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在一旁帮忙劝道:“赵兄弟所言甚是,如今梁山已归我们所有,赵兄弟足智多谋,理应成为山寨之主。
我们兄弟也都各有位置,皆大欢喜。”
阮家三兄弟也满面笑容。
“哈哈,赵兄做了寨主,我也能做个头领了。”
阮小七高兴地说,“二哥本还担心家眷安置,现在直接接来梁山便是。”
“林教头,别想太多了。”
阮小二也开口,“别说你,我们谁能料到王伦会对付赵兄?这不是你的错。”
在众人的劝慰下,林冲终于释怀。
“昨晚劝王伦接纳兄弟未果后,我就让娘子和岳父收拾东西,准备下山同行。”
林冲感慨道:“如今这样挺好,赵兄做了寨主,我们也成头领了,有地方安身,也不再受王伦算计。”
见大家都推举他,赵言没再谦让。
待杜迁以王伦首级平定内乱,带着宋万和朱贵前来拜见后,众人开始排座位。
孙安作为客人,自觉站在一旁。
接下来,赵言自然坐首位。
到第二把交椅时,众人一致推荐林冲。
林冲急忙推辞:“各位不可,我只是个教头,不懂谋略,怎能担此重任!”
“林教头此话差矣,你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的名声天下皆知!”
鲁智深笑道:“我们都不如你,若占你之上,岂不让世人笑话?”
“林教头就别推辞了,刚才你带我们从地牢杀到这里,势不可挡,展现了豹子头的威风,坐第二把交椅实至名归。”
阮小二也说道。
林冲身旁的阮小七也附和道:“林教头,昔日王伦心胸狭隘,致使您位列第四,如今这第二把交椅,您若再谦让,恐怕连累赵兄的威名。”
阮小五、杜迁、宋万与朱贵相继劝说。
林冲拗不过众人,只好坐上第二把交椅。
看他坐得并不情愿,赵言真诚劝道:“东京之时,您便是八十万禁军教头,梁山众兄弟都需您的 ** ,这是梁山根基所在,您若不坐此位,怎能担起重任?”
林冲这才领悟,连忙拱手致谢:“兄弟之言,我铭记于心,今后定为梁山尽力!”
随后众人推举鲁智深坐第三把交椅,他爽朗一笑,未多言便安然落座。
轮到第四把交椅时,阮小二开口:“哥哥,杜迁兄身为山寨元老,在平息内乱 ** 不可没,让他坐第四位,我们都会服气。”
杜迁虽武艺不及三阮,但资历深厚且有功劳,赵言正为此苦恼,却不料阮小二主动谦让。
赵言见阮小二毫无私心,满心感动:“阮二哥所言极是,杜迁兄坐第四位,阮二哥坐第五位。”
杜迁原以为新头领到任,自己能保位置已属不易,没想到竟排到第四。
被阮小二推至座位上时,他一时语塞:“兄...兄弟,这不合适吧。”
“杜迁兄不必推辞了。”
赵言微笑道:“兄长久居梁山,往后少不了你的助力,咱们定能让这八百里水泊更加兴盛!”
杜迁声音有些哽咽地回应:“大哥如此厚待于我,若不尽心尽力,岂非禽兽不如!”
见到杜迁真心归附,赵言内心满是喜悦。
随后的座位排序,阮小二率先谦让,阮小五和阮小七紧随其后,最终宋万坐了第六位,阮小五坐了第七位,朱贵坐了第八位,阮小七坐了第九位。
经过一番礼让,原本的梁山元老杜迁、宋万、朱贵虽座位靠后,但比起王伦时期的混乱,如今已是天壤之别。
特别是阮家兄弟的谦逊之举,让三人感激不已。
想起当年王伦掌权时,为争夺席位争斗不休,比如朱贵原无一席之地,后因林冲位列第四,王伦才勉强安排他。
这些往事,杜迁三人虽未明说,却尽在心中。
与赵言相比,王伦的行为实在令人厌恶。
自这一刻起,杜迁等人彻底告别旧主,一心跟随赵言。
安排好座次后,赵言命林冲、杜迁等老寨主带领鲁智深及阮家三兄弟巡查各处,以安抚山下喽啰的不安情绪,也让众人熟悉新任首领。
待众人离开,赵言注视着一直沉默的孙安,问道:“孙安兄,你觉得当前局势如何?”
孙安笑着答道:“从今晚的情形来看,不出三五日,赵兄必成绿林翘楚。”
“仅限绿林吗?”
“眼下梁山只能如此,但未来如何,谁能预见?我拭目以待!”
二人对答间相视一笑,赵言心中了然。
那位武艺高强、胸怀壮志的男子,志向并不局限于江湖草莽,而是胸怀天下。
一路同行,孙安再未提起归返田虎之事,显然已决意另谋出路。
尽管他与赵言相处融洽,但要彻底投靠,仍有些许迟疑。
他虽未明言,但一句“拭目以待”
便表露心意,显然还想在梁山暂留数日,观察局势后再做决定。
赵言并未强求,只道:“孙安兄弟,我这里有一事需劳烦你跑一趟,不知……”
“赵兄弟所指可是琼英郡主与你的家人?”
