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后,大d发现雷太太居然没来买单,而且她最近行为鬼鬼祟祟的,对他特别冷淡,晚上也不怎么回家。这让他火冒三丈,带着一帮人直奔他在荃湾的海景别墅。
果然,雷太太正在打电话,一看见大d回来就挂了。大d问她为什么没去餐馆,雷太太不慌不忙地说她和闺蜜出去逛街了。
大d看着生气的老婆,没吭声,想抱抱她,却被她嫌弃地推开了。他压了好久的火终于爆发了,问她外面是不是有人了,毕竟这三年来他连她的手都没碰过。
大d以前靠老婆帮忙办事,对雷太太还挺尊敬的,但这三年总觉得不对劲。哪有夫妻三年都不睡一张床的?
“你疯了吧!”
雷太太眼里只有鄙视和反感,直接上楼了。大d和雷太太已经分房睡了三年,大d在外面找女人,雷太太却一直跟谢永松有染。
大d反应慢了点,虽然以前他对老婆言听计从,但信任也得有个度。雷太太这些奇怪的行为让他越想越不对劲。
觉得自己头上那顶绿帽子快要变成大草原了,他立刻给长毛打电话,让他偷偷查查雷太太。
“长毛,帮我查查看我老婆,我觉得她有事瞒着我。”
长毛正喝着鸳鸯奶茶呢,一听老大的要求差点笑出声。
“老大,我这就去查!”
挂断电话后,长毛摇了摇头,嘴里嘀咕着:“还用查?和联胜里谁不知道,就老大一个人蒙在鼓里,真是悲哀!”
长毛早就听说不少雷太太和谢生的传言,雷太太经常和谢生进出同一个酒店,在酒店能干什么,不用明说了吧。
只是大家都怕谢生的势力,本着少管闲事的态度,假装不知道算了。
长毛打了个电话,很快从小弟那里拿到几张照片,都是和联胜的小弟无意间拍的。
照片上,雷太太和谢永松一前一后进入了一个酒店房间,具体干什么不清楚,可能是谈事情,也可能……你懂的。
长毛拿着照片,带着几个兄弟偷偷摸摸地开车去大d的别墅。一个亲信小弟不解地问:
“长毛哥,我们都绕了好几圈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偷偷摸摸的?”
长毛狠狠地拍了小弟的头一下,生气地骂道:
“这事跟谢生有关,你就不怕被他找麻烦吗?”
小弟一听谢生的名字,身子猛地一颤,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长毛哥。
虽说现在的谢永松是爵士、太平绅士,但在道上他永远是那颗最耀眼的星。他从最底层打拼出来,干掉了东星、乌鸦,说翻脸就翻脸,连浩龙、骆驼这样的狠角色都敢动,道上的人一听到他的名字就吓得要命!
小弟虽然没见过谢永松,但洪兴狂龙的事迹他耳朵都听出茧子了,那可是香江最不能招惹的人物之一。
“妈呀,咱们再多绕几圈,等安全点再去老大的别墅,不差这一会儿!”
小弟也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心里慌得不行,只要跟谢生沾上边的事情,不管大小,都麻烦得很。
在荃湾的别墅里,大d铁青着脸看着手里的照片,自己的老婆竟然背着自己去开房,而且谢永松也几乎在同一时间进了那个房间。
“我的天!难怪天天夸那个谢永松,原来早就搞在一起了!”大d气得脸红脖子粗,把照片狠狠甩到雷太太身上。可雷太太一点也不紧张,只是苦笑着。
“大d,你还有脸说我?你平时不也在外面乱搞吗?你以为我不知道?凭什么你能玩,我就不能玩?”
雷太太这一句话就把大d给噎住了,他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哎,能把出轨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大d也是够能耐的!
大d的脸憋得通红,被雷太太的气势压得没法反驳,一肚子火没处发。
雷太太根本不理他,直接转身走上楼,留下一句:“我就是出轨了,你能拿我怎么样?”说完就把大d晾在楼下,大d越想越气,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种羞辱?
“长毛,派几个人盯着雷太太,别让她踏出家门一步。”
“好嘞!”
大d这口气咽不下去,心里憋着股火,要他去杀谢永松他是不敢的。
但要他忍下这口气,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真是气死他了!
“长毛,你悄悄去告诉谢永松的老婆,我要让他们家乱成一锅粥!”
