刑再交代就晚了。”
“你要屈打成招,我也没有办法,大不了一死。”
龙川肥原道:“我亲眼见过一个红党被活埋,那些湿漉漉的土一寸寸堆到她的胸口,他始终微笑着,一个字都没说,杀戮,酷刑,对你们这种特殊材料制成的人往往是无能为力的,我相信你的意志力,不过我不在乎,你实在不愿意交代,我只需要你的尸体也足够了。”
“反正你也没打算让我活着回去,你一定是收了顾家的好处,要我的命当这个替死鬼是吗?”
龙川肥原拍着手笑道:“聪明,太聪明了,你们中国人说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太聪明了是活不长的,李上校的脑子太好用了,我请了军部的香川医生过来,等会儿把你的脑子打开,对你进行一场前叶额切除术,这样你就会变成一个百依百顺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