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悦越一下子又转移话题:“话说回来,你们知道吗?这始关门,可是钓鱼城8座城门之一。”
沐洛点头:“上网查过了。这是南宋时期的遗址。”
他们在走过一段路便到了护国门。
有趣的一点是他们刚进门就看到门的右侧有一个台阶比较高的楼梯,而在门上边就有一个大鼓。
杨悦越从旁边拿过鼓锤在鼓面上锤了几下,很响。
陈子翼只是在一旁无奈扶额,在门的前方的石道左旁有石壁。
但可能是因为岁月过长被风雨洗刷字迹已经变得模糊,只能看到那一旁的大字。
〔中央陆军军官学校特别训练十周年纪念碑记〕。
除此之外一旁的石碑还刻着一些字但也同样看不大清。
他们走着走着,忽然一只白鸽飞来。
白鸽站在沐洛的肩头,这让同行的所有人都有些不解。
直到沐洛看到白鸽脚下绑着有一封信。
沐洛将信摘下就将白鸽放飞,他不知道现在网络,那么发达,来信人为什么不用互联网和他联系,也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情况下才会用白鸽传信。
他将信揣在校服的衣兜里,原本好奇的人也露出失望的神色。
“飞鸽传信唉。我只在书本里面见过。”
“可不是吗?现在互联网这么发达,谁还用这种方式和对方联络啊?”
“但是该说不说那只飞鸽和沐洛还挺般配。都是白白的,纯洁如雪。”
“那可不嘛。不过我不在意这个我更在意的是信上的内容。”
“你可得了吧。信上的内容属于人家的隐私了。”
丁齐矾貌似也察觉到沐洛兴致不怎么高。
“你要不要猜猜我以后打算干嘛?”
沐洛看向丁齐矾:“你以后要学什么专业我不清楚,但肯定是会继承公司的。”
丁齐矾笑着:“那你猜猜好不好?我以后要学什么专业?”
沐洛抿唇,这个他还真不清楚,丁齐矾会的东西有很多,无论书法游戏,也不管投资还是经商,更别说他的学习能力,那都是独一份的强。
沐洛想了半天还是摇头,丁齐矾搂着沐洛的肩在前面走着。
丁齐矾:“就不能再多想想啊?”
沐洛依旧抿着唇:“我真的想不到。你会的东西有很多,以后要学的应该也不会和你会的这些有关。你到底会多少东西我都不清楚,你就怎么能确定我能想到你以后会学什么专业呢?”
丁齐矾点头:“好吧,被你说服了。我会的东西的确很多,但也有非常不擅长的东西。”
沐洛歪头不解:“你还有什么不擅长的?”
丁齐矾的脸缓缓向他靠近:“宠幸我的宝贝。”
这话让沐洛红了脸,不想再管这个不要脸的人了,直直往前走到一个客栈坐下闭眼休息。
也不知道是被强光照到了还是怎么的现在他的眼睛都不怎么舒服。
休息了几分钟后面的人也终于追了上来,沐洛连忙滴了几滴眼药水也跟着走了。
在押司房里,一个小女孩非常莽撞的撞了一下沐洛,把沐洛撞的有点踉跄。
丁齐矾见状,立马扶了一下,然后又凶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个小女孩。
沐洛看是个小孩子本来不打算计较。
可刚走到议事厅那个小女孩又追着跑了过来,又一次使劲的撞了一下沐洛,那一撞差点让沐洛撞到一旁的椅子,丁齐矾见状,直接跑到沐洛跟前把人扶住,问了问情况。
这时一个小男孩跑了过来抱住那个小女孩。
一看就知道那小男孩是个小女孩的哥哥,看那小男孩面对自己妹妹紧张兮兮的样子,是真怕自己妹妹撞别人撞疼了。
然后抱起小女孩走到沐洛跟前,指着沐洛鼻子就骂:“白毛怪!你凭什么撞我妹妹?”