大d咬牙切齿地说,打算把家里的丑事抖搂出去,恶心恶心谢永松,让他也尝尝失去家庭幸福的滋味。
这算是大d最后的倔强了,让他去对付谢永松,他想都不敢想。
长毛被大d的命令给惊呆了,这是什么脑回路?大d突然又想起一件事。
“妈的,之前不是有个大头坤抢咱们地盘吗?让大浦黑的人去做了他。”
大d打定了主意,让他去杀谢永松他是不敢,但去伤了谢永松的手下还是没问题的。
反正这个大浦黑跟大头坤有仇,这两年大头坤抢了不少旺角的地盘,大浦黑想在那边插一脚却被大头坤给拒了。
“好的,我马上通知大浦黑。”
大浦黑是和联胜帮派里的九大头目之一,他的得力助手是东莞仔。东莞仔早些年遭遇不测,丢了一只手,从那以后,他的脾气就变得古怪多了。
大浦黑的地盘设在黄大仙区,此刻他正搂着一个美女,在小酒吧里和几个分销商喝酒谈买卖。这行当的竞争是愈发激烈了。
……
东莞仔嘴里叼着烟,走到大浦黑身旁,递给他手机,小声说道:
“黑哥,长毛找你,说是大d哥有指示。”
一听是大d哥找他,大浦黑连忙向在座的客人道歉,起身走到一个空包厢里接电话,寒暄了几句。
“长毛,大d哥有什么吩咐?”
大浦黑和长毛关系铁得很,两人一起做那档子生意,和联胜里不少人因此发了大财。
“黑哥,大d哥让你除掉大头坤,给咱们和联胜出口恶气。”
大浦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大头坤那家伙在洪兴可是个重要人物,还是谢生的亲弟弟,动了他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就得引火烧身。
大浦黑刚想拒绝。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儿,谁愿意干?再说大头坤那家伙也不是好对付的。
“大d哥说了,不会亏待你。以后你的货每颗提价十块,这次任务完成后,再给你十个场子经营,一年下来能多赚不老少。”一听有好处,再加上帮派老大大d哥亲自发话,大浦黑立马下定决心要干这一票。
“心不狠站不稳!”想当年谢永松能从旺角一路打拼成为亚洲首富,我大浦黑也照样能行,他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东莞仔,找些拿刀的亡命之徒来,得是新面孔,最好是南越那边的,下手要利索。”
在黄大仙区,东莞仔坐在奔驰车里,拨通了一个南越人的电话,用南越话交流了几句,压低声音说:“二十万,我让小弟给你们送去。干完活儿就赶紧回南越,别在香江逗留。”
东莞仔动了动自己的假肢,脸上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容。他的这只右手就是被洪兴的人剁掉的,虽然不是大头坤干的,但看到洪兴的人倒霉,他心里还是挺解气的。
“钱一到账就动手,你得相信我们的专业!”
最近谢永松忙得不可开交,因为他的那档子买卖碰到了点小麻烦。全球两大强国之一的苏联开始抛售废品,把大批军火卖给民间,这对国际军火市场造成了严重冲击。
“老大,现在市场上销量少了两成,销售额下滑得厉害。”
负责军火买卖的飞机越来越老练了,他一向沉默寡言,脸上透着一股狠劲儿,干这行再合适不过了。
“飞机,军火这行当快不行了,让点市场给他们也无妨。市场多的是,没必要老盯着欧美。”
八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中东北非战火连天,两伊战争、海湾战争、中东战争接连不断。虽然大国瓜分了大部分利益,但小国多少也能捞点油水。
“回头去中东转转,看看有没有生意可做,那边需求量可大了。”
“好嘞,老大!”
飞机应了一声。他手下有几十号业务员满世界跑业务,打算接下来派些人去中东和北非碰碰运气,开拓更大的市场。
“另外,飞机,你这次去苏联瞅瞅有什么好东西没?先进的战斗机、地对空系统什么的,买一批回来。”
飞机愣了一下。咱自己不就是干这行的吗?怎么还得去苏联买人家的呢?
谢永松哈哈大笑,叼着雪茄解释道:“苏联可是两大超级大国之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的技术咱可比不了。”
谢永松可犯愁了,现代打仗,掌握制空权最关键。再厉害,没有得力帮手掩护,战场上也得任人摆布。中东那几场大战,足以说明掌控天空有多重要,先进的飞机和防空武器才是制胜法宝。谢永松虽说能造枪支、大炮、战舰什么的,可没有厉害的飞机和防空系统,这些东西基本白搭。
“让骆天虹跟你一块去,那小子狡猾得很,你可别上了他的当。”
飞机做事稳重踏实,就是不太会变通;骆天虹正相反。他俩一块儿去苏联,再合适不过。
“行,我跟天虹一块去,有什么事商量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