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老子本是四圣中最强者,如今却一招难敌。”
瑶池立于一侧,神色震撼地说道。
昊天叹息:“四圣绝非通天对手。
何况太清老子已祭出太极图与天地玄黄玲珑塔,通天却仅随意一击,差距悬殊。”
他只观此处,已觉无再看之必要。
众人所思所惊,顾常青并不在意,亦无需理会。
击退太清老子后,他与女娲并肩而立,淡然注视再度归来的太清老子。
此时太清气息已乱,伤势不轻。
“好!好得很!本座绝不罢休。”
太清老子目光扫过顾常青等人,最终落于帝辛身上:“帝辛,你暴虐无道,更杀本座弟子,他日必与你清算。”
顾常青淡然开口:“太清老子,莫要自视过高。
日后帝辛如何尚未可知,而今日,人教将灭。”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帝辛、三皇五帝等人皆愕然望向顾常青。
“人教将灭?哈哈,通天,你凭何口出狂言?”
太清老子冷笑,心中愤懑难抑。
玄都乃他亲传爱徒,却死于帝辛之手,欲报仇又被通天与女娲所阻,更添怒火。
“师公,此言何意?”
帝辛问道。
人教与人族因果深重,岂是说灭即灭。
顾常青淡然道:“人族对人教愤恨日增,此势可成。”
帝辛闻言,望向远处人族子弟,见他们望向玄门四圣的目光中满怀愤恨,顿时心下了然。
随即,帝辛腾空而起,声音传遍人族:
“今日,寡人昭告天下——”
其一,放任逆徒刺杀当代人皇。
其二,虽享人族气运,却暗中祸害人族。
其三,窃取人族气运,断绝我族道途。
帝辛的宣告传遍人族,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愤怒。
无数人族子弟闻言激愤不已,讨伐人教的声音此起彼伏。
“人教如此行径,怎配为我族圣教?今日,寡人以当代人皇身份宣告,自此刻起,废除人教圣教之名,将其驱逐出人族!”
帝辛威严的声音响彻四方,无数人族为之呼应。
太清老子闻之,只是冷笑:
“凭这几句话就想废人教?痴心妄想。”
他神情轻蔑,人教与人族因果纠缠至深,纵是女娲也难以一言废除。
“废一人教,又有何难?”
顾常青言罢,目光转向三皇五帝,
“尔等承载人族大半气运,可凝聚人族气运,再以崆峒印为引,便能斩断与人教之缘。”
三皇五帝闻言,皆怒视太清老子。
伏羲厉声道:“太清老子,你享我族气运,借我族证道成圣,如今反倒图谋我族,甚至行刺我人皇。
今日我等必废人教,毁你道基!”
轩辕氏亦愤然接话:“太清老子不知感恩,反来谋算人族。
如此行径,人教怎配为我族圣教?当废!”
伏羲随即道:“吾等即刻凝聚人族气运!”
话音落下,三皇五帝齐力运转,一条气运金龙冲天而起,盘旋九天。
帝辛见状,祭出崆峒印,朗声道:
“今日,吾以当代人皇之名,执崆峒印为凭,斩断人族与人教一切因果!”
崆峒印顿时绽放耀眼光芒,人族与人教之间那缕若有若无的气运牵连浮现而出。
帝辛再次催动崆峒印,光芒如刃,斩向那缕气运。
太清老子脸色骤变:
“想废人教?本座绝不允尔等得逞!”
言毕,浩瀚圣威自他身上爆发,如王者降临,威压覆盖天地,震慑洪荒诸界。
原本欲斩因果的帝辛,神情顿时凝重起来。
在这神圣威压之下,崆峒印绽放的璀璨光芒仿佛被禁锢,寸步难行。
“太清老子,你该死!”
帝辛怒声斥骂。
太清老子闻言,嘴角泛起一丝轻蔑的弧度。
“想废人教?本座岂能容你得逞?
如今怎么不斩了?本座倒要看看,你如何斩得下去。”
太清老子见状冷笑不止。
女娲目睹此景,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师兄,眼下该如何?”
她转头望向通天,语带询问,此事她也无计可施。
斩断因果,唯有手持崆峒印的人皇方能做到。
她虽为人族圣母,对此却也无能为力。
太清老子见女娲询问顾常青,不由嗤笑。
“尔等再强又如何?人族与人教之因果,纵使想插手也插不上。
人族斩不断与人教的因果,更休想损我道基分毫。”
太清老子傲视顾常青与女娲,这是他最大的依仗。
“大兄所言极是,通天与女娲再强,尔等欲斩人教与人族因果,恐怕还差得远。”
元始天尊此时终于开口,先前他一直不敢轻举妄动。
无非是——畏惧罢了!
