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言等人在柴进庄园逗留三日,方启程离去。
众人首站前往汴祥的山寨。
这几日,他已指挥手下整理行装,换上厢 ** 饰,连同腰牌文书均准备妥当。
这些装备源自那天从某支官军处缴获,该部原属东京汴梁禁军。
高坎为便于汤隆一行行动,特意为其改穿厢军装束,连同身份证明一应俱全。
如今尽归赵言所有。
汴祥令手下乔装成厢军,自己则冒充李虞候,紧跟在赵言队伍之后。
赵言原计划直奔南方大名府,挑战号称天下第一枪棒的卢俊义。
然而,杨林目睹汴祥整肃的队伍,忽然忆起一位旧友。
“兄长,我有一位老友姓邓名飞,人称火眼狻猊,襄阳府人士,擅使铁链。
现于饮马川聚集人马。”
“我途经此地时,曾与其共饮,知其欲入大寨建功立业,兄长可愿接纳?”
杨林话音未落,时迁便惊呼道:“杨林哥哥所提火眼狻猊邓飞,我也有所耳闻,据说因嗜食**,双眼赤红,被唤作食人魔君……”
尽管当时朝廷昏庸 ** ,民生凋敝,但尚未完全溃败。
所以别说在民间,就是在绿林之中,吃人也是一件极为罕见的事。
只有那些心狠手辣的匪徒,为了彰显自己的残暴,才会选择性地伤害他人。
杨林跟着赵言这几日,已经明白他对食人之事深恶痛绝,还曾放火烧毁了那家以馒头闻名的十字坡黑店。
此时听时迁说起邓飞的传闻,杨林生怕赵言误会,急忙解释道:“大哥,时迁兄弟所说的不过是传言。
我那位邓飞兄弟从未有过吃人的恶行,他的双眼天生如此,也因此被世人误认为是食人魔王!”
赵言在穿越之前就从《水浒传》中读过关于火眼狻猊邓飞吃人的记载,不过整本书仅在邓飞的赞诗中提到一次,此后再无提及。
在赵言看来,红眼不过是种眼疾,但在当时的人眼中,红眼却被视为恶鬼附体。
如果真吃了太多那种东西,眼睛会变红,十字坡那对恶鬼夫妻为何没变?死在他们手中、被制成馒头的商客,没有一千也有几百了。
况且,如果邓飞真的吃过那种东西,后来刚正不阿的裴宣又怎会愿意与他同处一寨,互相称兄道弟?
“这红眼,大多是一种眼疾,所谓的因吃而红眼,也不过是一些谣言。”
赵言喜道,“至于邓飞兄弟的大名我也有所耳闻,若他也愿意加入我们,我自然欢迎!”
...
在杨林的带领下,众人朝着饮马川进发,走了三天。
这一天,众人来到一处风景优美的地方,只见四周群山环绕,水流蜿蜒,唯独中间有一条狭窄的驿路通往远方。
“大哥,这里就是饮马川!”
杨林介绍道,“我那邓飞兄弟就在前方山上的营地里,再走半个时辰就能到了!”
“这里比我那个小山洞好多了!”
汴祥羡慕地看着四周。
旁边的林冲也点头称赞:“此处地势险要,只需在这山路上修建一道关卡,驻守三五百士兵,即便敌人有千军万马,也难以攻破这里。”
“两位哥哥只看到了此处地势的优势,却没察觉其中隐藏的风险。”
杨林苦笑着说,“此地山势陡峭,难以耕种,粮食等物资都需从百里外的镇子上购置。
过去还能买到,但自从去年黄河下游泛滥成灾,河北地区满是灾民,那些地主和粮商却囤积居奇,不肯出售。”
“我那位兄弟为了确保山中众人能吃饱饭,已经为此忧心忡忡许久。”
他话音未落,便见驿道上慌张地跑出三道身影。
两人穿着公差服饰,另一人则戴着木枷,似是一名押解中的流放犯。
见到赵言带领的这支“官军”
,两名公差立刻高声呼救:“军爷,后头有强盗,求您们救救我们!”
