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老祖见张秀双目无神，轻声道：“好啦吓你的，我只跟了你两天。”
足足两天！
上面的事情都发生在这两天啊！哦叶烟如的不算，那是前几天。
“我回秘境了，你不用担心我盯着你。”
云裳老祖的确要回寻道石秘境了，秘术不足以支撑她离开秘境太久。
张秀半信半疑地松了口气。
做什么事情都被人盯着，装逼都不敢太嚣张好吧。
云裳老祖这么说，他就这么信了，就算老祖不走，真盯着，他也权当老祖没看到了。
毕竟打不过。
“我要走了，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云裳老祖紧紧盯着张秀眼睛，一身薄纱长裙无风自动。
嚯，真仙老祖问我有什么东西想跟她说啊，那当然是问学术问题啊。
老祖懂的肯定比其他人多。
张秀苦思冥想，一时半会想不起有什么要问，但脑海灵机一动。
“老祖知道海奘图吗？”张秀双目清灵，乖巧提问。
“就说这个吗？”云裳老祖的眼神瞬间变得极其鄙夷。
张秀只觉，云裳老祖明明是侧身撑脸俯视自己，但那种眼神，就像骑在自己胸前居高临下的俯视。
极其霸道。
老祖收起鄙视的眼神，深吸一口气，胸襟微微隆起，温声道：“海奘图一共有四张，每一张都是一次获得机缘的机会。”
“当年，五虎岭的小老虎，不惜卖钩子，也要看一眼海奘图。”
小老虎？虎王？那位大佬到底卖了多少钩子啊？
“如果你感兴趣的，可以了解何方势力持有海奘图，让其供你观摩。”
“无需夺取，毕竟每一个人，只能从每一张图中获得一次机缘。”
“见过四张后，你可以再行获得一次比过往四次更大的机缘。”
看一眼就行，的确，自己暂时没有培养势力的打算，看一眼比拿一张的难度可低太多了。
张秀思忖道：“从海奘图获得的，是何等机缘呢？”
“何等机缘，因人而异。有人一飞冲天，有人则看与不看并无差别。”
因人而异啊？张秀不自觉地思忖着。
“还有什么要问的么？”云裳老祖眯眼微笑，但看起来是个危险的笑容，似是对张秀方才的提问颇有不满。
张秀面露真挚笑容，把头摇成电风扇。
“那，你，记，得，要，来，寻，道，石，秘，境。”
凝脂般的指尖点到张秀胸口，一点点下滑。
张秀忙点头：“我升......修炼完秘术就来。”
“你那秘术，需要何等宝材？”
“金木水火土，五行灵晶，越多越好。”张秀不知道系统的胃口有多大，都是往大的报。
毕竟多了他可以不拿，但少了，那得出事。
“我还以为是什么天材地宝，就这？”
听云裳老祖那霸道总裁般的口吻传来，张秀内心窃喜：“老祖，有门路？”
“那是自然。”云裳老祖轻撩耳侧秀发，长发摆动，扫到张秀脸颊，带起丝丝芳香。
“洞泽国往西一百二十里地左右，有一处五行灵矿。”
“该处有什么大致的标识吗？”
“你看到叶家修士的驻地，那片区域就是了。”
张秀：......
“您意思是，过去劫富济贫？”
“不，叶家那点炼气小蝼蚁，能勘探出什么上品灵矿？”
“驻地下方，往下十余里地，还有一片五行灵矿，里边储量虽不大，但品相可是极好的。”
“但是。”
“但是？”
“但是，叶家找不到是有原因的。该处五行灵矿有道灵护持，施以隐匿阵法，非寻常修士可轻易察觉。”
张秀听的似懂非懂，遂询问专业术语：“道灵是何物？”
“道灵，往往为某些天材地宝所化，徘徊于诞生之地，若有活物靠近，则化为兽形噬之。”
“部分道灵，无元神无识神，仅是珍宝威能的具象化。”
“另一种，则杂糅已故修士的识神。”
就是一种天材地宝的自我保护机制是吧？
叶家圈起的灵矿下方深处，有一片更好的五行灵矿，那人往高处走，当然是有好的选好的。
只是得要单挑道灵。
“这道灵，修为如何？”张秀疑问道。
“你能下到地面十多里地么？”云裳老祖柔声问道，手指勾起张秀下巴，就像摆弄精致娃娃。
“现在不行，但，过段时间说不得可以。”
“也就是说，你要过段时间，才能去五行灵矿，又过段时间，才能来寻道石秘境？”
张秀想点头，但看老祖冷冰冰的眼神，他又不敢动了。
“过段时间是多久？”云裳老祖冷然道。
感觉到语气中的寒芒，张秀脑子飞转，寻找着合理的借口。
还未等张秀想完，老祖语气又变温和了：
“都不知道多少年过去了，我也不急于这一时了。”
“你不去，我总不能真的出来把你，杀，了，吧？”
云裳老祖说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双手轻轻搭在张秀胸前，气劲瞬间迸发。
张秀一身衣物崩碎，只剩里边几块布条堪堪挂着，胸大肌也被大手留下十个指印。
他差点疼的昏过去。
“叶家驻地下方的道灵，区区筑基初期修为。”
“且糅杂了附近一只妖修的识神，神智并不清醒，仅是出于执念掩藏五行灵矿，打起来比普通筑基修士还要弱。”
那有搞头啊，先做个黄战衣，一路土遁下去把道灵揍一顿，然后扫荡下方五行灵晶，解锁五色战衣，完美。
前提是黄战衣真的能施展土遁。
“好啦，我真的要回去啦，记得来找我。”
云裳老祖一个翻身，两股威压冲击张秀胸口。
他再次感受到被修士拳反复碾压的滋味。
“临别之际，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别......别压我胸口。
张秀大抵是说不出这句话了，只知自己又模模糊糊地睡着。
第二天清晨，张秀被噩梦惊醒。
被褥床单均已被汗迹浸湿。
又来？
他大抵又发噩梦了，但记不清梦中内容，只记得又梦见了云裳老祖，还有她发丝间的香气，以及这是个对肉身极其痛苦的梦境。
深吸一口气，握了握五指，只觉搬运后天凡气的速度快了四五成。
老祖好像，在梦中给我洗髓伐骨了？
嗯，一定是这样，只是好像过程极其折磨。
好累啊，张秀两眼一翻，又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