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三眼金猊被眼前的血腥暴戾景象吓得缩了缩脖子,下
意识地往碧姬温暖柔软的羽翼下钻了钻,清澈的金色眼眸里充满了惊惧和一丝不忍。
它伸出小爪子轻轻扯了扯碧姬的羽毛,声音带着幼兽特有的软糯和颤抖:
“碧姨……帝天叔叔好可怕……熊君……熊君它好惨……能不能……别打了?”
碧姬低垂下优雅修长的脖颈,用充满慈爱与安抚的目光看着三眼金猊,
但她的声音却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与凝重:
“小秋儿,这次不行。熊君犯下的错误,关乎整个星斗大森林的未来,它必须为自己的鲁莽付出代价。”
她美丽的眼眸转向场中那个在帝天爪下哀嚎的暗金身影,以及旁边噤若寒蝉的赤王和万妖王,语气沉重:
“一个人类孩童,千年第一环,万年第四环,竟能瞬间控制赤王,在熊君和万妖王的夹击下全身而退,
这已经不是‘可怕’能形容,这是足以颠覆魂兽命运的巨大威胁!”
碧姬的声音带着深深的忧虑,“若任其成长……将是所有魂兽的末日。”
“人类……小孩?”三眼金猊歪了歪小脑袋,竖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压过了恐惧,
“真有那么厉害?话说天梦冰蚕……又是什么好吃的吗?”
它从未见过那只被囚禁在湖底的“大补品”,
更难以理解一个人类小孩为何能引起帝天叔叔如此恐怖的怒火和碧姨这般郑重的警告。
碧姬用羽翼轻轻抚摸着三眼金猊的脊背,动作温柔,眼神却冰冷如霜:
“正因为他是个‘小孩’,才更显其恐怖,潜力无穷……他,必须死!”
不知过了多久,当帝天终于停下惩戒时,熊君已经如同一滩烂泥般瘫在血泊之中,
暗金色的毛发被血污和泥土覆盖,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气息奄奄,只剩下痛苦的喘息。
帝天缓缓转过身,那双暗金竖瞳冰冷地扫过匍匐在地的万妖王和赤王。
“发动所有魂兽。”帝天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烙印在每一个凶兽的灵魂深处,
“搜寻那个人类,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找出来,任何蛛丝马迹,立刻上报!”
“遵命!”万妖王和赤王如蒙大赦,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连忙领命,
庞大的身躯迅速退入森林阴影之中。
帝天独自矗立在弥漫着血腥味的巨坑旁,暗金色的龙瞳穿透重重密林,
锐利如刀锋,死死地望向星斗大森林外围的方向。
巨大的龙爪在透过枝叶缝隙洒落的斑驳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寒光。
“千年第一环……控制魂兽……空间能力……万年魂环……还有那诡异的木系与雷电之力……”
帝天低沉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每一个词都带着刺骨的寒意和必杀的决心,
“人类……无论你藏在哪里,我必亲手将你……撕碎!”
他身后的生命之湖,湖水深处,仿佛传来一声极其轻微、无人察觉的叹息,
随即又归于深沉的寂静。
共主,仍在沉睡。
吸收天梦冰蚕带来的力量波动逐渐平息,端木赐的意识沉入识海,
开始冷静地梳理当前的时间线与未来的关键节点。
‘唐三……此刻应该已经获取了外附魂骨八蛛矛,正在经历玉小刚的特训……
不久后,史莱克七团将在索托大斗魂场与皇斗战队交锋,那是他们扬名的开始,也是前往天斗城的序曲……’
思绪至此,端木赐的眼神深处掠过一丝冰冷的计算。
他并非没有能力在诺丁学院时就终结唐三。
那时的他,力量完全足够杀掉唐三后逃过唐昊的追杀。但他选择了隐忍。
为何?
因为“死”对于唐三而言,从来不是终点。
真正的关键,是海神波塞冬,修罗神……
身死魂灭?无妨,神明出手,逆转生死!
遭遇不可抗力的危机?海神虚影甚至能亲自下场干涉。
这哪里是培养继承者?分明是供奉祖宗!
端他自认拥有系统与火影之力,已是逆天改命。
但与唐三那被神明亲手编织的“主角光环”相比,竟还显得“朴实无华”了些。
...
端木赐豪宅·专属训练场
“木哥!”
端木赐的身影刚在训练场边缘凝实,娜莎便如一阵欢快的风般迎了上来,脸上是纯粹得晃眼的喜悦。
距离他从星斗大森林那场惊心动魄的狩猎归来,已过去数日。
而这几天,对娜莎、希罗,尤其是朱竹清而言,每一天都充满了脱胎换骨般的惊喜。
仙草彻底重塑了他们的根基。
以往需要数月苦修方能掌握的魂技精要,如今只需一日便能融会贯通。
朱竹清的天赋本就卓绝,在仙草的催化下,进步更是快得令人心惊。
“前面的基础魂技,都掌握了?”端木赐的目光扫过三人,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
他知道仙草效果非凡,但这进度还是超出了预期——
预计半年的量,竟在短短数日完成——还是超出了预期。
“是!”三人异口同声,眼神灼灼,对更高境界的渴望几乎要溢出来
“很好。”端木赐颔首,“那么,是时候接触更高阶的‘魂技’了。”
没有废话,他直接开始演示。
双手翻飞,结印如幻影,体内的魂力随之精准流动。
“土遁·土流壁!”一道厚实坚固的岩土之墙拔地而起,“此术专克水属性魂技,结印顺序:巳—亥—戌!注意魂力在双臂与大地间的共鸣……”
“土遁·土矛!”他手臂瞬间覆盖上坚硬的岩石层,锐利如枪。
“雷遁·伪暗!”细密的蓝色电弧瞬间在地面穿梭,精准击中训练所使用的木桩。
三人屏息凝神,眼珠死死黏在端木赐的每一个动作上,生怕错过一丝细节。
就在他讲解土流壁共鸣节点的关键处——
“赐弟!为兄可算寻到你了!”
一个略显急促的声音硬生生切断了训练场的专注氛围。
端木赐结印的手一顿,无奈转身。
能如此“自来熟”打断他教学的,除了这位“太子爷”,也没谁了。
拜托,别以为你是美女,我就任你摆布啊。
要有边界感!
只见“雪清河”步履匆匆地,脸上那惯有的温润从容被一丝罕见的焦虑撕破。
“太子殿下,”端木赐语气无奈,“何事如此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