那被押解的流犯一直冷着脸,自始至终没有开口。
“先说清楚,这人是谁?为何发配?我们再决定是否出手相助。”
赵言笑着问。
两位公差瞧见赵言一身富商装扮,而身边的厢军对他十分恭敬,以为他是某位 ** 微服出行,忙跪倒在地。
“禀告大人,他叫裴宣,京兆府人士,原任六案孔目。
因遭逢变故,才被发配至沙门岛。”
裴宣?这不是那个铁面孔目吗?
赵言想起他的身份,略带疑惑地追问:“他究竟犯了什么罪,为何你们避而不谈?”
“这个……”
二人对视一眼,随后回答:
“裴孔目其实无罪,只是因为他刚正不阿,触怒了朝中权贵,这才遭遇此劫。”
“你们竟敢说实话?”
赵言惊讶地问。
“裴孔目光明磊落,即便我们只是低级官吏,内心也敬佩不已,所以才愿意如实相告。”
公差答道。
“既然如此敬重,又为何让他戴着木枷?”
林冲在一旁皱眉道。
这些人中只有他有过流放经历,深知其中玄机——押送途中,若银钱到位,公差便会撕开封条,取下木枷,让犯人轻松行走;抵达流放地时再戴上木枷,贴上封条。
“并非我们不愿取下木枷,而是裴孔目自己不允许!”
两个差人说到这里,脸上尽显无奈。
赵言转向裴宣,问道:“此二人所言可属实?”
裴宣打量了一圈赵言和周围的官兵,随后拱手答道:“确实属实。
这两人为我们提供了不少帮助,自身并无大过,恳请诸位英雄网开一面,饶他们一命。”
听裴宣为两人求情,两名差人先是一惊,随即疑惑地说:“裴先生这话从何说起?这是官军,哪有什么匪寇?”
众人闻言不禁哈哈大笑。
汴祥更是抖了抖身上的铠甲,笑着问:“像这样的装备,官军里有吗?”
两名差人才意识到情况不对,急忙跪地求饶。
赵言好奇地问:“裴先生,你是怎么看出我们并非官军的?”
裴宣叹息道:“如今朝廷 ** ,奸臣当道,军中亦是如此。
你们的装束整齐,阵型严整,连汴梁禁军都少见,更别说地方厢军了。”
“原来是这个破绽!”
赵言笑着望向林冲。
林冲苦笑着说:“是我疏忽了。”
这几日,众人休整时,林冲负责训练汴祥等人。
一番整顿后,虽然外表相似,但这些精壮的喽啰已初具精兵的模样。
众人原想借此伪装得更像官军,却忘了地方军队早已懒散,厢军大多缺乏训练,
林冲无奈,只好让喽啰们放松,恢复山中的状态。
刚看到整齐的队伍瞬间混乱,士兵们的铠甲也变得凌乱,裴宣不禁感叹:“这才是地方厢军的样子。”
这时,后方驿道上出现了一支人马,见到官军后立刻停下脚步。
裴孔目并未离开,而是留在原地观察情况。
“盗匪竟不怕官府,这世道,实在可叹。”
裴孔目冷哼一声。
赵言瞧见两名公差跪在地上不知所措,便举手让他们起身。
“裴孔目决定留下,你们回去后该怎么交代?”
两名公差听到“回去”
二字,明白自己的性命暂时保住了,急忙再次跪下叩谢,随后回答道:
“我们就说裴孔目在路上病重,已经去世,尸骨也化作尘土了。”
“焦挺,每人给这两名公差十两银子,算是感谢他们一路上对裴孔目的照应。”
原本以为这趟差事艰难的公差,因敬佩裴宣的为人,一直坚持到底。
谁料刚刚还担心性命堪忧,转眼间又收获了赏银。
两人一时愣住。
“站在这里发什么呆?难不成你们也想留在这儿?”
