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家伙虽然没练出明劲来,但总算是还有点眼光,不完全只是一个鲁莽的武夫。
“对,就是太极柔劲!”
听何大清承认了,孙大牛眼睛猛的亮了,看着何大清激动的问道:
“那你可不可以教我?”
“不不不,您别误会,我是说,我可以拜师的,您能收下我吗?”
孙大牛的话,让何大清很是意外。
因为看孙大牛的年纪着实是不小了,起码也有三十来岁,就只比他自己小了几岁而已。
别的先不说,收他为徒,会不会晚了点,能不能练出明劲、暗劲姑且不论。
就只一点,让孙大牛朝比他岁数小那么多的人叫师兄,他能叫得出口吗?
再说了,他何大清是随便收徒弟的人吗?
显然,他是忘了,他的确就是个随便的人。
要不然,他怎么会答应收下阎解成这个徒弟呢?
孙大牛见何大清犹豫,却是急了,想都没想,就直挺挺的跪在了何大清面前,诚恳的对何大清道:
“师父,求你收下我吧?”
“您不知道,教我撂跤的师父去世前就曾经说过,我的摔跤术已经练到了瓶颈,如果想要有所突破的话,就要学会掌握柔劲,也就是巧劲。”
“否则,这辈子也就止步于此了!”
“其实我也不是没找过这方面的练家子,但他们都只有花架子而已,连他们自己都没练出柔劲来,更何况是教人了。”
“而师父您,也是我这么久以来,见到的唯一一个练出柔劲来的人。”
“所以,还请师父成全我,收我为徒,我给您磕头了!”
说着,孙大牛就给何大清‘邦邦邦’的磕起响头来。
这下,可是把何大清给为难住了。
收下孙大牛吧?
他是真不习惯,被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人,叫自己师父。
那会让他感觉,很违和,自己是不是老了。
否则,怎么会有那么大岁数的徒弟呢?
不收吧?
人家拜师的心那么诚恳,关键是他还蛮喜欢孙大牛性格的。
就在何大清犹豫的时候,孙大牛已经连续给何大清磕了六个头了,大有一副。
何大清不答应,他就一直磕下去的架势。
可见,他想要拜何大清为师的心,有多坚定了。
这下,不说是何大清了,梁拉娣就第一个可怜起孙大牛来,忍不住悄悄扯了扯何大清的衣袖,帮孙大牛说话道:
“老何,我看他是诚心想要拜师的,要不,你就答应收他为徒吧?”
听了梁拉娣的话,何大清本就犹豫的心,也跟着松动了。
想了想,何大清对孙大牛道:
“好了,你不用磕头了!”
闻言,孙大牛顿时欢喜起来,停下磕头平视着何大清,激动得道:
“师父,你愿意收下我了吗?”
没错!
你没看错!
跪在地上的孙大牛,就是能和坐在凳子上的何大清平视。
只因为这家伙的身高,超过了两米。
而何大清的身高不过才一米七多点而已,所以在巨大的身高差距下,即便何大清是坐在小板凳上的,也没比跪在地上的孙大牛高了。
但孙大牛这身高,其实对练摔跤的人来说,是很吃亏的。
容易因为海拔过高,导致下盘不稳。
现实的例子就是,全运会的摔跤选手,夺冠的几乎都是一米七以下的身高,就能说明一切了。
但偏偏,孙大牛就是个例外,不仅练成了,还成了四九城摔跤界的第一人。
这就不得不说,孙大牛摔跤,或者说是练武的天赋之高了。
说实话,看着跪在地上,也能和坐着的自己平视的孙大牛,何大清总感觉,如果收了孙大牛为徒,会很违和。
但既然已经决定要收下孙大牛为徒了,何大清也不会矫情,不过在收他之前,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你先别急着叫我师父,先听我把话说完,你再决定拜不拜我为师不迟!”
“好,师父,您说,我听着呢!”
懒得纠正孙大牛的称呼了,何大清继续道:
“我现在一共有十二个弟子,其中跟着我习练太极的,有十一个!”
“他们中,年纪最大的也才28岁,年纪都比你小。”
“我这门没有太多的规矩,只要不欺师灭祖、背叛师门,就可以了。”
“但我的徒弟,却不是以年级大小论排行,也不以实力高低论排行。”
“也就是说,你入门后,我那十一个徒弟,就都是你的师兄。”
“让你管他们叫师兄,你愿意吗?”
何大清原本以为,听了自己的话后,孙大牛会犹豫,甚至打消拜师的念头。
但他还是低估了,孙大牛拜师的决心。
听了何大清的条件,几乎就是何大清说完,他就开口答应道:
“没问题,师父!”
“只要能拜您为师,别说只是比管比我小的叫师兄了,就是管才几岁的孩子叫师兄,我也愿意!”
这话,可把何大清给尴尬住了。
因为,他并没有告诉孙大牛,他还真有一个才8岁的女儿。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孙大牛还真要管何雨水叫师姐才行。
这边,孙大牛说完,就重新摆正跪姿,双手抱拳,就打算给何大清行正式的拜师礼:
“师父在上,弟子孙大牛,拜见师父!”
“请师父,受弟子三拜!”
声落,就要给何大清磕头。
何大清赶忙伸出左手托住孙大牛的双手,不让他拜下去道:
“大牛,拜师不能在这里,等这个星期天吧,等我所有徒弟全都聚集到一起了,你再给我行拜师礼不迟!”
“当然了,在此之前,我已经承认你是我的徒弟,你也可以叫我师父。”
“行了,起来吧!”
而孙大牛显然没仔细听何大清的话,因为他此时正忙着和何大清的左手较劲呢。
倒不是说,他非要在这里拜何大清为师不可,而是想要试试看,他拜的这个师父,究竟厉害到了何种程度。
因为,就在他就要拜下去的时候,被何大清单手一托,他就感受到了阻力,让他拜不下去。
但他感觉,好像只要自己再使点劲,就能拜下去一样。
所以,他就想试试,看是不是那么回事。
却没想到,他使劲,何大清的左手就像是被焊在半空中一样,任凭他如何使劲,都还是压不下何大清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