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远现在还真没实力打高唐州。
不过，这会儿高唐州里还不清楚殷天锡的死讯，趁机捞点钱倒是简单。
泼皮群中一阵面面相觑，很快便有两人颤颤巍巍地被众人指出来。
那两个殷天锡的仆人，见张文远眼神扫来，吓得立刻跪下磕头道：“大将军恩德！”
“我俩愿为将军牵马拽镫。”
“只不过查抄花园，我俩确实不敢呀！”
混世魔王樊瑞瞬间皱眉：“好小子，居然还挺忠诚。”
“大刑伺候一顿再说！”
那两个仆人顿时吓瘫了，连连求饶解释道：“我俩并非忠于殷天锡。”
“只不过那花园有一半乃是高知府的产业。”
“高知府得了神霄雷火的正法，端是能掐会算，定能知道是我俩做鬼。”
“届时知府在城中祭起一道飞剑，百里之外，便能取了我俩首级，我等实在害怕呀！”
“什么乱七八糟的？”林冲越听越疑惑。
张文远倒是想了起来，高唐州知州知府高廉，是个奇葩。
这人是没有啥文采，但却魔武双修。
在《水浒传》中描述他的武艺：使两条熟铜鞭，能对阵林冲、秦明这种级别的将领单挑。
而他的法术就更高强。
宋江领大军围攻高唐州，高廉只是一阵做法，就招来神兵神兽，把宋江的大阵直接打破。
张文远问：“那高廉真有法术？你们俩见过？”
来到这时空这么久，也见过樊瑞和公孙胜的本领。
张文远知道自己身处的是个没有仙法的世界，完全不相信高廉真有这样的本事。
那两仆人对视一眼，却是十分肯定地点头道：“高知府的法术好生玄妙。”
“百步之外画一张符，便可使得山摇地动，平地生雷，焚山煮海。”
“又有三百天降神兵，神鬼莫测！”
“正因着有这法术，高唐州中人人怕他，上下人等对高知府的要求都不敢违拗。”
张文远越发好奇，身为一地知府，高廉居然是用法术来稳固统治的。
不过想想也正常，东京城里的赵官家还自称道君皇帝，自己编了一套天降神仙的故事，玩得开心。
高廉有样学样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他那法术究竟是什么，张文远确实很感兴趣。
他早在准备离开曾头市之前就已经打点了官府，买来了公凭路引。
现在从曾头市往回运的所有货物以及百姓全都是有证件的。
而且这路引就是高廉自己签发的。
殷天锡出来抢劫，张文远完全可以推说是不知殷天锡是谁，这人拦路抢劫，就把他杀了。
至于杀人者，也可以说那只是混在队伍之中的强人。杀完人就跑，已不知哪里去了。
反正他后续还要撤出曾头市的几万人马，高廉走正规渠道是没法刁难的。
只不过听说高廉会法术后，张文远却不由警惕起来——
这家伙看来颇能弄些古怪，必须去高廉藏东西的城外花园中，正好借此机会去看看他究竟弄的什么鬼。
张文远脸色一沉，直接拔出腰间配刀：“你俩老实跟我去查抄殷天锡的花园，自放你们走路，要不然不需要高廉出面，我现在就一刀一个，把你俩剁了。”
那两仆人满脸惊恐。
比起被高廉追杀，张文远的威胁近在眼前，终究还是更恐怖一些。
两人只能苦着脸同意带路。
张文远让武松点了三百选锋队兵，又带上一队骑兵。
柴进留给他的两个仆人，一行人直奔殷天锡的花园。
来到近处，张文远这才发现这地方修得富丽堂皇，又远离高唐州城墙，的确是个隐秘富贵所在。
在这里杀牛宰放赌、搞些秘密活动，城中根本就不会知道，怪不得殷天锡这么惦记这里。
张文远直接让两人上去叫门。
大门一开，武松立刻带人闯入。
殷天锡手下人根本没反抗，一刻钟后，整个花园就已被张文远的人控制。
张文远让人开始搜查。
殷天锡才夺来园子不到三个月，就已经在园中藏下一万多两银子，确然是把这花园当作自己的老巢在经营。
张文远看了高兴。
柴皇城的两个仆人自小是在这花园中长大的，带着张文远找到花园的地窖。
见到张文远要开地窖，陪着张文远查找的几个管事全都吓得变颜变色。
一个管事的连忙跪下道：“将军，这地窖可开不得！”
“这地窖里放的都是高知府做法所用的器械。”
“往常只有知府大人偶有出入，严令我们不能靠近，可万万开不得呀！”
张文远一皱眉，越发好奇。
直接先让两个选锋队战士穿上厚衣服，蒙上口鼻打开地窖。
等了一会儿，里头却是什么古怪都没出。
张文远又叫人丢进一只火把，半天之后火把也依旧燃烧，说明地窖里头空气充足。
张文远这才小心翼翼地和选锋队几人爬下地窖。
“这就是高廉的法器？”张文远看着地窖里一桶一桶的东西满脸疑惑。
武松先叫人提了一桶到地窖外头打开。
闻到那浓重的硝石气味，张文远这才感觉后怕，连忙叫大家踩灭火把。
——只见那桶里装的不是其他东西，正是一桶一桶的火药。
……
半个时辰后，张文远看着樊瑞拿出一撮桶中的火药，用纸媒点燃。
噌的一声颗粒燃烧速度极快，火焰升腾、耀人眼目。
“怪哉，此种火药燃烧极为迅速，力气也比其他火药要大得多。”
混世魔王樊瑞拿了一把火药在手中捻搓。
还用舌头去舔了舔，一脸好奇。
张文远疑惑：“火药还有很多配比吗？”
樊瑞一番解释，张文远才总算明白。
火器的发展虽然从唐代就开始了，但是要到明代时期才算正式成为战场主力。
这中间隔着大几百年。
火药的配方在这几百年中也不断改进。
现在他所身处的水浒世界就属于火药武器化的萌芽时期。
《水浒传》中的确有轰天雷凌振、神火将军魏定国这种善使火器的人物。
但是这些人所用的火器远没有明代火器那般犀利。
就比如轰天雷凌振，在书中中主要的作用就是发号炮。
他的火药只能用来壮人士气、惊敌耳目。
唯一一次取得极大杀敌效果就是炸死了包道乙，那也是包道乙跑的离他丢出的轰天雷太近，偶然混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