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学明一脸得意。
虽身处石磨村,但从大城市来的他,完全不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放在眼底。
其次带着卫兵当保镖,更不将看上去很年轻的陈南放在心上。
“小子,劝你不要找死!”
“否则,我打了你,你反而还要给我道歉,你信不信?”
“我能来你家,是你家祖坟冒青烟。”
真是想人间蒸发了?
看着一脸挑衅的宋学明,陈南眼中闪过杀意。
他觉得,这宋学明实在欠揍。
仗着家里背景深厚,就如此目中无人?
只是不知道,现在弄几具尸体到农场内,能不能让农村损耗的能量得到恢复?
心中虽有杀意涌动,但陈南还没冲动到失去理智。
他很清楚现实情况如何。
此人家庭背景极为深厚,就算要搞死,也绝对不能在石磨村,甚至都不能在青山公社范围内,否则绝对要遭受牵连。
不过,见宋学明仗着有人保护就嚣张的嘴脸,陈南很不爽。
他深提一口气,正准备让宋学明好好看看他带来的这些人到底能不能起到作用,孔玉叶就出现在门口。
“宋学明,你干什么?”
孔玉叶气冲冲的走到陈南面前,转身怒视着宋学明提醒道:“我告诉你,你越是这样,越让我对你反感知道吗?”
“咱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难道还不清楚我为什么一直都不喜欢和你接触吗?”
“你要是敢伤害陈南,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和你说一句话。”
面对陈南时趾高气扬的宋学明,此时面对孔玉叶,姿态立马放低,笑着说:“玉叶,我刚刚是和陈南开玩笑呢。”
“要不是他,你在这地方也不可能吃得饱睡得好。”
“我感谢他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伤害他呢?”
宋学明说着就看向陈南,“兄弟,你说我刚才是不是和你开玩笑?”
陈南白眼一翻,不耐烦地说:“我家不欢迎你们,你们要干啥就到外面去。”
给孔玉叶面子,他也就将动手的念头压下,转身进屋。
宋学明脸色瞬间阴沉,看陈南背影的双眼内,愠怒涌动。
他觉得,自己已经很给对方面子,却没想到这小子如此不识趣?
“要说什么出去说!”
孔玉叶也不想陈南因此而招惹上宋学明,因为她很清楚双方要是撕破脸皮,吃亏的只会是陈南。
在孔玉叶怒瞪的美眸的凝视下,宋学明虽然不甘心,最后还是一挥手带着手下离开小院。
到外面,孔玉叶不耐烦地问:“你到底想咋样?”
宋学明一脸无奈地说:“玉叶,我对你的心思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我此次前来,除了看你过得好不好,其次就是想与你商量结婚的事。”
“你父母那边,我已经去说了,他们……”
“不可能!”
孔玉叶板脸怒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我失望,我不可能嫁给你。”
“你还是死了这条心,有多远给我走多远。”
“看到你就心烦!”
不给宋学明任何挣扎机会的孔玉叶,转身进入陈南家,并将院门重重关上,以突显自己现在的心情很不好,不要来招惹我。
杵在原地的宋学明,双拳紧捏,脸色发白。
他眯眼盯着紧锁的院门,腮帮子因为牙根紧咬而不断颤抖。
安保队长走到近前,低声问:“少爷,需要我们上前将门破开吗?”
宋学明眼珠子转了转后,摇摇头说:“暂时不用。”
“你去找此地的负责人,让他给我们安排一个住处,我要在这地方住下来。”
“不拿下玉叶,绝对不回去!”
他很清楚,此时的孔玉叶明显不开心,要是继续闹下去,只会让双方关系更僵。
先给她缓一缓,再慢慢找机会聊。
安保队长眉头微皱,欲言又止,最后只能转身带人去处理这件事。
屋内。
孔玉叶一脸歉意地站在陈南面前。
“陈南,实在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他会忽然找来。”
“宋学明这人,心眼很小,而且很嚣张,但他也确实是有嚣张的资本。”
“我知道你也不简单,但还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能压一压自己的脾气就压一压自己的脾气。”
“我不是想你受委屈,而是不想你招惹这无端麻烦。”
“要有什么事,你和我说,我会替你出头。”
清楚孔玉叶解释这些,确实不是要自己委屈,而是担心自己招惹到宋学明引来祸事,陈南也就点点头说:“放心吧,我知道轻重。”
“对了,这二世祖家里什么情况?”
知己知彼,才能更好应对。
只有弄清楚宋学明的身份背景,后续才好办事。
为了陈南在愤怒时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避免做出错事,孔玉叶倒也没隐瞒,将宋学明的家庭背景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陈南听得眉头微扬。
按孔玉叶所言,这宋学明的来头确实不简单。
真要将其弄死,那不仅仅整个青山公社,整个县区多半都要大地震。
知道宋学明已经记恨上陈南,少不得会找他麻烦,孔玉叶很认真地说:“为了你几个妹妹,为了石磨村的百姓,一定要沉住气。”
“我会尽快将他赶走。”
陈南嗯了一声,挤出一丝笑容说:“放心吧,我懂得分寸。”
孔玉叶极为感激地点点头,转身前去院门后,凑在门缝旁,想看看宋学明走了没有。
站在堂屋门口的陈南,神情极为复杂。
他这一刻,深深感觉到了权势的不简单。
看样子,不论在任何时代,只要有足够强悍的背景,都有嚣张的资格。
思索中,陈南的拳头慢慢捏起来。
他知道,想要在这个不简单的世界中活下去,有钱和有吃不完以及有用不完的东西,并不能彻底保障自身以及妹妹们的安全。
没有深厚的背景,没有强大的靠山,招惹到宋学明这类人,或许只能带着妹妹们藏在农场内,像见不得光一样的老鼠一样生活?
原本对于权势不是很感兴趣的陈南,越想拳头捏得越紧。
忽然间,他对权势有了向往。
他很清楚,只有拥有了权势,走到什么地方别人才会礼让三分。
只有拥有权势,才不需要畏惧任何人。
否则,日子难以达到自己想要的程度。
人只要活着,就一直在成长。
陈南的想法,因这件事发生翻天覆地的转变。
一个不一样的念头,也开始在他心间萌芽。
与此同时,村大队的大院内,张兴善简直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