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战场?想必秦川眼下所见就可以完美诠释这个词。
“这是怎么回事?这不是万年前的战场吗?怎么现在还有这么多人?”
当秦川发出疑问的那一刻,就连他自己都是呆了一下,明明睡前还说看不到人,现在就说怎么这么多人,还真是世事无常,不过无论如何,这都不是一个正常现象。
“小子,有一点你之前说的没错,这里不是幻境也不是迷阵,这里就是战场,一片正在发生战争的战场!”
闻言,秦川更是一头雾水。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穿越回一万年前了?”
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所有华国人都对于穿越并不感到震惊,如果真是穿越回一万年前,秦川也是能接受的。
“想什么呢小子!要是真能穿越回过去,那这里就不是灵界的秘境了,而是仙界的秘境,也许只有真正的仙人才能做到!”
被玄玉子打破了幻想,秦川并不恼,只是更加认真的思索起来,如果不是穿越,也不是幻境,那当下这种情况就有些门道了。
“眼下这种情况,老夫也无法解释,不过现在恐怕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话落,秦川回过神,的确,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只是片刻功夫,两边的人马就已经靠近,那股无形的压力就连秦川都直皱眉。
“人类这边,应该就是什么仙朝的军队了,那另一边呢?是妖兽吗?”
秦川如此想到,但很快,他就得到了答案,只见在人类修士军队的对面,是数不尽的怪物,他们张牙舞爪,长得七扭八歪,双目中没有丝毫灵智,有的只是原始的野性和疯狂。
“异兽!”
这种东西秦川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在对面的异兽潮中,秦川看见了类似于江城那种大虫子的存在,这让他无比厌恶。
没有多想,秦川直接御剑来到高空,飞往人类修士的阵营,即便修士也可能不是很团结,但肯定比那群畜生讲理。
伴随着秦川逐渐靠近,他也看见了军队的全貌,不可否认,即便是修士,但他们的应对战争的方法也依旧还是古代军阵那一套,只不过,修士有修士的打法。
只见天空中,一艘艘泛着金属光泽的飞舟如同蚂蚁一般排列,其上开启的阵法最低都是三阶,而在飞舟旁边,是无数正在御剑的修士,他们的修为大多都是筑基,但金丹也不少见。
秦川转头又看向地面,为首的,是整整一排元婴修士,没错,整整一排,至于具体数量,最少也应该有个五十多名。
看到这里,秦川的眼神彻底凝重下来,如果这些人抱有恶意,他恐怕也是在劫难逃。
“该死!”
秦川暗骂一句,感受着那扑面而来的灵力威压,他也是不由得放缓了脚步,可他最后终究还是与军队正面相遇。
而就在他打算先扯个慌蒙混过关之际,他突然发现对面这群人就好像并没有看见他一般,径直朝着他撞来,秦川急忙闪避,可还是一个措手不及,与一个修士相撞。
接下来,令他震惊的一幕出现了,那修士居然直接穿过了他的身体,然后向着前方飞去。
“这是,影像?不对!”
秦川脑中飞速转动,这些人对于他来说似乎没有实体,但那股威压却是实打实的,而这时,一个现象也证明了他的观点。
一个飞舟的远程攻击阵法打开,向着对面兽潮就发射了一发灵力光束,那道如同激光炮一般的光束擦着秦川的发丝划过,然后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头发少了一截,就连衣角也消失不见。
“靠,人是假的,攻击是真的,这是个什么道理!”
秦川已经麻了,而玄玉子早已不发出一言,见状,秦川急忙穿过人群,向着后方飞去,战争,有时只发生在一瞬间,就在秦川打算脱离战场之际,那两军交界处已经爆发了战争。
那几个元婴修士高高飞起,身后猛地浮现出一尊尊高大威严的法相,整整五十多个横立在战场各处,极为耀眼。
“那居然是法天象地,道宗的秘法之一!”
原本陈默的玄玉子突然出声,显然,他是因为看到了那几尊法相,秦川闻言,也是点点头,他知道这个秘法,据说上限极高,元婴也只是达到初步修炼的门槛。
“轰隆!”
谈话间,战争已经打响,秦川也知道了为何需要这么多元婴期施展法天象地,因为在那兽潮之中,赫然有着几百米高的巨兽,或是在地面奔跑,发出如地震的轰鸣,或是飞在天空,发出凄厉的咆哮。
秦川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句脏话堵在口中,最后还是没能发出,只好全力向着后方飞去,可他飞着飞着,目光突然看见了一群人,那群人的服饰与周遭的士兵截然不同,仔细辨认之下,那不是参加选拔的散修还能有谁。
这群散修行动僵硬,并且仿佛失了魂一般与一旁的士兵一同冲锋,秦川亲眼看见一个筑基散修被好几只强大异兽的余波震退,然后在冲击波下爆成血雾,而他可以肯定,这不再是影像,而是实体。
“怎么回事?为什么好几天不见的人却突然出现在这里,还一副被操控了的样子,其他人又去哪了?”
瞬间,一系列问题在秦川的脑中浮现,可他来不及思考,因为战争的范围还在逐渐扩大,他已经能感受到远处的余波袭来,身形不由得一阵摆动险些不稳。
“该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突然,秦川听到一个咒骂声,这声音不是玄玉子,也不是他,仿佛就在耳边,又仿佛相隔万里。
“啊,救命!为什么空间符箓不管用!”
又是一个陌生声音,这次是求救。
“喂!有人吗!我想退出选拔,能让我出去吗!”
这次是一个呼喊声,就好像是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平原上,对着天空呐喊。
秦川的眼睛如同马达一般四处转动,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确定声音传出的方位,就好像这声音并不存在,只是幻听一样,可他又可以确定,自己没有幻听。
皱着眉,秦川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但脚下的动作却是不敢停歇,本以为这次只是一个浑水摸鱼的局,结果没想到居然这么邪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