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皇三两下就讲解完了规则。
第一轮抽牌其余几人安全脱身，只剩凌泽和沐川......
凌泽死死盯着沐川手中仅剩的两张牌，指尖在牌背上来回摩挲，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左边...还是右边......”他咬着后槽牙艰难的选择着，突然他猛地抽出一张牌。
当看清手中的大王牌时，凌泽浑身一颤，虎耳和尾巴全都冒了出来：“这不可能！怎么可能呢！”
他一个箭步冲到姜绾歌面前，毛茸茸的尾巴缠住她的腰肢，下巴搁在她肩头委屈地蹭动：“雌主你看......他们肯定作弊了！我怎么能第一个就输呢！”
姜绾歌原本在角落看戏，此刻却被他们热火朝天的气氛勾得心痒，忍不住悄悄往牌桌挪了半步。
“想玩？”沐川抬眸宠溺的看着姜绾歌。
“哪有！”姜绾歌梗着脖子嘴硬的偏过头去。
沐川低笑一声，长臂一揽便将人带进怀里。
姜绾歌跌坐在他腿上时，听到带着温热气息的耳语：“你替我玩。”
“算了，输了你该怨我了！”姜绾歌作势要起身，却被腰间骤然收紧的手臂困住。
沐川忽然倾身靠近，鼻尖几乎蹭到她泛红的耳垂，声音里带着蛊惑般的笃定：“我知道，你不会让我输的。”
“好！”姜绾歌终于绷不住笑出声来，从沐川手里接过了扑克。
众人不爽的看着沐川，眼神里写满了不服气，可偏偏谁也不敢真站出来说什么——毕竟这家伙的实力就明晃晃地摆在那儿，兽夫的排名也在那！
“别动，不许耍赖，我就要这张！”姜绾歌眼疾手快，在星言还没有反应时就从他指间抽走了那张红桃A。
她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牌，唇角扬起一抹胜利的弧度。
星言指节泛白，那张大王牌在他掌心被攥得微微变形。
他缓缓抬眸，金色的瞳孔里翻涌着化不开的痛楚，一瞬不瞬地看着姜绾歌。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姜绾歌被他盯得背脊发凉，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方才的嚣张气焰顿时弱了几分。
“愿赌服输......星言大哥，你别这样看着雌主。”凌泽一个箭步上前，不动声色地挡在两人之间。
“星言。”沐川的声音不轻不重地落下，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别输不起。”
星言目光晦暗不明地在姜绾歌脸上停留片刻，最终冷笑一声，将牌随手甩在桌上，转身离去。
“等会...我去哄哄他！”姜绾歌手忙脚乱地从沐川怀里挣脱，一路小跑追了出去。
山洞外，星言背对着洞口，月光为他挺拔的身影镀上一层银边，却衬得他周身气息愈发冷冽。
他听见姜绾歌的脚步声，却故意不回头，只是将手背在身后......
姜绾歌踮着脚尖靠近，指尖轻轻勾住他的小拇指晃了晃：“别生气嘛～我不是存心要你输的，就是...就是......”
星言突然转身，吓得姜绾歌一个激灵。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眼底还残留着未消的怒意：“就是什么？”
“就是......”姜绾歌咽了咽口水，声音越来越小，“玩得太投入了...这胜负欲一上来，我自己都控制不住......”
“呵。”星言冷笑一声，作势要抽回手。
“诶别！”姜绾歌急忙扑上去，整个人挂在他胳膊上，“我保证补偿你！加倍补偿！”
星言垂眸看她，故意板着脸：“怎么补偿？”
姜绾歌眼睛一亮，趁机跳到他身上，双腿环住他的腰：“这样补偿行不行？”说着还讨好地蹭了蹭他的鼻尖。
“不行！”星言板着脸，金色的瞳孔里却闪过一丝动摇。
姜绾歌眼珠一转，突然踮起脚尖趴在他耳边：“.......”
星言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又强压下去，“你确定？”
“千真万确！”姜绾歌竖起三根手指，“我发誓！”
星言终于破功，低笑出声：“记住你说的话。”
“知道啦，知道啦～”姜绾歌搂着他的脖子，小心翼翼的说道：“那...我们回去接着玩？”
星言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突然在她腰间挠了一下，惹得姜绾歌惊叫出声：“啊！你偷袭！”
“这是利息。”星言抱着她往回走，嘴角噙着得逞的笑。
回到山洞时，蓝战见状翻了个白眼：“啧，小心眼。”
星言脚步一顿，转头看向蓝战，眼神危险：“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蓝战立刻举起双手，“我说今天天气真好！”
众人：“......”
又经过几轮激战后，桌上就只剩下凤皇和沐川。
姜绾歌在一众新手面前游刃有余，可面对凤皇，她没把握能赢他。
“开始吧，老婆......”凤皇懒洋洋地支着下巴，薄唇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
纸牌在两人之间轮转，几番交锋后，凤皇手中仅剩两张牌。
他修长的指尖一翻，将牌面朝下扣在桌上，骨节分明的手掌虚掩其上：“老婆，别费心思了，你休想从我脸上看出什么。”
姜绾歌攥紧了手中的黑桃2，下意识望向沐川。
沐川不动声色地握住她的指尖，轻轻一捏：“抽吧。”
姜绾歌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张牌。
当她看清那张大王牌时，肩膀顿时垮了下来，她泄了气一样学凤皇的样子把牌倒扣在桌子上。
凤皇原本慵懒的神情骤然一变——
他猛地撑起身，修长的手指“啪”地掀开其中一张牌——黑桃2！
“我赢了。”他唇角微扬，目光灼灼地锁住姜绾，笑意里带着几分挑衅与得意。
话音未落，姜绾歌只觉得天旋地转，凤皇滚烫的手掌已牢牢扣住她的手腕。
下一秒两人便消失在原地，只余空间波动的残影。
“绾歌！”北初轻呼出声。
“我倒要看看，他牌怎么能这么好？次次都赢？”蓝战一个箭步上前，猛地掀开桌上扣着的牌——
“什么？！两张大王牌？！” 他瞳孔骤缩，指节捏得咯咯作响，“合着......今天不管怎么玩，他都稳赢不输？！不行，我非得找他算这笔账不可！”
他怒气冲冲地就要申请进入空间，却被沐川一把拦住。
“算了......他留在这儿的日子，恐怕不多了.......让着他一回吧。”沐川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什么叫‘日子不多了’？”凌泽眉头一皱，敏锐地捕捉到了话中的异样。
沐川沉默片刻，终于缓缓开口：“他其实是阴司使者......你们还记得绾歌上一世死去的时候吗？就是他把绾歌变小重生的。他私自来到人间，幽冥之地并不知情.......如果被抓回去，不仅再也回不来，甚至可能.......灰飞烟灭。”
沐川结合自己在幽冥之地的见闻，推测着凤皇的命运，一字一句地告诉了众人。
“原来......是这样。”众人一时无言，空气仿佛凝固。
他们不约而同地想象着——如果是自己，被迫离开绾歌，永生永世不得相见......那或许，真的比死还要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