孙安拍胸承诺:“你放心,我现在就下山,定将她们安然接来!”
赵言叮嘱道:“你可先去找阮二哥,让他为你安排渔船与人手,他自家也有家属需要转移。”
待孙安离去后,赵言凝视聚义厅牌匾,虽王伦突起算计令人措手不及,但既已掌控梁山,便该谋划下一步。
先前众人推举他为主,不过因众好汉追随,赵言即刻从系统获得“一万一千点”
声望值。
其中林冲、鲁智深、阮小二、阮小五各得两千点;杜迁、宋万、朱贵各得一千点。
由此看来,追随者的能力大小直接影响系统赋予的声望值。
除追随者贡献外,占据梁山泊后,系统额外给予两万点声望值。
总计收入三万一千点,加上原有声望,赵言目前共有四万四千点声望值。
原无花费之处,如今既占梁山,这些声望值自当使用。
梁山现有兵力在绿林中已属充足,但对赵言的大业而言,仍显不足。
昔日梁山火并,局势动荡,许多小喽啰四处逃散,连自家头目都寻不见踪影。
如此混乱的队伍,怎能问鼎天下?赵言明白,首要之事是从系统声望商城换取一本练兵强军的兵书。
系统商城内兵书种类繁多,从古至今甚至涵盖现代,但现代兵书虽知识面广,却因时代差异,在宋朝难以全面应用。
相比之下,古代兵书更切合实际。
经过考量,赵言锁定了两本经典。
其一是明代抗倭名将戚继光所着的《练兵纪实》,此书详述了戚家军的训练方法,从兵员挑选到武器装备,再到战斗策略,无所不包。
另一本是明朝末年的《武备志》,集历代兵法之大成,堪称百科全书式巨作,可惜兑换代价高达十万声望值。
最终,赵言决定先兑换《练兵纪实》,用去了五千点声望值。
他迅速记录下书中内容,尽管有些北宋尚未普及的部分只能暂时搁置。
北宋虽已有火箭、火蒺藜等火器,但《练兵纪实》中提到的多为火炮,尚处雏形,不便详述。
此书篇幅庞大,赵言仅选取建军与训练内容先行整理。
林冲等人归来时,见赵言正专注书写,众人不便打扰,轻声交谈。
林冲身为教头,对兵法极感兴趣,见赵言所写练兵条目后,专注不已。
赵言每写一段,他便仔细阅读,后来索性站在一旁同步观看。
如此持续半个多时辰,赵言手臂酸痛,不过仅完成不到千字。
他暗自感慨毛笔字的不易,林冲见状,激动地说:“赵兄弟,未曾想到你精通此道,若以此为依据训练士兵,定可组建强军。”
赵言谦逊回应:“这些不过是昔日 ** 书所得,随意归纳而成。”
即便戚继光尚未出生,赵言仍大胆将《练兵纪实》据为己有。
林冲赞叹其才华,感慨自己多年从军经验远不及赵言。
赵言则谦虚表示,自己仅是纸上谈兵,远不如林冲这般实战经验丰富。
赵言含笑说道:“待我把所有练兵心得整理成册,还需兄长仔细审阅,把它们转化为实际成果,为梁山组建一支所向披靡的精锐之师。”
“兄弟只管放心,有了这份心得,我定助你实现心愿。”
林冲拍着胸膛承诺。
“赵兄弟所写何物?竟能让教头如此赞叹?”
鲁智深好奇地问。
“提辖,我来念几句,你自会明白。”
林冲笑着挑选了几条练兵纲要朗读。
尽管鲁智深不识字,但他身为提辖出身,平日里也需操练士兵。
林冲刚读了几条,他就忍不住高声喝彩:“妙极!这般练兵法,何愁不成强军!”
看到林冲与鲁智深对赵言的练兵心得钦佩不已,旁边的阮氏三兄弟及杜迁等人虽不明就里,却也感受到其价值,对赵言愈发敬重。
“本以为哥哥与我们这些粗人无异,不识一字,原来哥哥也通文墨!”
阮小七惊诧地说。
赵言笑道:“小七,不必惊讶,将来你们也会如此。”
“我也要学认字?”
阮小七睁大双眼。
“当然要学,不仅是你,二哥、五哥和提辖兄长都要学。”
赵言环视众人道:“我们要壮大梁山,识字断文是必不可少的。
若连公文案卷都看不懂,又怎能担当首领重任?”
“再说,你们还要领军作战呢!哪有将领看不懂军令的?”
“可是洒家实在学不会那些文人的酸腐之气。”
鲁智深抓着头皮,满脸苦恼。
“谁让你去学那些了?”
赵言笑着说道:“只需认识几百字,能读懂军令兵书就够了。”
“这样就好多了。
刚才你说要识文断字,差点把我吓得不轻。”
阮小七嬉皮笑脸地说:“我还以为我也要穿长衫,整天之乎者也了呢!”
