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厚土炼气初筑基
接下来的日子，沈渊便暂时在孙老九的“百草堂”安顿了下来。
孙老九果然没有食言，在药铺后院给他们腾出了两间还算干净的厢房，虽然简陋，但至少能遮风挡雨。每日也会提供一些粗茶淡饭，勉强能让孩子们填饱肚子。
而沈渊，则开始了他“药铺学徒”的生活。
他每日天不亮便起床，先是打扫店铺，整理货架上的药材，然后便根据孙老九的吩咐，做一些研磨药材、炮制药草、或者熬制一些低阶药液的杂活。
这些活计虽然繁琐枯燥，但沈渊却做得一丝不苟，任劳任怨。
他知道，这是他目前能在这个陌生的仙镇立足的唯一方式。
而且，在做这些杂活的过程中，他也并非一无所获。
他那经过玄黄之气淬炼的强大神魂，让他拥有了远超常人的记忆力和理解力。孙老九偶尔在炮制药材时，会随口说一些关于药材药性、炮制手法、或者丹方配伍的零星知识，沈渊都能一一记在心里，并暗自琢磨。
仅仅十数日下来，他对各种常见低阶灵草的认知，便已经不亚于一些在药铺做了数年的老学徒了。
这让孙老九也暗暗称奇，对沈渊也愈发看重了几分，时不时地会多指点他几句。当然，这些指点都仅限于一些基础的药理知识，真正核心的东西，孙老九却是半点不露。
沈渊对此也心知肚明，并不强求。他现在最主要的任务，还是提升自身的实力。
每当夜深人静，孩子们都熟睡之后，沈渊便会悄悄来到后院一个偏僻的角落，盘膝而坐，开始修炼那门《厚土诀》。
这《厚土诀》果然如他所料，并非孙老九口中说的那么“粗浅”。其功法运转路线虽然简单直接，但却异常注重根基的稳固和法力的凝练，尤其擅长引导和炼化土属性的天地灵气。
对于已经炼化了部分“石之心”碎片，并且对土属性能量有了一定亲和力的沈渊而言，这门功法简直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一般！
他按照《厚土诀》的法门运转法力，惊喜地发现，自己吸纳和炼化土属性灵气的速度，比之前修炼那套粗浅吐纳法门时，至少快了三倍不止！
而且，随着功法的运转，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丹田气海中的法力，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更加凝练和厚重，充满了土石般的沉稳与坚韧。
他那经过九幽寒莲和“石之心”淬炼的肉身，在《厚土诀》的滋养下，也似乎与土属性灵气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共鸣，变得更加富有力量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大地亲和力”？
他甚至有一种感觉，只要自己愿意，似乎能轻易地操控周围的尘土和石块。当然，这只是他修为尚浅时的一种错觉。
识海中的青铜种，在沈渊修炼《厚土诀》时，也表现得异常活跃。它似乎对这种纯粹的土属性能量也颇为“喜爱”，不时地会主动吸收一部分沈渊炼化后的法力，然后反馈出更加精纯的滋养能量，进一步提升沈渊的修炼效率。
而青蛟，在炼化了玄阴水母珠和后续的一些妖兽精血后，其气息也愈发强大和内敛。它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似乎在进行着某种更深层次的蜕变。但沈渊能感觉到，它与自己之间的精神联系更加紧密了，仿佛真正的血脉相连，心意相通。
至于那只断腿妖狼的残魂，依旧被青铜种用玄黄色气流包裹着，静静地温养在青蛟旁边，虽然依旧黯淡，但却稳定了许多，不再有消散的迹象。
时间飞逝，转眼间又是一个月过去。
这一个月里，沈渊除了每日在百草堂做杂活，便是抓紧一切时间苦修《厚土诀》。
在充裕的灵气、合适的功法、以及玄荒灵种的辅助下，他的修为进展神速。
这一日，当他将体内最后一丝法力也按照《厚土诀》的路线运转完毕，并将其压缩凝练到极致后，他只觉得丹田气海猛地一震！
一股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磅礴、都要厚重的法力洪流，轰然爆发开来，瞬间冲破了炼气三层顶峰的瓶颈！
炼气四层！
他竟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再次突破了一个小境界！
而且，这一次的突破，水到渠成，根基稳固无比，没有丝毫的虚浮之感！
“呼——”
沈渊缓缓睁开双眼，吐出一口带着淡淡土黄色光晕的浊气。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法力比之前至少雄浑了三倍不止！肉身力量也再次得到了提升！神魂之力更是因为法力的增长而水涨船高，感知范围也再次扩大！
“这《厚土诀》，果然不凡！”沈渊心中充满了喜悦。
他甚至有一种感觉，以自己现在的实力，若是再遇到像血翼妖蝠那样的炼气三层顶峰妖兽，即便不动用青蛟和玄黄刃，也能凭借自身的法力和肉身力量，与之一战！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院外传来。
沈渊心中一动，收敛了自身气息，起身望去。
只见孙老九端着一个食盒，笑眯眯地走了进来。
“呵呵，小渊啊，看你今日神采奕奕，莫非……是修为有所精进？”孙老九将食盒放在石桌上，目光灼灼地看着沈渊，意有所指地问道。
沈渊心中一凛，知道自己的突破恐怕瞒不过这位“老狐狸”的眼睛。他也没有刻意隐瞒，只是谦逊地说道：“侥幸突破到了炼气四层，让孙老丈见笑了。”
“炼气四层？！”孙老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震惊之色！
他原本以为，沈渊能在数月之内突破到炼气三层就已经是天赋异禀了，却没想到，他竟然在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就从一个初入炼气（他以为沈渊之前只是凡人）的“菜鸟”，一跃成为了炼气四层的修士！
这种修炼速度，即便是在那些大宗门的核心弟子之中，也堪称妖孽了！
“好！好！好！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孙老九抚掌大笑，看向沈渊的目光中，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意味，既有欣赏，也有……一丝忌惮？
他从食盒中取出几样精致的小菜和一壶灵酒，笑道：“今日老朽高兴，特意准备了些酒菜，我们爷俩好好喝几杯，也算是为你庆贺！”
沈渊心中虽然有些警惕，但也知道无法拒绝，便点了点头，与孙老九相对而坐。
酒过三巡，孙老九的脸上也多了一丝红晕，话也渐渐多了起来。
他先是旁敲侧击地打探了一下沈渊的来历和修炼心得，沈渊都滴水不漏地应付了过去，只说是自己运气好，得到了一些奇遇。
然后，孙老九话锋一转，突然压低声音说道：“小渊啊，老朽看你天赋异禀，前途不可限量。一直待在我这小小的百草堂做杂役，实在是屈才了。”
沈渊心中一动，知道正题要来了。
“不知孙老丈有何指教？”他故作不解地问道。
孙老九嘿嘿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指教谈不上。不过，老朽这里倒是有一个机会，或许能让你一步登天，鲤鱼跃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