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遥远的国外三角洲地带,经过医生们精心地治疗与照料,墨全终于从伤病中逐渐康复过来。
此刻,他正端坐在一把雕花大椅之上,目光冷冽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而就在离墨全不远处的地方,谢希芸双膝跪地,整个身躯都在微微颤抖着,仿佛寒风中的落叶一般脆弱不堪。
她始终低垂着头颅,根本不敢抬起眼睛去窥视墨全哪怕一下。尽管对于墨全和肖风之间的确切关系,谢希芸并不完全清楚,但有一点她却心知肚明——肖风对于墨全而言,其地位至关重要。
正在这时,一名墨全的心腹下属匆匆赶来禀报:“主人,我们四处搜寻,仍然未能找到二当家的踪迹,依目前的情况来看,恐怕......”话还未说完,那名手下便不自觉地低下了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接下来要说的话语。
当这一消息传入谢希芸耳中的瞬间,她原本就紧绷的神经彻底断裂开来,整个人如泄气的皮球般瘫软在地。
因为她心里十分明白,一旦墨全知晓事情的全貌后,等待自己的必将是极为严厉的惩处。
只见墨全坐在椅子上,右手缓缓地拨动着手中那串散发着淡淡檀香气息的佛珠,自始至终都未曾抬起过头,只是用一种异常平静的口吻问道:“那么,尸体可有寻得?”
那名下属赶忙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主人,由于此处河流水流太过湍急,尸体早已被汹涌的河水无情冲走,至今仍未有任何发现。”
听完这番汇报,墨全依旧面不改色,语气平淡如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继续给我找!”
得了命令后的那名手下连忙应诺一声,随后便迅速转身离去,开始按照墨全的指示重新展开搜索行动。
待手下离开之后,墨全这才稍稍侧过身子,用眼角余光冷冷地瞥了一眼仍旧跪伏在地上的谢希芸,声音低沉地质问道:“说,怎么回事。”
谢希芸说起话来磕磕绊绊、结结巴巴,一点儿也不利索,她的身体更是不停地颤抖着,仿佛风中摇曳的残烛一般,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而此时的墨驰原本正在特区紧张地执行一项重要任务,但当他突然接到组织出了事的消息后,便毫不犹豫地放下手头的一切,心急如焚地往回赶。一路上,他可谓是马不停蹄,丝毫不敢耽搁。
终于,墨驰赶回了组织所在地。然而,当他见到谢希芸时,眼中流露出的却是对她毫不掩饰的嫌弃与厌恶之情。
只见他嘴角上扬,冷笑着嘲讽道:“哼,不是我说你啊,墨云!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因为做了变性手术之后,无法适应自己如今身为女人的这个身份呢?还是说在这段时间里,雌性激素注射得太多,把你的胆子都给弄没啦?哈哈哈哈……”
听到这番羞辱性的话语,谢希芸猛地抬起头来,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墨驰。那张与肖风极其相似的脸庞瞬间映入她的眼帘,让她不由得想起了过往那些痛苦不堪的回忆。
一时间,新仇旧恨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上心头,她再也控制不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怒火,咬牙切齿地吼道:“你——该——死!该死!”
话音未落,谢希芸竟然不顾一切地站起身来,发疯似地朝着墨驰扑过去,并伸出双手试图掐住他的脖子。
此刻的她,已经完全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只想狠狠地报复眼前这个令她痛恨至极的男人。
就在谢希芸如疾风般猛冲而来的时候,墨驰就如同早有预料一般,稳如泰山地站定原地。只见他飞起一脚,犹如闪电划过夜空,准确无误地踹在了谢希芸的胸口之上。
这一脚势大力沉,带着无尽的力量,竟直接将谢希芸整个人踹得倒飞出去数米之远。
墨驰那张嘴并未停歇,一边满脸嫌弃地说道:“就凭你也配靠近我?真是不自量力!”他的话语冰冷刺骨,让人听了不禁浑身一颤。
然而,令人诧异的是,墨驰明明拥有着一头如雪般洁白的银发,那肌肤更是晶莹剔透、雪白如玉,其五官更是端正精致到了极致,宛如从天堂降临凡间的天使那般圣洁美丽。可偏偏如此俊美的面容之下,说出的话却是这般冷酷无情,活脱脱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
遭受重创的谢希芸似乎终于在剧痛之中找回了些许理智,她紧紧捂住自己的胸口,艰难地开口道:“对不起,主人。我刚才......我刚才实在是被气得昏了头脑,所以才会失去控制做出那样冲动的举动,请您原谅我吧。”
面对谢希芸的解释,墨驰一言不发,只是用那双冷漠至极的眼睛冷冷地盯着她,仿佛要透过她的身体看到她内心深处最隐秘的角落。而一旁的墨全同样沉默不语,但他微微抬手向墨驰示意,让他继续发问。
墨驰自幼便由墨全心手抚养长大,对于墨全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早已了然于心。因此,他立刻心领神会,接着厉声问道:“哼,怎么?难道你杀了墨风还嫌不够吗?如今竟然还妄图对我下手不成?”
听到这话,谢希芸强忍着心中不断翻涌的不满情绪,连忙摇头摆手,急切地辩解道:“绝对没有啊,主人!请您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杀害墨风,而且就算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万万不敢对您不敬啊!”
墨驰问:“那你的意思是墨风杀了自己,嫁祸你咯?”
谢希芸此时此刻才真正的明白肖风的可怕之处。
原来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肖风不是不报复自己,他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所以自己真的比不上肖风吗?
或者说自己比不上墨家人,比不上身体里面真正流着墨家血液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