汴祥瞪了他们一眼,吓得两人慌忙跑开。
“裴孔目,我是梁山的赵大郎。”
赵言下马行礼,诚恳地说:“孔目因刚正不阿遭朝廷排挤,而我梁山缺少像孔目这样的人才。
如果孔目不嫌弃,请随我一同上山如何?”
“这……”
裴宣疑惑地看着赵言:“赵寨主,我只会练几日双剑,仅是强身健体,不知寨主邀请我上山有何用处?”
“孔目公正无私,我欲任命你为军正,负责山寨的军纪军法!此职位至关重要,还请孔目不要推辞。”
军正相当于军法官,如今梁山的军法官由鲁智深兼任。
这位提辖出身,虽然正直,但毕竟带着江湖气息,虽然不至于徇私枉法,但偶尔也会偏向江湖义气。
相比之下,裴宣更适合担任此职。
“朝廷抛弃我,阁下却给予重任,我想我已经没有别的选择,愿意跟随寨主上山!”
裴宣跪拜道:“只是家中还有老妻,恳请寨主帮忙将她接到山上,让我们一家人团圆。”
三百零五
\"这很简单,只需找个合适的地方,孔目写一封信作为凭证,我再派人带着信去接你的家人上山。”
赵言承诺道。
\"一切全仰仗寨主了!\"裴宣感激涕零。
赵言这边正与裴宣交谈,不远处的一群人马注意到官兵既不前进也不后退,感到十分疑惑。
一个健壮的男子手持铁链策马而出,大声质问:\"你们是哪来的官军?来我们饮马川究竟有何意图?\"
\"哈哈,邓飞兄弟已经按捺不住了。”
杨林笑了笑,向赵言行礼后说道,\"哥哥,让我前去与他谈谈。”
赵言点头同意,杨林随即驱马奔向邓飞。
尚未靠近,杨林便大笑起来:\"邓飞兄弟,看看我是谁?\"
原来这位健壮的男子正是邓飞,他瞪大通红的眼睛仔细打量杨林一番后,惊讶地问道:\"杨林哥哥,你何时投靠了官军?\"
\"兄弟,我怎会投靠官军?\"杨林指着自己的盔甲回答,\"我已经加入了梁山,这身官 ** 饰是从不久前击败的一支官军身上夺来的。”
\"恭喜哥哥终于找到归宿!\"邓飞拱手笑道。
\"兄弟,我就直说了吧,这次前来是想邀请你一同上梁山,\"
杨林继续劝说:\"年前我来拜访你时,听你说山上粮草不足,恐怕难以支撑太久。
不如随我一起去梁山,那里粮草充裕,也能免除你的忧虑。”
\"我也知道梁山是个好地方,但以前的头领王伦心胸狭隘,不容他人,实在不可投靠。”
邓飞迟疑道:\"近日听说梁山换了首领,是一位以勇猛着称的英雄,虽然我很敬仰,却不知他是否愿意接纳我们。”
\"我家寨主的想法,兄弟一问便知。”
杨林笑着指向赵言的方向。
\"原来新任梁山寨主已经到了?\"
邓飞连忙整理衣衫:\"请兄长引我去拜见一下!\"
等邓飞走近时,
赵言一眼认出他果然生有赤红的眼眸,看起来与众不同。
赵言与邓飞见面后,见他对自己的态度一如往常,毫无他人对特殊身份的好奇与异样眼光,心中已对他有了几分好感。
邓飞想起杨林提及的事,是个爽直的人,不愿多耽搁,直接说道:“赵寨主,今年河北粮价高涨,我们小寨难以支撑,听杨林兄说您愿接纳我们投靠,不知……”
“邓飞兄弟肯来梁山,实为我们的荣幸,我自是欢喜不尽。”
赵言笑着回应。
“赵寨主,有一事须提前告知,”
邓飞挠了挠头,“我那寨子里虽然有一二百人,但其中不少是年长的兄弟。
若要投奔梁山,我必须把他们都带上。”
听他这么说,赵言心中暗暗佩服,这人果然重情义。
在原着中,他一生所做的最大事便是救人。
每次战斗中,只要他到场,只要看到有兄弟遇险,不论亲疏,他都会全力相救。
就连最后牺牲,也是为了救索超,死于石宝之手。
如今他想让赵言接纳寨里的老弱,按一般绿林规矩,只有年轻力壮的喽啰才被视为主力,老弱之人往往被弃之不顾。
邓飞虽想加入梁山,却仍惦记着那些老兄弟,足见其重情义的品性。
“兄弟放心,梁山并非无情之地,”
赵言安慰他,“只要是我梁山兄弟及家眷,无论老少,山寨都会负责供养。”
“兄弟带着人来梁山,你的老兄弟就是我们的弟兄,自然一视同仁。”
邓飞听罢,这才安心,随即跪下行礼:“火眼狻猊邓飞拜见哥哥!”
