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峪皇朝?”
宫长安微微眯起双眼,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潜入我大夏皇都,还参与这等阴谋!你可知这是何罪?”
他的声音陡然提高,在这狭小的地牢里回荡,震得阮惑卿耳膜生疼。
“王爷饶命!”
阮惑卿满心惊恐,“砰”的一声,整个人重重地朝着地面磕了下去。
那冰冷坚硬的地面,毫不留情地迎接她的额头,碰撞瞬间发出沉闷而又刺耳的声响。
此刻的她,涕泪不受控制地纵横满脸,发丝凌乱地黏在脸颊上,整个人慌乱得完全没了人形。
“我没有!”
她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声音里满是悲怆与绝望,仿佛要将自己内心的委屈和恐惧都通过这一声呼喊宣泄出来。
“我是被神使抓来的。”
她话语断断续续。
“他们抓了我弟弟,拿我弟弟的命威胁我,我……我能怎么办?我要是不照做,他们就要杀了我弟弟啊!那可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呐!”
说到此处,她泣不成声,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才……才给他们提供蛊虫!但我从没想过要害人啊,求王爷开恩呐!”
她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边说边不停地磕头,额头与地面一下又一下地接触,那单调而凄惨的声音在这阴森的地牢里不断回响。
宫长安面色冷峻如冰,那线条硬朗的脸庞仿佛是由寒铁铸就,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威严。
双眸深邃如渊,其中隐隐闪烁着犀利而审视的光芒,犹如两汪深不见底的幽潭,将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女子阮惑卿的一举一动都纳入眼底。
他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更不会仅凭阮惑卿一番声泪俱下的哭诉,就不假思索地相信她说的是真的。
这里可不是什么良善之地,大同社会。
太多的虚情假意与阴谋算计,深知人心难测,不会如此轻易地被打动。
看来天网该抓紧往其他皇朝扩散了。
沉默在这地牢中蔓延,每一秒都仿佛被无限拉长。
过了好一会儿,宫长安终于微微动了动嘴唇,不紧不慢地吐出几个字:“行了!你起来吧!”
阮惑卿听闻此言,如蒙大赦,原本瘫软在地的身躯猛地一颤。
她忙不迭地止住哭声,用那满是泪水与鼻涕的手胡乱抹了一把脸,挣扎着从地上爬起。
嘴里不住地念叨着:“谢王爷!谢王爷!”
她佝偻着身子,畏畏缩缩地站在原地,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宫长安。
宫长安面色依旧冷凝,转身迈开步伐,缓缓离开了地牢。
他没有再多看阮惑卿一眼,尽管她的命运仍攥在自己手中。
阮惑卿虽逃过了当场被杀的命运,却依旧被囚禁在地牢之中。
她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宫长安离去的方向,刚刚那劫后余生的庆幸,在这空旷孤寂的地牢中,渐渐被迷茫所取代。
宫长安从地牢出来后,神色凝重,看向身旁的月离,有条不紊地吩咐道:
“查一下阮惑卿!她是大峪皇朝的人。务必把她的来历、背景,以及与神使相关的线索都给我查清楚。”
月离毫不犹豫,当即抱拳,响亮地回应道:“是!”
随后,月离微微皱眉,面露难色地继续说道:“王爷,大峪皇朝的治安极为严密,我们的人在那里的活动受到诸多限制。”
宫长安微微眯起双眼,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片刻后,沉稳地说道:
“慢慢渗透!切不可操之过急,不要惊动大峪皇室,以免横生枝节。
另外,你要格外注意一下蛮族神女,据本王猜测,她很有可能会在大峪活动。
一旦发现她的座下神使踪迹,不要惊动,上报即可,本王倒要看看他们想要干什么。”
荆王成功镇压叛乱。荆王率领着麾下将士准备班师回朝。
与此同时,荆王成功镇压叛乱的消息,迅速传回了繁华的皇都。
皇都内,大街小巷都在热议着这场胜利,百姓们纷纷欢呼雀跃,为国家能有如此英勇的皇子而倍感自豪。
然而,正当众人满心期待着荆王等平叛皇子荣耀归来,接受盛大的表彰之时,陛下却做出了一个决定。
只见陛下端坐在龙椅之上,神色威严,一道圣旨从皇宫传出。
参与此次平叛的四位皇子无需再返回皇都,直接将他们各自所成功镇压叛乱的地区,分封成为他们的王地。
这道圣旨一下,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群臣们交头接耳,纷纷猜测陛下此举背后的深意。
这一举动,无疑是陛下对皇子们平叛之功的一种犒赏,同时,也在无形中对皇朝的版图和权力格局进行了一次重大的调整。
圣旨一出,一直以来在朝堂上沉默寡言、低调行事的五皇子淮南王,以及素有谋略之名的七皇子禀王,顺应形势,分别建立了南国和禀国。
他们凭借着平叛的功绩和陛下的分封旨意,开始在各自的领地内施展拳脚,建立起属于自己的政权,一时间,两国的势力也逐渐崭露头角。
然而,与其他平叛成功的皇子们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泰安王的局势却急转直下。
他竟然被安平军逼至了势力范围的边缘地带,处境岌岌可危。
安平军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步步紧逼,泰安王的军队节节败退,领地也在不断缩小。
陛下得知这一消息后,龙颜大怒。
同样都是参与平叛且成功镇压了叛乱,其他皇子都能稳固局势。
唯独泰安王不仅没能守住阵地,反而落得如此狼狈的下场,这怎能不让陛下感到愤怒与失望?
陛下在朝堂之上大发雷霆,斥责泰安王的无能,整个朝堂都被陛下的怒火笼罩。
然而,次日突生变故。
陛下如往常一般,身着华丽的龙袍,头戴冕旒,端坐在高高的龙椅之上,准备主持早朝。
群臣们依照品衔依次排列,恭敬地向陛下行礼问安。
早朝伊始,大臣们纷纷上奏各种国事。
然而,就在讨论泰安王之事时。
”各位爱卿!泰安王兵败,沂州状况危也,诸位可有良策?哪位将士可愿前往沂州?”
不等臣下回复,陛下原本威严的面容突然微微一变,紧接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打破了朝堂的平静。
只见陛下用手帕捂住嘴,身体微微颤抖,群臣们瞬间惊愕地看向龙椅上的陛下,眼神中满是担忧与不安。
待咳嗽稍缓,陛下缓缓拿开手帕,惊恐地发现,那洁白的手帕上已然染上了触目惊心的血迹。
一时间,朝堂之上鸦雀无声,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
陛下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摆了摆手,示意今日早朝暂且到此。
随后,在侍从们的搀扶下,陛下脚步踉跄地离开了朝堂,返回宫中养病。
消息如同疾风一般迅速传遍了朝野上下,整个京城瞬间被这一消息所震撼。
百姓们在街头巷尾议论纷纷,对陛下的病情忧心忡忡。
朝堂之上,大臣们更是神色凝重,担忧着皇朝的走向。
而在此时,陛下下旨,朝堂之事暂由太子监国。
这一决定,再次在朝野中掀起轩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