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矢口否认,开玩笑似的想,明明是他用石头砸开陈杨家门,若承认碰过石头,岂不是自打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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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不承认接触过石头,他还反过来指控周勋:“是陈杨,那石头是他的,他用石头陷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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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张氏对棒梗的回答十分满意,不愧是她的好孙子,就该这样回答。
“同志,你听见了吗?我孙子说陈杨在陷害他!”
贾张氏情绪激动地说道。
张程和周勋冷眼看着她。这样的奶奶,难怪会教出问题孙子。
张程转向陈杨,问:“那块石头,是你的证据?”
“这只是其中之一。”
陈杨镇定地说,“石头上有指纹,提取出来就能成为证据,任何可疑的人都可比对,对吧?”
稍作停顿后,陈杨补充道:“作为华夏公民,我们都有责任配合警方。”
贾张氏一脸困惑。
指纹?
这是什么新花样?
难道不是人人都有指纹吗?
这也算证据?
“贾张氏,您若不明白,我可以解释。各位也可以听一听。”
陈杨举起右手,展示掌心:“看各位手指,指尖有纹路,这就是指纹。看似相似,实则人人不同。”
“比如那石头上的指纹,指向砸门嫌疑人。提取后与嫌疑人核对,便是证据。”
张程和周勋连连点头。这小伙子懂得真不少。
警方的做法,其他人大多不懂,甚至了解此事的人寥寥无几。
围观人群抬起手,看看自己的指纹,再看看旁人的,窃窃私语不断。
“哎呀,我这像簸箕,你那是圆圈。”
“我的也是圆圈,咱们比比,没差别嘛?”
“哪能一样?瞧瞧外圈,我的往里扣,你的朝外旋……”
总之,两人的指纹确实不同。
周勋站出来说话:“工友们,陈杨说得没错,每个人的指纹都不一样,这是找寻嫌疑人的重要依据。”
周勋作为官方人士对陈杨的话表示认可,听者心中也深信不疑。
贾张氏惊恐万分!
棒梗更是紧张至极!
秦淮茹也陷入极大的慌乱之中。
若事情败露,棒梗岂不是铁证如山的小偷?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怀疑棒梗。”
秦淮茹和贾张氏想法一致。
棒梗也焦虑不安,恐惧占据心头。
他浑身颤抖,内心混乱不堪。
“我……石头是我拿的,可我没偷东西,真的没偷!”
慌乱间,棒梗语无伦次:“那石头……那石头是……”
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合理解释。
贾张氏在一旁大惊,得赶紧阻止棒梗再说下去。
“陈杨,别在这儿吓唬孩子!石头上的指纹能证明就是我们家棒梗留下的吗?你这种无端指责太过分了!”
贾张氏怒气冲冲地反驳。
陈杨冷笑一声:“我只是提到可能进入房间的嫌疑人,没说是棒梗。再说了,棒梗拿的石头怎么会跑到我家?”
“我是为了防身!”
棒梗急切地解释,“我早上上厕所回来,看见你家门被人弄坏了,担心有人偷东西,想进去看看。我手里拿的是防身用的石头,以防万一。”
许大茂在一旁挑刺般地说:“棒梗,你刚不是说没进过陈主任家?怎么又改口了?再说,陈主任家的门坏了,这么多年我们院里也没听说有贼。”
许大茂转头问何雨柱:“傻柱,你也住这儿那么久,见过小偷吗?”
何雨柱皱眉道:“许大茂,你少啰嗦!”
在这个院子里,都是厂里的同事,性子都直,谁敢来偷东西?要是被抓到,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至于有没有贼,即便有,那也只能是棒梗自己。
何雨柱当然不能照着许大茂的话往下说,毕竟他当初是为了解救秦淮茹一家而来,顺着许大茂的意思讲,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谁也没想到,棒梗解释完后似乎鼓起了勇气,思路也清晰起来。听到许大茂的话,他毫不胆怯,还坚定地说:\"刚才我是因为害怕才乱说话的,现在我想起来了,陈杨家的锁被人弄开的事跟我毫无关系。\"
\"和我没关系,你们随便怎么想吧。\"
\"听见没?听见没?我孙子都说和他没关系了,你们没听见吗?\"
贾张氏立刻摆出护犊子的姿态,叉腰指着许大茂和陈杨破口大骂:\"许大茂,你这个走狗,只会拍领导马屁来害我们。告诉你,只要我在,没人能冤枉我家棒梗,否则我死也不会放过你们。\"
\"哼!\"
许大茂轻蔑地冷笑一声,完全不把贾张氏的话放在眼里。
你要是真有本事,就去死好了,你一死这事儿不就完了?
像贾张氏这种人,把自己看得比什么都重,怎么可能舍得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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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程年长一些,见过不少泼妇,但眼看着证据都摆在眼前,他们还是不断指责他人,难道他们就没想过如何解决问题吗?
这样闹下去有什么好处?
张程也看出,陈杨并非有意扩大事端之人,他坚持要把是非分清,但这并非陈杨的本意,而是**另有原因**。
看看贾张氏一家恶毒的表情,到现在还不肯认错,还能说什么呢?
肯定是被他们逼到这份上了。
张程曾见过不少蛮横之人,深知这类人根本听不进道理,只要事情不符合他们的预期,便认定是恶意针对。对付这种人,唯有铁面无私、不近人情才能奏效。
实在难以忍受,张程轻声对贾张氏说道:“大妈,您听我说,事情究竟如何,咱们必须心中有数,陈杨同志并非非要将孩子送进看守所。”
接着,他转向陈杨:“我说得对吧?”
“没错。”
陈杨回应道,“我绝不会欺凌弱小,但也不会容忍有人因我的年纪而轻视我,损害我的名誉!”
……
陈杨的要求不过如此,何必苦苦相逼?
贾张氏听罢张程之言,立即反击:“凭什么让我们担罪责?你这个警察肯定也不干净,徇私舞弊,我要举报你,让你身败名裂!”
张程闻言,心中顿生怒火。他本想好言相劝,却成了与陈杨同流合污。作为从军队转业的警察,他依然保留着军人的正直与刚毅,面对贾张氏的指责,他毫不退缩,手指门外:“去告吧,就算你搬来罗部长,我也定会秉公处理!”
“我打过多年仗,从北打到南,只有一条原则——绝不容许官员欺压民众。现在是谁在撒谎,谁在胡闹,我还不至于糊涂到分不清是非的地步!”
在这儿威胁又有何用?
罗部长自是警界高层,十大领导之一。
贾张氏算什么角色?
竟敢在此诋毁他偏袒陈杨?
绝对不行!
陈杨还未动怒,反倒是张程先沉不住气了。他盯着贾张氏说道:“你既然这般说,那就按规矩来。若你对处理结果不满,尽管去告便是。我倒要看看,在新华夏,公平正义还能被谁阻拦?”
张程随即吩咐身旁的周勋:“小周,进去将证据取出,交给证物科查验,此事必须公正对待。”
秦淮茹顿时焦急起来。若是真的秉公处理,棒梗岂不是难逃其咎?
贾张氏啊贾张氏,不过是一次误会,为何非要闹到这般田地?
秦淮茹权衡利弊,明白一旦事情进入官方程序,棒梗即便只是误会被扣上小偷的帽子,日后的人生也会受到严重影响。
“同志,处理问题无需急躁,咱们冷静些好吗?您也别动气。”
秦淮茹转向贾张氏,目光中满是恳求,“妈,您别再说下去了,棒梗年纪尚小,怎能承受这等后果?即便不是他所为,进了局子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