“兄弟快起来!”
赵言连忙扶起他。
邓飞顺势邀请道:“哥哥,不妨到我寨里休息片刻,虽不及大寨,但景致也算别具一格。”
赵言点头应允,邓飞在前引路,众人随他上山。
途中,只见山峦连绵,溪流环绕,确是一幅美景。
邓飞领着众人欣赏沿途风光时,转向赵言说道:\"哥哥,我们山上有位兄弟名叫玉幡竿孟康。”
\"孟康兄本是真定州的船匠,擅长建造各类大小船只。
他先前负责监造花石纲的大船,却因被提调官苛责,愤而离去,从此漂泊江湖。”
邓飞说到这里,指向周围的溪流补充道,\"饮马川虽有流水,但多为小河浅溪,无法航行大型船只,孟康兄的技艺在此难以施展。
不过听说梁山水泊方圆八百里,正需大量船只,相信孟康兄能大显身手。”
话音未落,一行人已抵达邓飞的营寨前。
刚走近,一个身形修长、面容清秀的男子迎出,邓飞连忙向赵言介绍:\"这就是孟康兄弟!\"
孟康听罢,赶紧上前拜见赵言,赵言笑着扶起他:\"若有孟康兄弟加入,梁山也不至于花费冤枉钱了。”
原来赵言早先下山筹粮时发现,现有的船只不够规模,不得不额外购置。
孟康听后郑重承诺:\"哥哥尽管放心,我定当全力以赴。”
邓飞和孟康随后请赵言入寨,彼此引荐了林冲等人。
席间,邓飞大致介绍了山寨情况:\"哥哥,寨子里粮食充足,另有数百人,还有不少金银和百余匹好马。”
众人推杯换盏,气氛融洽。
赵言惊叹道:\"兄弟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马?\"
他所在的梁山,至今总共才二三十匹马,且大多是劣马。
此次外出,除了赵言自己的那匹大黑马,其余的马都是琼英和孙安当初从梁山带来的。
\"哥哥有所不知,此地靠近辽国,经常有马贩偷偷运送马匹。”
邓飞解释后建议道:\"若梁山寨缺马,不如把这寨子设成分寨,专门抢劫马贩,抢他们的马供应梁山。”
\"邓飞兄弟,分寨的想 ** 合我意,\"赵言点头赞同:\"这里易守难攻,留下两三百人就足够保护寨子安全。”
\"但劫掠马贩的事不能再继续做了,\"赵言见邓飞不解,笑着问:\"兄弟,你这百多匹好马攒了多久?\"
\"差不多两年。”
\"这就对了。
我想壮大梁山,马军是不可或缺的,到时候至少要上千匹马。
如果按你这样劫掠所得,得多久才能凑齐?\"
赵言缓缓说道:\"与其因劫掠吓跑走私马贩,不如用钱光明正大地交易。
时间久了,这里要是成了马市,梁山还怕没有马可用吗?\"
\"还是哥哥考虑得长远,\"邓飞挠头说:\"我就想着无本生意的小便宜,却忘了哥哥是要干大事的人。”
\"对了,兄弟,现在北地一匹好马值多少钱?\"赵言问。
\"以前马匹很贵,即使是劣马,也要十几贯一匹,良马三十多贯,战马更是有价无市。
但这些年,辽国那边乱成一团,很多普通百姓被迫卖掉家中的马。”
邓飞想了想:\"现在劣马降到了不到十贯一匹,普通良马二十贯,上等战马有时也能买到,不过价格贵得多,至少上百贯一匹!\"