他这一说,众人都笑了起来。
正欢声笑语间,
天刚破晓,孙安已带着李师师、琼英等人归来。
刚踏入聚义厅,赵言便留意到琼英外袍上隐约可见的血渍。
“琼英妹子,可是遭遇了何事?”
他急忙询问,同时扫视众人,发现李师师、庞春梅及阮小二家眷等大多安然无恙,仅有几名女军受了些许轻伤,才稍感宽慰。
“昨晚兄长离去不久,约有二三十名贼寇突袭石碣村,意欲掳走王姐姐!”
琼英答道,“幸得石碣村村民鼎力相助,我们前后夹击,将贼寇尽数剿灭,众人皆无大碍,请兄长不必挂怀!”
“这定是王伦所为!”
赵言沉声说道。
“大哥,多亏琼英妹妹和乡亲们出手相救,小女子才得以脱险。”
李师师柔声说道,“事后,我便拿出一些银钱赠予乡亲与琼英妹子的女军,还望大哥莫怪我擅自做主。”
“师师此举甚妥,我怎会怪你!”
赵言含笑揽过她的纤腰。
然而,李师师已摘下帷帽,面对众人注视,难免羞涩,轻轻推开赵言的手臂,脸颊泛起红晕。
“嫂嫂这般害羞……”
阮小七打趣道,众人随之莞尔。
先前,赵言已命杜迁妥善安置众人住宿,李师师、琼英等人休息后,厅内仅余梁山现时的九位首领及两位外客——孙安与琼英。
赵言环顾四周,开口问道:“诸位心中或许存疑,王伦为何执意针对于我?此事背后必有隐情,还请直言。”
“确实令人费解,但既然是兄长不愿提及,想必自有难言之隐,我们也体谅。”
阮小二话音刚落,其余人纷纷点头附和。
赵言明白,信任不可因小事破裂。
在场之人,多是他生死与共的兄弟,不容隐瞒隔阂滋生。
即便琼英与孙安,也可称得上是同历患难。
若继续对他们隐瞒 ** ,待日后身份暴露之时,众人即便嘴上不说,心中或许也会有所芥蒂。
“我先给大家看看这个东西,”
赵言拿出昨夜王伦手持的榜文,鉴于鲁智深、阮家三兄弟都不识字,他便直接朗声念道:“东京赵言,乃行刺逆贼,天下人人得而讨之……如今,不论何人,不论何种身份,但凡捉到赵言与李师师并将两人押送官府者,赏赐万金,赐官封爵!”
“诸位兄弟,可知这赵言是谁?”
他这般询问后,聚义厅内众人随即领悟诸多。
“这赵言莫非就是兄长?”
阮小七惊诧道。
“不错,我既是赵大郎,也是赵言!”
赵言坦然承认身份,“王伦对我下手,正是想将我和师师抓去官府,献给赵佶,换取荣华富贵。”
此言一出,杜迁立刻怒斥:“王伦实在可恨!我们这些江湖人士已反叛朝廷,怎还能向皇帝谄媚邀宠!”
其余人亦皆面露厌恶之情。
聚义厅里的人,可以说都 ** 无奈,对宋廷彻底失去信任,无疑是纯粹的反叛者。
这也是赵言敢于告知他们真实身份的原因。
“我今日将此事告知各位兄弟,一是不愿再有所隐瞒,二是表明立场,”
赵言徐徐说道,“我赵言赵大郎,就是要反宋廷,绝无招安之意。
若有兄弟执意招安,不妨直言,咱们好聚好散!”
“兄长何出此言?我们在石碣村的日子本就清苦,还常受官吏欺压,这一切都是那个昏庸朝廷所致啊!”
阮家三兄弟齐声表态:“我们兄弟绝无招安之心!”
随后杜迁、宋万和朱贵也相继表明态度,杜迁与宋万因宋廷的括田法导致家产被夺,愤而落草;朱贵落草前经营着一家酒楼。
却因官府勒索,酒馆难以维持,这才投靠梁山。
这三人本无意功名,只求安稳度日,对招安之事毫无兴趣。
至于林冲与鲁智深,
一人曾遭陷害几乎家破人亡,另一人出家后愈发看透世情,自然不愿接受招安。
身旁的琼英和孙安,
前者身为郡主,反意昭然若揭;
后者原本计划投奔田虎,从事叛乱,
更不会考虑归顺朝廷。
见众人志同道合,
赵言展颜一笑,叮嘱道:“诸位兄弟的心意我已明白,但有关我的真实身份,请务必保守秘密。”
“如今梁山势单力薄,若身份暴露,赵佶定会兴师问罪,梁山恐难保全。
即便侥幸脱身,我们也无处栖身。”
“兄长请放心,我等谨记于心!”
众人齐声承诺!
梁山并非孤立一峰,
在水泊附近便能远观群山连绵,
深入其中才知地域广阔。
整座梁山由主峰梁山、青龙山、凤凰山、龟山,加上虎头峰、雪山峰、郝山峰、小黄山等七条支脉构成,
总面积达数万公顷,容纳数万人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