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伊莱。我们就止…”
“芙宁娜。”伊莱突然变更了主意,他说道:“干脆一次性找齐所有的真相吧!以后的日子可能就没有今天这种机会了。”
伊莱说着说着,扭头笑看了芙宁娜一眼。那是一抹难以言喻的悲伤和无奈,也含有他对给予别人「新生」的无限期待与渴望。
“不要太在意别人的评价,你明白吗?”伊莱意味深长地说道:“芙宁娜,你就是你,独一无二的那个。”
“…!”芙宁娜如梦初醒。她呆呆地看着伊莱那和蔼的笑容,与伊莱日记中写过的老爷爷和蔼形似半分。
她依稀记得伊莱日记里写过:
“小伊莱啊——
——你要多笑笑啊。”
“伊莱…”芙宁娜用手使劲在伊莱面前挥了挥,问道:“嗯额——你到底怎么了?你一路上这话都反复多少了你。”
…
周围的戾气更上一层楼了。铺天盖地的腥红色的可怖光晕弥漫在长廊尽头,时不时还会亮起似的,如同遁入无形中正在张牙咧嘴的魔鬼。
“算了,我们还是撤退吧。”伊莱思考再三后,说道:“还是先出去整合刚刚洛斯亚对外开放的记忆顺序…”
“嗯——对了,伊莱,你不需要老开导我的。那些道理,我都知道的。”芙宁娜也没打算再向前走,于是说道。
眼下再继续冒险深入不是明智之举。毕竟,现在仅凭芙宁娜他们两人是打不过足以毁灭提瓦特的洛斯亚的。
就在两人准备出去之时,芙宁娜下意识问了伊莱一句:“伊莱,我一直很好奇哈,为什么在我念出李元老的时候你不生气…如果你也有新的人生你会?”
伊莱没有回应。
“&&&!!!”
芙宁娜还以为伊莱他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她刚想反过来安慰,身后一声低语突然荡过整个长廊。
“快跑!”
伊莱想都没想抓住芙宁娜的胳膊就往外边跑。与此同时,一道近乎覆盖长廊宽高度的光束朝他们袭来,墙壁上的记忆残片先后爆裂。
“轰——”
伊莱抓住芙宁娜拐入左侧。幸亏那道光束不会位移,它径直贯穿沿道上的金色墙壁,爆炸声如同洪钟一般响亮,使得整个「记忆」长廊微微震动。
沉寂了一会儿,那道光束又从其他地方冒了出来。
“时间装置!”伊莱果断按下它。
随着时间快速的向前推进,芙宁娜和伊莱两人赶紧来到了3899年5月1日的璃月境内。芙宁娜还没从偷袭缓过神来,她就惊恐地发现,这个时间点居然没有出现她记忆中的海灯节!
“什,什么?!时间错乱?海灯节的记忆都是——不真实的?!”芙宁娜努力回忆,却发现它们无一例外因为她对过去的改写而消失了。
“?”伊莱听得一愣一愣。
“是上个时间线的记忆。”芙宁娜咽了下口水,说道:“是维度还是洛斯亚对我…”
“维度法则做不到,因为它只是限死你对高维世界的渴望与探索,所以能影响时间与人记忆的应该就只有洛斯亚了。”
伊莱直接否定芙宁娜的想法,然而他这话倒是点醒了芙宁娜。
“那洛斯亚记忆开放…它早就知道我们会来了。”芙宁娜沉思道。
“…”伊莱十分惊讶。
“受到时悬浮的影响,洛斯亚对我们暂时是没有办法的。希望它可以为我们争取多一点时间。”伊莱回过神看着手表,说道:“芙宁娜,我会助你留下你的那些关键性的记忆,千万别放弃啊!”
