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庆海呼吸一窒,脸上的肥肉冷静了下来:“什么猜出来?容璃,你太不乖了,和江家的订婚宴上,你竟然提前离开,电话连着几天都不接,还有没有将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说到最后,他竟理所当然的怒斥容璃。
“还有,你一离开,连你母亲也没回容家来,到底怎么回事?你母亲去哪了?”
这狗男人还敢提她的母亲。
“我妈说了,她不想看见你。”
容庆海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怒极反笑:“呵,不想看见我?容璃,她不仅是你的母亲,也是我的妻子,难道我想见她,还得经过你的同意。”
容璃歪头,粉唇扬起一抹摄人的冷笑,慵懒又睥睨的眼神,嗓音冷冽出声:“被你说对了,就是如此。”
她脸上矜傲的薄笑,艳丽的眉眼凛然。
明烈,强势!
容庆海手指着她,气得都在发抖:“逆女!你这个逆女!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
容璃黑白分明的美眸里寒星四溢,周身的气息冷冽了一个度,气压极低,冰冷开口:“女儿?你确定自己就是我的父亲?”
面前的女孩气场凌厉逼人,容庆海心中一惊,脸上仍保持镇静:“你不是我的女儿,你还能是谁的?”
容璃撩唇一笑,毫无温度……
不,应该的接近于冰冷。
裹着寒霜的嗓音,如鬼魅之狱袭来——
“也就是说,你承认当年在酒吧对我母亲下的催情药了!”
容庆海瞳孔猛的一缩,她是如何得知的?
看她那副气盛凌厉的架势,显然已经查到当年在酒吧的事。
查到多少?
是否清楚当年和穆倾雅一起的男人是谁?
也许她并没有查到当年的男人,只是因为母亲被他下的催情药后,被他睡了,才愤怒的吧?
带着侥幸心理,容庆海口气缓和下来,一脸的愧疚和深情:“是,我对不住你的母亲,但是我对你母亲是真爱,当年真的需要一场联姻来稳固我在容家的地位,我也是被逼无奈啊,容璃,你要相信我,真的爱你的母亲。”
容璃睫毛如蝶翼般微垂,遮住的眸底里闪过一道幽森的寒光,心里已经在盘算着容庆海的一百种“死法”。
她捏捏拳头,关节随之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响声,又漫不经心的问:“所以,你承认当时是想对我母亲行不轨之事?”
“我,你……”容庆海看见她掰拳头的凶样,不由咽了咽口水,脑门上冒出细细的汗来,“不是的,我那只是情不自禁,我太爱她了,想与她在一起……”
容璃眸底倏地一厉,美眸流转比天上星辰璀璨,却偏偏冰冷沉静如深渊。
她伸手抓住容庆海的衣领,黑云压顶的眸子森冷的盯着他:“你的爱可真廉价,一杯下了催情药的酒,就毁了我母亲一生的清誉名节,让她被人唾骂,被人欺辱,被人践踏……”
杀气凛凛!
手里的衣领,被她越抓越紧,勒着容庆海的脖子,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只能微弱的求饶认错:“我……我错了……不要……”
该死的渣男种马!
她抬手,拳头猛的一挥,容庆海瞳孔猛缩,叫了起来:“容璃,你不能打我!我是你的父亲!”
闻言,容璃更是冷笑,露出讥讽:“就你,配当我的父亲吗?就你,也敢称是我的父亲?”
她,果然知道真相了!
容庆海脸色一白,一想当年到那位离开之前的话,他的双腿就不由打颤。
那可是一个杀伐狠厉的主。
容璃,如今已经有了那位的几分凶和狠。
但是那位毕竟再也醒不过来,更不可能有机会来与容璃相认。
容璃再如何凶狠,也是一个无权无势的私生女,只要她对真相一无所知,就不会有机会去到那样顶流权贵的家族去。
否则,他容家的下场,估计会比赫家更惨。
想明白这点,容庆海死咬住一点:“我真的是你的父亲,我承认对你母亲行了不轨之事,是我连累了她,我愿意用一生去补偿,容璃,给我一个机会补偿她,而你,也需要一个父亲。”
“不!”容璃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拳头攥紧,朝着他的腹部猛的一拳砸了过去。
“啊——”
容庆海痛得表情扭曲,捂住肚子,震惊的看向她:“你,你竟然打自己的父亲?”
容璃眸子没有温度的俯视,睨着他:“你不是我的父亲,这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她又猛的一拳砸了过去,位子还是腹部。
容庆海已经被揍得瘫倒在地,像虫子一样,在痛苦的扭动。
容璃站在他面前,垂眸低视,声音又冷又狠:“一杯下了催情药的酒,两个男人,毁了我的母亲,就算是枪毙了你们,都不能泄我的心头之恨。”
母亲,是她的逆鳞!
任何伤她,辱她的人,容璃都不会放过!
就算,那个是素未谋面的不知名父亲,若有机会见到,她定要手刃了对方!
容璃的话,让容庆海惊了一身的汗。
她知道了!
那她知道对方的身份吗?
他容家要完了吗?
“容璃,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什么两个男人?没有别人,真的是我……”
容庆海还在挣扎,还在狡辩,心存侥幸。
只是,当容璃拿出手机播放监控视频的时候,容庆海再也坚持不住。
里面是他朝着一个男人卑微讨好的画面。
男人背对着监控,只有一道冷厉挺拔的身影,尊贵霸气。
容庆海心有余悸,甚至开始惊慌起来,看向容璃:“他,你……你已经知道了?”
容璃从桌子上取过水果刀,在容庆海的身上比划,吓得他脸色一白,浑身颤抖,就差要吓尿了。
“容璃,你别乱来!”
容璃艳丽眉眼划过一丝不耐,语调凉凉地开口:“说,他是谁?”
闻言,容庆海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她还不知道,这就好办了。
他紧张的避开刀锋,小心翼翼的说道:“我不认识他,当时只是在一个酒吧里,你母亲喝了那杯酒后,躲开了我,然后跑错了房间,和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