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夙和景彧上大学的时候,就告诉过景彧他还有一个妹妹,不过景彧从来没有见过她,也不知道她的名字。
现在突然从景彧嘴里听到妹妹的名字,沈夙还是被惊到了。
更让他震惊的是,景彧竟然说他们曾经结过婚。
“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沈夙上前一步,望着沙发上云淡风轻的人。
他离开时,就曾经告诉过沈漾,不要和陌生人接触。
他害怕自己的事会连累和波及到沈漾。
“我们曾经结过婚”。
景彧缓缓地吐出几个字。
这下沈夙听清楚了。
他的瞳孔在吊灯下骤然一缩。
双手紧握成拳,骨节攥的发白。
“就是你想的那样,是我找的她”。
“你再说一遍,你他妈再说一遍”?
沈夙上前抓住景彧的衣领。
她的这个妹妹,谁也不能伤害她。
即使景彧也不行。
有什么事可以冲他来。
“找不到你,我只有找她了”。
“你把她怎么样了,你说啊”!沈夙大声吼道。
“我说了,我们结过婚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沈夙一拳打在景彧脸上。
“我无耻,你他妈也高尚不到哪里去,竟然对一个弱女子下手”!
沈夙恨恨的说道。
景彧擦了一下嘴角的血。
沈夙打他的这一拳,景彧觉得也不冤。
他的确做的不地道,冤有头债有主,本来就不该沈漾来替他赎罪的。
“谁让你他妈的跑了呢”?
景彧虽说不觉得挨这一拳冤,可他还是压不住心头的邪火。
他这会心里都快憋屈死了。
还被沈夙打。
景彧再也忍不住了,一边骂一边也挥手给了沈夙一拳。
沈夙也知道自己理亏,可是一想到沈漾被这小子给威胁结婚,心头的火也乱窜。
两人扭打在一起。
如果不是因为沈漾,沈夙今天就是被打死,他也不会还手。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他犯的错,凭什么让他妹妹承担?
两个人打累了,躺倒在地板上,喘着粗气。
沈夙明显的落了下风。
被景彧揍的鼻青脸肿的。
景彧脸上也挂了彩。
“后来呢?漾漾去了哪里”?,沈夙歇了一会,忍不住先开口道。
“你出事后,她就和我离了婚,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打她电话不接,最后干脆连号码也换了”。
景彧语气里透着满满的无力感。
沈夙再也忍不住,一手掩面哭泣。
她的这个妹妹太可怜了,没有了父母,也没有了哥哥,又被人胁迫结婚,一个人现在不知道在哪里漂泊。
沈夙的心像被刀子绞的一样疼痛。
“她一个女孩子,无亲无故,也不知道这些年怎么样了”。
沈夙呜咽着。
他突然抬手扇了自己几个巴掌。
“都怨我,都怨我,我他妈就不是个人”。
沈夙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接着他把自己被骗去赌场,背下巨额赌债,后又被债主拿沈漾的性命相威胁,最终出卖公司的事讲了一遍。
“当初发生这样的事,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我不敢”。
“公司你都敢卖,这会你说你不敢,你骗鬼呢”?
“当时我也没有想到结果会这么严重,如果知道是这个结果,我肯定不会这么做”。
沈夙不是在狡辩,也不是在给自己找理由开脱。
他是真没想到这件事的结果会间接导致顾惠蓝去世。
“你说说漾漾的事吧”。
沈漾喃喃低语道。
“也没什么好说的,是我先找到她,拿你做筹码,也算是逼她结的婚,她去了我公司上班,本来想着等你回来就放她走,谁知道你在海上出事,我们都认为你再也回不来了,沈漾就回你老家给你立了衣冠冢,回来后我们就离了婚,然后她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她,把你还活着的消息告诉她,你不知道她得知你出事的消息后,人都成了什么样子”。
景彧说到这里,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猛的攥紧,疼的他直抽气。
可是去哪里找她呢?
大千世界,茫茫人海。
想找一个躲起来了的人,不容易。
景彧在家歇了几天没去上班。
怎么去?一脸的伤。
潘嘉兴去别墅给景彧送文件,看到景彧这个样子,吓了一大跳。
“哟嚯,你这是爬人家窗户了?要不然会被人揍成这个鬼样子”。
接着联想到前几天看见沈夙手上也有伤。
还挺下得去手啊!
景彧不搭理他。
坐在沙发上翻看潘嘉兴送过来的文件。
签完字,他合上文件夹,递给潘嘉兴。
“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需不需要我帮忙去揍他”?潘嘉兴贱兮兮的凑到景彧面前。
“揍谁”?景彧道
“你公寓里养着的那位”。
“和你有关系”?
“没有关系,我只是替你打抱不平,你瞅瞅,啧啧,这张脸都要被毁容了”。
潘嘉兴一边说,一边伸手就要摸景彧的脸。
景彧厌恶地一把拍开他的爪子。
“滚”!
“得,算我多管闲事”。
“自己看中的人,自己受着吧”,潘嘉兴讪笑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看中谁了”?
潘嘉兴撇撇嘴,行,死鸭子嘴硬。
还不承认?
(作者:这中间的误会是有多深啊!)
自从上次和景彧打过架之后,沈夙也在家休息,他的脸伤的更狠。
简直无法出门。
男人打架,都是用拳头直接往脸上招呼,不像女人打架,薅头发。
所以脸上伤的都比较重。
沈夙靠着平时自己过硬的技术,在老板那里混的风生水起的,老板对他很宽容。
这种人,在他公司简直就是大材小用了。
沈夙来后,给他公司带来了不菲的效益。
他想歇几天就歇几天好了。
公司有人眼红,老板发话了。
“你们谁有沈夙的本事,你想歇几天,我也批假”。
所有人哑然。
谁有沈夙那本事?简直就是网络天才。
一周后,景彧脸上的伤痕渐渐淡去,他刚到公司上班,潘嘉兴就进来了。
他先是看了一眼景彧的脸,还有痕迹。
但是不明显。
接着把一封邀请函放在景彧面前的桌子上。
“这是卓远周年庆典的邀请函”。
景彧打开看了看。
卓远实业成立五十年的周年庆典。
定在三个月后。
于公于私,他都必须要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