“…嗯。”芙宁娜应声答道。
伊莱用时间装置暂停了芙宁娜正在流逝的部分记忆。片刻,芙宁娜深吸了一口气。
“难怪了。”芙宁娜看着手里被异能锁困住的洛斯亚,缓缓说道:“妮露他们一点也不防备我,除了雷神,草神和岩神…”
“所以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伊莱询问起芙宁娜的意见。
“穿越到3900年的5月20日,洛斯亚VS五神的前一天。”芙宁娜琢磨着说道:“不过不着急,还有一些事情我还没搞懂缘由。”
伊莱说道:“你是说洛斯亚的记忆场景?”
“没错。”
芙宁娜努力回忆道:“[利野维歌事变]指的是什么?那片梦耶海滩在阿柯里达的哪里?还有伊莱你究竟怎么打通二维世界的?”
“你可真是为难我啊。”伊莱苦笑道:“我是一位科学家,不是小说电影里的侦探。”
“也对哦!”芙宁娜尴尬地用手挑挑呆毛,连忙转移话题:“伊莱,所以你方便说一下你怎么打通二维世界的吗?”
“不方便,况且过程你听不懂的。”伊莱耸耸肩,说道。
“那其他问题只能等打败洛斯亚时才去深入了解了…”芙宁娜小声嘀咕着。
“那好吧,我们要做的就只差一步了——大战洛斯亚了。毕竟到目前为止,咦?”芙宁娜想着想着,感觉自己似乎忘记些了什么。
“说服六神。”伊莱微微一笑道。
(3897年12月1日,伊莱付出二十瓶苹果酿的代价说服风神温迪。
3898年2月5日,伊莱将「未来」的真相告知岩神钟离,钟离默认。
3898年4月17日,伊莱陪八重神子收几只鬼后拿到可以出入将军府的凭证,说服了雷神影。
3898年6月23日,伊莱用自己三分之二的科学知识作为说服草神纳西妲的代价。
3899年8月25日,伊莱用一些代价说服了冰之女皇,她应允到时会派遣愚人众进行有力支援。)
“哦对对。”芙宁娜无奈地垂下双手:“穿越时间果然也是有代价的啊!那就是对中间发生的完全不知情。”
“所以你是咋知道的?”芙宁娜好奇问道:“你不是和我一样跳跃时间线了吗?伊莱。”
伊莱摇头笑道:“芙宁娜,在我成功以本体来到这里的时候,我留在这里的分身体可没有消失。”
“!”芙宁娜被惊得合不拢嘴,说道:“oKoK,那现在就只剩下大战洛斯亚这一步了,我们走吧。”
“嗯。”伊莱点点头。
芙宁娜见状也不再犹豫,迅速就按下时间装置的启动开关按钮。
几道蓝色光束先后从它的体内迸射而出。伴随着天地日转月换起来,整个场景以违背自然规律的形态呈现在芙宁娜两人周围。
周围一会儿是蒙德的山和水,一会儿就成了璃月港内;又是片刻变成了绿光充盈的须弥城,接着下一秒跳跃到了稻妻…最终,画面定格在了昔日的主战场——海祗岛。
芙宁娜左手紧握着静水流涌之杖,右手捏住自己的礼帽微微移正。接着,她面朝着巨大化的洛斯亚缓缓开口:
“…小神秘。”
天空中,一阵阵乌云密布。除了冰神之外的五神全员到场,风、岩、雷、草、火五种元素齐照着整片天空,与洛斯亚那血红色的戾气互相对抗。
听着芙宁娜的话,伊莱走上了前来。
“伊莱,谢谢你。”芙宁娜转头看向已经来到她旁边的伊莱,说道:“是你让我明白,我还有喜爱着我的家人、朋友、前辈们——就算我永远只是虚拟数据或者世人嘴里的纸片人,那又没关系。”
“?…你”伊莱有些不解,但他没有打断芙宁娜说的话。
“我叫芙宁娜,我就是我。不论别人怎么想,不论现实能不能改变。总要尝试一下的嘛…哪怕最后并不如愿。”
“但我依然要去憧憬,也希望每个曾面临过无助的人们都去期待那个明天!”
“你能明白吗?洛斯亚…就算北夜雨泽和安维修他俩有错,其他人也不该成为你造神的实验品。放过自己,也放过——”
“我没有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