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许大茂分开后，何雨柱一边朝公交站走，一边在心里盘算着今晚的话术。
娄小娥这人，聪明、善良，还有点大小姐脾气，但想说服她离婚，何雨柱觉得，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在公交站台等了一会儿，那辆公交车才开来。何雨柱上了车，车子晃晃悠悠地开的很慢，到了娄家附近，天色已经擦黑了。
娄母娄父不在家，说是去了亲戚那边玩麻将了，只有娄小娥一人。
她刚一开门看到何雨柱，眼睛就亮了：“你怎么来了？。”
何雨柱笑着拎起手里的布包：“今天没什么事儿，来看看你，顺便给你做一桌好吃的。”
“得咧，那我今天当贵客了。”娄小娥笑嘻嘻地把门关上，领他进了屋。
不一会儿厨房里就热气腾腾了起来。何雨柱手脚麻利，翻炒颠勺一气呵成，做了四菜一汤：酸甜茄子、糖醋里脊、鱼香肉丝、拌黄瓜，
娄小娥一边吃一边感慨：“柱子哥，有你真好。”
何雨柱咧嘴一笑，没接话，等她吃得差不多了，才慢悠悠地说：“小娥，我今天去找许大茂了。”
娄小娥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找他干嘛？你俩不是一直不对付吗？”
何雨柱点了点头，眼神变得认真：“我是去跟他说，让他跟你离婚。”
娄小娥一愣，眨了眨眼：“让他跟我离婚？你疯了？他凭啥答应？”
何雨柱给她盛了碗汤，：“我知道你心里不理解。但你听我说，许大茂不孕不育。他迟早会知道真相，你肚子里这孩子，是咱俩的。”
娄小娥低头，默默喝了一口汤，没说话。
何雨柱继续道：“你也了解许大茂那人，表面上油嘴滑舌，心里可阴得很。等哪天他知道孩子不是他的，你觉得他会怎么想？他能装没事儿？他要真恼了，说不定把你和孩子都……”
娄小娥脸色变了，嘴唇轻轻抿着，显然听进去了。
“你现在是因为怀着孩子，不想折腾，我理解。”何雨柱柔声说道，“可你得为自己想，也得为孩子想。这事儿早断早安心。”
娄小娥咬着下唇，声音低了几分：“那他答应了？”
何雨柱笑了笑：“我给他开了条件——我说我能给他介绍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而且还答应他帮他干上放映组组长，他一听这条件，心动了。”
娄小娥皱眉：“你还能帮他介绍对象？你图啥？”
“我图啥你不是不知道。”何雨柱望着她，眼神坦然，“你肚子里怀的是我何雨柱的孩子，我自然不能让你冒险。你愿意信我，这事我替你办；你不愿意，我也不逼你。可我做这一切，是为了你好。”
娄小娥低头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抬头问：“你说的那女的，是谁？”
何雨柱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这事你就别操心了，我心里自有安排。反正那个女的和许大茂结婚一个月就离，不耽误她啥。”
“哟，那你安排得挺妥帖的嘛。”娄小娥笑了笑，眼里却闪过一丝精光，“你就没想过，这女的会不会和许大茂假戏真做？”
“就许大茂那模样，能有姑娘看上？人家姑娘是帮我个忙，装个样子，你放心。”何雨柱说得斩钉截铁，心里却没说后半句——这假结婚的人，其实是我的女人。
娄小娥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轻笑了一声：“行啊，何雨柱，没看出来，你真是有心了。”
何雨柱没否认，只是轻轻地说：“我只希望你和孩子能平平安安，我也就放心了。”
娄小娥忽然鼻子一酸，低头用手背抹了抹眼角，声音有点发闷：“我这辈子遇上你，也算值了。”
何雨柱眼神温柔：“那你就信我一回。”
娄小娥点点头：“行，明天我去找许大茂，咱把这事办了。”
屋外风起，何雨柱知道，局算是布成了，下一步，就是让所有人，按着他给的剧本演下去。
第二天一早，许大茂在厂子里溜了两圈，看没什么事儿，就请了半天假。
他今天的目标明确——娄家！
之前几次上门，他都扑了个空。娄小娥不是“出去了”，就是“在歇午觉”，搞得他连娄小娥一面都没见上。
可这次运气不错，门一推开就听见屋里说笑声，娄母正倒茶，娄小娥靠在沙发上翻杂志，娄半成穿着绸面睡袍，正在阳台修剪盆景——一派闲云野鹤的气派。
“哎哟，今天人怎么这么齐！”许大茂心里暗喜，赶紧堆笑走进去：“爹！妈！小娥！我来看你们啦！”
娄母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娄小娥翻了页杂志，仍是波澜不惊。
倒是娄半城，修完一枝兰草，回头语气平淡地问：“来了？坐吧。”
许大茂心里一紧。娄半城说话从不大声，却句句掷地有声。
这会儿坐在真皮沙发上，许大茂拿出点糖果干果作礼，又赔着笑开了口：“是这么回事，小娥她……咱俩这几个月见面少、说话更少，我寻思着，咱要真没感情，也别强扯一块过日子，不如体面地分开，各走各道。”
娄母眉头一挑，娄小娥却悠悠放下杂志：“离婚可以，我没意见。”
“啊？”许大茂一愣，连忙补了一句，“我是说，您真同意啦？”
娄小娥点头：“这婚从一开始，就是你我双方各取所需，感情不深也属正常。我不打算再挽留什么。手续什么时候办？”
这番话说得清清爽爽，毫无拖泥带水。可越是这般利落，许大茂越发心虚。
娄半成淡淡一笑：“你放心，小娥既然答应了，我老两口也没意见。只不过嘛——你们院里那点‘财产’。”
“我一分不要。”娄小娥平静道，“房子、家具，全给许大茂，他愿意请谁住、怎么折腾，我都不管。”
“这……”许大茂一时没反应过来，原以为要打几回嘴仗，没想到人家压根没想要。
“当然。”娄小娥语气轻缓，“咱们各安天命，你以后娶谁、怎么过，我都不管，但别再来娄家找我，我也不欠你什么。”
许大茂嘴上说“是是是”，心里却早就乐开了花。他一边骑车回去，一边脑子里盘算：这回干净利索，娄小娥净身出户，房子还是我的，四合院那点根基稳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