接下来的两天,赵言等人商议着如何在饮马川买马。
最终决定,由林冲和一向谨慎的杨林暂时带领山寨里的精壮喽啰留守在此。
杨林探知走私马贩的消息后,立即告知对方以吸引他们前来。
林冲则利用这段时间训练饮马川的部下。
其余如邓飞、孟康等人,以及山寨中的老弱妇孺,则随赵言先行返回梁山。
随后,从山上挑选两三百精锐,由邓飞带领运送粮草折返替换林冲。
自此,饮马川分寨由邓飞和杨林共同驻守,不再劫掠过往商旅,而是专注于从走私马贩处购入良马。
安排妥当后,众人整理行装,启程前往大名府。
途中,焦挺带着四五名喽啰与队伍分离,他携带裴宣的书信,前往京兆府迎接裴宣家属归山。
一路行来,随着聚集的兄弟越来越多,赵言心情畅快,日夜兼程,不知不觉已接近大名府。
徐宁对这里熟悉,告诫道:“兄长,大名府为御辽重镇,戒备森严,内外皆有重兵把守,咱们需格外谨慎。”
赵言点头回应,并将此言转述给众人。
汴祥随即整顿手下喽啰,可如今林冲不在,无人操练,这些士兵近十日来松懈不少,行为举止甚至与地方厢军无异。
赵言见状皱眉,下令将喽啰集合,公开宣读梁山军规军纪,同时任命裴宣为军正,负责监督管理纪律。
接连数日,只要发现 ** 者,裴宣便严肃执法,汴祥亦积极配合,渐渐恢复了军纪严明的局面。
某日,众人即将抵达大名府城下,尚未靠近,一支禁军忽然出现,将队伍拦住。
为首的禁军将领身材魁梧,面容方正,唇厚口阔,满脸络腮胡,头戴钢盔,身披铁甲,跨下一匹白马,左侧挂弓,右侧悬箭筒,手中握一柄金斧。
此人气势威严,姿态轩昂。
他挡在赵言面前,高声质问道:
“你们是什么来历?可有凭证?”
“将军明鉴,我们是东京太尉府的人,受太尉之命前往沧州办事,现正返程。
途经大名府,想暂作停留。”
汴祥上前,将李虞候的腰牌和公文递出。
那将领随意一瞥,想起数日前确有一支厢军经过此处,确认腰牌无误。
然而今日听闻某些消息后,再看这支队伍,心中顿生嫌恶。
他环顾一圈,最终目光落在赵言一行人身上。
“这位员外,还有这些老弱,到底所为何事,与厢军混杂一处?”
“回将军,他们……”
汴祥欲言又止,却被厉声打断。
“本将军问过你了吗!”
“你!”
汴祥忍住怒火,瞥见赵言暗中的示意,只得压下情绪。
“启禀将军,在下与前任高太尉情同手足,与现任太尉亦相识。
此番携家带财迁往东京汴梁,因虑及路途险恶,故求太尉府虞候护送。”
“呵,高太尉的朋友?”
那将领冷哼一声,“仅凭此言难辨真假,我怀疑你是辽国奸细,来人,拿下这员外!”
禁军闻言立即行动,汴祥则指挥伪装成厢军的手下挡在赵言身前。
赵言身后徐宁、琼英、邓飞等人亦拔出随身兵器。
“竟敢违抗命令?”
那将领怒目圆睁,喝道。
“哼,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