见太清老子与元始天尊再度嚣张,顾常青只是淡淡抬了抬眼。
三皇五帝与帝辛也齐齐看向顾常青。
如今太清老子阻拦,他们已无法斩断人族与人教之间的因果。
“谁说不能斩?区区因果气运,不过是举手之劳!”
顾常青话音方落,手腕一翻,一柄流转无尽道蕴的金刀已现于掌中。
这正是昔日系统所赐之气运金刀。
太清老子目睹金刀,感受其上浩瀚道韵,心头猛然一跳。
“你……此乃何物?”
他强作镇定地问道。
“何物?斩因果之器!”
顾常青冷然一喝,言毕。
他举起气运金刀,朝着人族与人教之间的因果悍然斩落。
金刀之上顿时迸发璀璨神辉,辉光所至,人族与人教之间的因果应声而断。
太清老子怔住了,下一刻,脸色骤变,一口鲜血猛地喷出。
面色瞬间惨白如纸。
而他体内的混元道果,也于此刻轰然破碎。
修为自混元八重天一路跌落,直坠至混元七重天。
周身的气息衰弱下去,眼中的神采也一点点黯淡。
察觉到自身变化,太清老子怒火攻心。
“通天!我与你誓不罢休!”
一声嘶吼从他口中传出,话音未落,又是一口鲜血喷涌。
平心宫中,
后土望向朝歌方向,一时震惊失语。
良久,她才低声说道:“果然,通天还是那样果决狠厉。
太清老子立人教,借教化人族得功德证道混元。
人教便是他的道基,如今人族亲手斩断一切因果——太清老子,算是毁了。”
后土心里清楚,虽然太清老子只是混元道果破碎、道基受损,修为也只跌落一重,
但混元道果与道基的损伤,对圣人而言才是最致命的。
元神受损、本源消耗尚可随时间修复,
但道果与道基,却非岁月能够弥补。
若无天大机缘,二者皆难复原。
只要其中之一未能恢复,混元圣人便不可能突破,更不可能重归巅峰。
而且因道果破碎、道基受损,即便表面修为仍在,实际能发挥的实力也极为有限。
这才是后土认为通天手段狠辣的原因。
这一斩,几乎断了太清老子的圣路,除非他有逆天机缘修复道果与道基。
天庭,
瑶池目睹太清老子连连咳血,摇头轻叹:
“这……果然,这才是通天。
人教与人族因果已断,
太清老子,算是废了。”
而昊天关注的却不是太清老子是否被废,
他紧紧盯着通天手中的金刀,神色凝重。
“通天并非人族,也不是人皇,为何能以此刀斩断人族与人教的因果?”
昊天对此极为震惊。
毕竟能斩此因果的,向来只有人皇帝辛持崆峒印可成,
即便是人族圣母女娲,也做不到这般斩因断果。
然而通天本身并无斩断人族与人教因果的根基,可昊天亲眼所见,他竟凭着一柄奇特的金刀,切断了这层因果。
“不知是否是什么异宝?莫非是天道异宝?”
瑶池闻言蹙眉,昊天这么一提,她也察觉到事情并不简单。
通天仅凭一把神秘金刀,斩断人族与人教之因果,这究竟是何缘由?
“天道异宝?不,若是天道异宝,本帝应当能察觉些许端倪。
但这显然并非天道异宝。”
昊天摇头否定,随后一个念头忽然在心头闪过。
“难道是大道异宝?”
他心中自问,但细想之下,又觉得这绝无可能。
大道异宝,只是传说中的存在,洪荒众生,谁曾亲眼见过?
恐怕连道祖鸿钧也只是听闻,未曾一见。
血海之中。
“通天圣尊竟能斩断他人因果?”
冥河老祖目睹此景,不禁张口结舌。
此事太过震撼,身为局外之人,竟能凭一件宝物斩断他人之因果。
这在洪荒之中,根本是不可能之事。
自洪荒开天辟地以来,也从无谁可斩断他人因果的传闻。
如今却真实发生在眼前,令他惊骇不已。
“圣尊手中那柄金刀,究竟是何物?为何如此神秘?”
冥河老祖喃喃低语,声音渐渐隐没。
五庄观内。
一向淡定的镇元子,此刻面上也罕见地露出震撼之色。
“通天手中之物,到底是何等法宝?”
他低声自语,眼中充满不解。
自他诞生以来,从未听说有人能斩断他人因果。
思索良久,镇元子仍不得其解,只能放弃。
望向朝歌方向,只见太清老子气息萎靡,嘴角不断咳血,他不由得轻轻摇头。
“通天依旧那般杀伐果断,此番出手,便斩断了人族与人教的因果。
自此之后,人教虽存其名,却已失其实,再无圣人道统之风。
太清老子因人族而证道混元,如今也因人族自食其果。”
镇元子语带感慨,微微摇头。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因果循环罢了。
太清老子凭人族证道混元,本当回馈人族,与人族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