这个称呼让沐洛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第1次上幼儿园。
小孩子的恶意从来都是无意的,那时他刚报名,一群孩子看到他就叫他白毛怪,后来他妈妈也防止那群孩子继续对他这样恶语相向,就直接请了长假,然后在全国各地去学习各项技能,他的学习能力很强,学习效率很快,以至于几乎半年就能完全学会一种技能。
可是他就算没有去上幼儿园他去学习其他技能的时候,别的孩子见他是一顶白发也会叫他白毛怪。
一旁的丁齐矾见沐洛脸上的表情从一点震惊变得麻木,心里瞬间勃然大怒:“我是该夸你没脑子还是该夸你没眼睛啊?是脑子里面的屎多了,还是脑中枢上长了肌瘤大?看你也有5岁大了吧,会说话,不会长眼睛看啊。你妹妹是玻璃还是琉璃啊?既然一碰就碎,就别放出来随便惹人!”
这时一个妇女突然跑了过来,那个小女孩见自己的妈妈来了就立马挣脱自己哥哥的怀抱扑进自己妈妈的怀抱,可刚一进自己妈妈的怀抱就开始大哭还用手指着沐洛大喊:“妈妈,他撞我!好痛!”
那妇女一听瞬间紧张起来,把自己女儿左看看右看看,发现没什么事就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沐洛,然后张口就破口大骂:“就是你撞了我女儿?!你要不要脸啊?长这么大了不长眼啊?!还染一头白毛,不学无术,进去弄一些花里胡哨!你长这么大,你妈你爸养你也不容易吧!就你这样对得起你爸妈吗?!还欺负一个小孩子,你爸妈怎么就生出来你这么个败类?!!回家不孝敬自己的爸妈出门在外还惹事生非……”
这妇女还打算继续骂,这时一大群青年过来就看到沐洛被指着鼻子骂,而丁齐矾早在这妇女开口的时候捂住了沐洛的耳朵。
赵文川一见立马跑了过去直接厉声呵斥道:“闭嘴!!!”
那一声呵斥让现场立马陷入死寂,丁齐矾也将沐洛抱在怀里,而沐洛却早已是一脸麻木。
丁齐矾都不敢想像这种事沐洛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时候经历过多少次。
这时杨悦越立马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开怼:“大姐,是你脑子里屎多还是脑中枢上长的肌瘤大啊?张口闭口就是我们同学欺负你女儿,你哪只狗眼看到了?!还是说你哪只猪耳朵听到了?你那女儿才多大呀?小孩就不会说谎吗?我们同学欺没欺负你女儿看监控一知百了,现在到处都是监控,没凭证就指控。还有!我刚刚已经把你辱骂他的所有音频全部录下来了,在几十年前法律上就规定了,你这样已经涉嫌无故辱骂特殊群体罪了。”
而袁琴和秦兆风听到消息,现在终于赶来。刚刚来就立马跑到沐洛跟前看看沐洛的状况,他们清楚沐洛这18年并不像普通人那么好过,小孩子对于他们的恶意从来都是无头无尾。
以前他们就听沐洛的妈妈说过沐洛的心理状况,在小的时候被很多小孩因为先天性白化病的原因无故辱骂过很多次,甚至最严重的几次沐洛的妈妈还带着沐洛去看了心理医生。
这么好的孩子,可惜却被这么一个病给糟蹋了。
袁琴将沐洛抱着,她作为一个母亲,看着这样一个孩子被无故辱骂是心疼的。
秦兆风转身看向了那名妇女,眼神里带着不似平常中的冷漠。
“这位女士,对于你刚刚的辱骂行为,给我的学生带来了极其严重的心理影响,我们希望你们能够等量赔偿。”
而那个妇女则是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蛇立马暴躁起来:“凭什么?!哦,我知道了你们和他就是一伙的!他一个不学无术的青年我教导一下怎么了?怎么我热心教导还错了吗?本来就是他染了一头白发,刚刚还撞了我女儿!凭什么要我们赔偿?!!今天没个20万,你们别想走!!”
