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云小儿!你等着!今日之败,本将军……本将军他日定当百倍奉还!”
马信朝着韩家堡的方向,撂下了一句狠话,然后便“垂头丧气”地拨转马头,带着他那群“残兵败将”,“狼狈不堪”地撤退了。
韩家堡门楼上,韩云看着马信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呵呵,马将军,慢走不送。下次想来演戏,记得提前打声招呼,本少爷一定给你包个更大的红包!”
王霸在一旁哈哈大笑。
“主公,这马信,还真是个人才!这仗打的,俺老王都看乐了!”
吴用也是忍俊不禁。
“如此一来,赵腾那边,想必是再无话可说了。”
一场“惊心动魄”的攻防战,就以郡兵“伤亡惨重”、“被迫撤退”而告终。
韩家堡,皆大欢喜。
郡兵大营,想必也是……皆大欢喜!
……
清河郡,郡守府。
赵腾端坐在书房内,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眉头紧锁。
他派马信去剿灭一个小小的韩家堡,按理说,应该是手到擒来,怎么到现在还没个准信儿?
这都快中午了!
难道出了什么岔子不成?
就在赵腾越来越不耐烦,准备派人去催问的时候,一个衙役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脸上满是惊慌之色。
“大……大人!不……不好了!马将军……马将军他……他回来了!”
赵腾闻言,眉头一挑,心中“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看这衙役慌张的模样,难道……
“回来了就回来了,慌什么!”
赵腾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沉声喝道:“他人呢?战况如何?韩家堡那帮泥腿子,可曾尽数剿灭?”
衙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都带着哭腔。
“大人!马……马将军他……他兵败了啊!”
“什么?”
赵腾猛地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双目圆瞪,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兵败了?马信手下那可是五百精兵!对付区区一个韩家堡,一群乌合之众,他怎么可能会兵败?”
赵腾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那衙役厉声喝道:“给本官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人……小人……小人也不清楚具体情况啊!”
衙役吓得瑟瑟发抖。
“只是……只是看到马将军他们……他们回来的时候,那叫一个……惨啊!”
“人马皆是带伤,盔甲破烂,旗帜歪斜,一个个……一个个跟从地狱里爬出来似的!马将军本人也是……也是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赵腾听着衙役的描述,脸色愈发阴沉,心中的怒火蹭蹭往上涨。
废物!一群废物!
五百精兵,竟然连一个小小的庄子都拿不下来!
他清河郡的脸,都被这帮饭桶给丢尽了!
“让马信给本官滚进来!”
赵腾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很快,马信便被“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走进了书房。
此刻的马信,哪里还有半分郡尉的威风?
他身上的铠甲歪歪扭扭,沾满了泥土和……呃,一些看起来像是血迹的红色颜料。
脸上也是一道道黑灰,头发散乱,嘴角还带着一丝“血痕”,其实是早上吃剩下的果酱。
一进门,马信便“扑通”一声,单膝跪地,声音“虚弱”而又“悲愤”。
“末将……末将马信,参见郡守大人!”
“末将……无能!未能攻下韩家堡,反而……反而损兵折将,折损了郡守大人的天威!请郡守大人……降罪!”
说着,马信还配合着挤出了几滴眼泪,那模样,要多凄惨有多凄惨,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赵腾看着马信这副尊容,眼角狠狠地抽搐了几下。
他娘的!
这是去打仗了,还是去泥潭里打滚了?
“马信!”
赵腾强压着怒火,声音冰冷地问道:“你给本官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五百精兵,为何会败给一群泥腿子!”
马信闻言,脸上立刻露出了“悲愤交加”、“心有余悸”的表情。
“大人!您有所不知啊!”
“那韩家堡,哪里是什么寻常庄园!那简直就是一座铜墙铁壁的堡垒啊!”
“围墙之高,堪比城墙!壕沟之深,能陷奔马!堡内更是机关重重,防守森严!”
马信一边说,一边比划着,仿佛亲身经历了九死一生的恶战。
“而且,那韩云小儿手下的‘匪徒’,也并非寻常流民!他们……他们一个个凶悍异常,悍不畏死!手中兵器精良,箭矢如雨,简直比边军还要难缠!”
赵腾听得眉头紧锁。
有这么夸张?
他怎么听刘正那厮的信里,没说韩家堡如此厉害?
马信见赵腾面露疑色,心中暗道火候还不够,连忙又加了一把猛料。
“大人!最……最可怕的,还是那韩云小儿的‘妖法’啊!”
“妖法?”
赵腾眼神一凝。
“正是!”
马信一脸“惊恐”地说道:“我军将士奋勇攻城之际,那韩家堡内突然传出几声惊天巨响,如同神雷降世!紧接着,便有数颗碗口大的铁球,带着呼啸之声,从天而降!”
“轰!轰!轰!”
“那铁球落地之处,顿时地动山摇,烟尘弥漫,碎石横飞!我军将士,猝不及防之下,当场便被炸得……炸得血肉模糊,死伤惨重啊!”
马信说到这里,声音都带上了哭腔,配合着脸上那逼真的恐惧表情,简直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赵腾听得是心惊肉跳!
惊天巨响?碗口大的铁球?落地爆炸?
这……这他娘的是什么鬼东西?
难道韩云那厮,真的会什么妖术不成?
他想起之前刘正信中隐约提及韩云有些“诡异手段”,当时他还嗤之以鼻,现在看来……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赵腾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末将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甘受军法处置!”
马信“义正言辞”地说道,心中却在暗笑。
老子说的可都是“实话”,只不过稍微夸张了那么一丢丢而已!
“我军将士,何曾见过如此恐怖的‘妖法’?当场便有不少人吓破了胆,阵型大乱!”
“末将虽奋力指挥,奈何贼人势大,妖法凶猛,我军……我军实在是抵挡不住,只能……只能暂时后撤,以保全有生力量啊!”
马信说到最后,捶胸顿足,一副“痛心疾首”、“回天乏力”的模样。
赵腾看着马信,又看了看他身后那些同样“垂头丧气”、“带伤挂彩”的亲兵,心中的怒火渐渐被一丝惊疑和忌惮所取代。
难道,这韩云,当真如此棘手?
五百精兵,折损大半,连对方的毛都没摸到一根?
这他娘的……传出去,他赵腾的脸往哪儿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