丁齐矾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个妇女:“20万?!你女儿没缺胳膊少腿的,凭什么赔20万啊?就撞了几下还是你女儿撞的我同学,反倒是我们受害方要赔20万。如果这次他的心理受了你的打击,导致后面的学习备受干扰,他的妈妈或者他的家族都不会建议上法庭一趟。”
这时工作人员赶来,把双方拉开,那妇女楚楚可怜的样子,倒像是沐洛他们欺负了她一样。
“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请看监控吧,光空口无凭是证明不了什么的。”
说着工作人员就将袁琴,秦兆风,沐洛和丁齐矾以及那女士和他的儿女都带回了门口。
在监控里清清楚楚看到他女儿重重的撞了沐洛两次,一次差点摔倒,另一次甚至差点让沐洛倒在沐洛旁边的椅子上。
“各位现在监控也已经看了究竟是谁惹了谁答案都已经明了了。同时我们也已经告诉了警方,而且我看这位白发青年可不像是染的头发。”
这时秦兆风立马跑到工作人员把沐洛的医院证明放了出来。
“不好意思,我们的这位同学是一位先天性白化病患者,这个是他的医院证明。对于刚刚这位女士的恶语相向可能已经严重触碰到我们这位同学心理防线,我们希望你能做个证明。”
那位工作人员听到这话有些震惊,然后点头。
过了一会儿,警方终于来了,丁齐矾把所有的事情陈述了一遍,警察一听,瞬间看向了沐洛。
此时的沐洛异常的安静。
跟过来的女警察走到沐洛跟前,轻声细语的沐洛:“沐洛同学,刚刚那个女士说的话你别听,那都是假的。你不要这么淡定好吗?有什么情绪尽管撒出来,别自己憋着。”
沐洛看着那女警察,眼睛里平静如一片死水:“没什么好撒的。”
女警察叹气,丁齐矾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将沐洛抱起:“听我的,别憋着。伤心也别憋着,他们说的又不是真的,真实的你是怎样的我们又不是不清楚。谁管那些外人的话?”
沐洛原本还是想憋着,他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柔弱的一面,可眼泪好像有自己的想法,在丁齐矾的肩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滑落脸颊,这一幕把丁齐矾的心都痛麻了,就连在一旁的袁琴和秦兆风也是一脸心痛。
一旁的工作人员看到也觉得可怜。
而这时丁齐矾的手机响了,一看就是陈默发的短信。
里面的内容居然全是那个妇女的资料。
“警察叔叔,我有份资料想交给您。”
一旁的女警察接过他的手机,看到了里面的内容。
这个妇女涉嫌拐卖罪和故意杀人罪。
曾经因为她无法生育,而导致被老公和婆婆嫌弃,后来她去医院偷了五个孩子,这些都被她的老公和婆婆发现,准备将她告了,可她却因为情绪激动将老公和婆婆都杀死了。
后来他卖了三个孩子,自己养了两个孩子,事至如今才被发现。
那女警察一见便眉头紧锁,然后又转头问丁齐矾:“这些资料你是哪儿来的?”
丁齐矾脸上都是从容:“现在网络发达,但凡一查就知道的。”
女警察一听,想一想也是, 就将那妇女铐走了。
而另一个警察则是想带沐洛回去做一个口供,但是现在沐洛的情绪并不稳定。
丁齐矾又说:“警察叔叔, 要录口供的话,我也参与其中。他的所有我都清楚的,您直接问我不问他可以吗?”
那警察一想,觉得应该能行:“那你就简单的描述一下吧。”
丁齐矾点头,然后又描述了一遍,有必要时也会顺一下沐洛的头发。
录完口供丁齐矾,就公主抱着沐洛,原本是袁琴或者秦兆风想来的,可能是哭完太累睡着了的原因,一直揪着丁齐矾的衣服,死活不放开。
丁齐矾想了想,让袁琴和秦兆风先回去看其他同学,他和沐洛就在休息厅等着就行。
丁齐矾看着沐洛哭红的眼尾,心里也有些无奈与愤怒,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想拉着沐洛问以前被骂了,为什么不告诉他?
可是这股愤怒被丁齐矾压下,他不想吓到自己怀里的人儿。
沐洛紧闭的眼睛一颗泪水从眼尾滑落,丁齐矾轻吻过去将那颗泪舔舐干净。
舔完泪水便又舔上了嘴唇,那温软的触感依旧让他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