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白龙溪畔的激战,四人继续前行,终于在傍晚时分来到一座小镇,寻了家客栈落脚。
进入房间安置好后,众人来到客栈大堂用餐。仇来福揉了揉肩膀,咧嘴笑道:“公子,今日那阵法可真是威风,把那些西番密探打得屁滚尿流,估计他们现在还心有余悸呢!”
聂归尘微微一笑,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来福,这也多亏了你风系法术配合得好,还有两位公主的灵力辅助,咱们齐心协力,才能大获全胜。”
钱文秀掩嘴轻笑:“是啊,聂公子这阵法一出,当真是地动山摇,我和妹妹在一旁看着都觉得震撼,那些密探怕是吓得魂都没了。”
钱元香眨了眨眼睛,调皮地说:“说不定他们以后做梦都会梦到聂公子的阵法,然后被吓醒呢!”众人听了,不禁哈哈大笑。
仇来福挠挠头,接着说道:“不过说真的,经过这几次交手,那些西番密探估计也知道咱们不好惹,不敢轻易再来找麻烦了。咱们这一路也算是有惊无险,说不定到了汴梁城,还能成为一段佳话呢!”
聂归尘笑着摇摇头:“来福,可不能掉以轻心。西番密探组织肯定不会轻易放弃,只是暂时无力袭击,咱们还是得小心为上。但今日难得平安,大家也可稍作放松。”
钱文秀点头表示赞同:“聂公子说得对,不过今日能击退敌人,也算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这一路有聂公子和仇来福在,我和妹妹安心许多,就盼着接下来的路能顺顺利利。”
钱元香举起茶杯,像模像样地说:“来,咱们以茶代酒,敬聂公子和仇来福,也祝咱们之后的行程平平安安,早日到达汴梁!”众人纷纷举杯,相视而笑,在这轻松愉快的氛围中,一扫白日激战的疲惫与紧张。
聂归尘一行人顺着大道,缓缓踏入洛阳古都的地界。这座承载着千年历史的古城,犹如一位历经沧桑的老者,沉稳而庄重,散发着独特的魅力。城门口车水马龙,行人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连日来被西番密探追踪的紧张感,在踏入洛阳的那一刻,仿佛被这古城的繁华悄然驱散。仇来福兴奋地左顾右盼,嘴里嘟囔着:“这洛阳城可真热闹,比咱们之前路过的地方都要繁华!”
钱文秀与钱元香姐妹更是难掩眼中的惊喜与期待。钱文秀轻声说道:“早就听闻大宋风华绝代,洛阳更是千年古都,今日终于能亲眼见识一番,实在是令人欣喜。”钱元香迫不及待地附和:“是啊姐姐,咱们一定要好好领略这里的风土人情,也不枉此行。”
聂归尘看着两位公主眼中的期待,微笑着说:“既然两位公主有此兴致,那我们便在洛阳停留几日。不过,此地人员繁杂,咱们还是要小心行事,不可大意。”
众人在城中寻了一家干净舒适的客栈住下。稍作整顿后,便一同出门。走在洛阳的街道上,两旁店铺林立,琳琅满目。有售卖精美瓷器的,那些瓷器在阳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造型各异,令人爱不释手;有卖绫罗绸缎的,色彩斑斓的绸缎随风飘动,仿佛一道道绚丽的彩虹;还有各种小吃摊,香气四溢,引得仇来福不时咽口水。
钱文秀被一家画坊吸引,里面挂满了描绘洛阳城景与风土人情的画作。她驻足观赏,眼中满是陶醉。钱元香则被街边一位民间艺人的杂耍表演所吸引,看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欢快的笑声。
聂归尘和仇来福则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既不想扫了两位公主的兴致,又不敢放松警惕。在这繁华的洛阳城中,四人开启了一段难得的轻松时光,暂时忘却了西番密探追踪的烦恼,尽情沉浸在大宋的风华之中。
聂归尘四人在洛阳的街道漫步,不知不觉间,被一家古色古香的茶馆吸引。茶馆内传出阵阵欢声笑语与吟诗对句之声,热闹非凡。仇来福好奇地探头张望,说道:“公子,这里面好像很有意思,咱们进去凑凑热闹?”聂归尘点头,于是四人一同踏入茶馆。
刚一进门,他们便发现茶馆内坐满了人,个个身着长衫,气质不凡。正中央的位置,几位书生正慷慨激昂地吟诗赋词,原来这正是各地进京赶考的才子们在举办诗会。
一位身材修长、面容俊朗的书生刚刚吟完一首诗,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叫好声。“妙啊,李兄这首诗,借景抒情,意境深远,实在是佳作!”“李兄才思敏捷,此去科考,定能高中!”众人纷纷夸赞。
钱文秀与钱元香姐妹自幼在皇室接受教育,对诗词歌赋也颇有造诣。钱文秀低声对钱元香说:“没想到在此能听到如此精彩的诗作,大宋才子果然名不虚传。”钱元香眼睛发亮,点头称是。
这时,一位稍胖的书生站起身来,环顾四周说道:“今日诗会,难得如此热闹,各位兄台佳作频出。在下不才,也想借此机会,以洛阳古都为题,出一上联,还望各位能对出下联。”众人纷纷表示期待。胖书生清了清嗓子,吟道:“洛阳古都,千年繁华迎远客。”
茶馆内顿时安静下来,众人皆低头沉思。聂归尘心中一动,刚欲开口,却被仇来福抢先一步。仇来福挠挠头,大声说道:“俺也来试试,长安新城,万载昌盛送归人。”众人听了,先是一愣,随即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位兄台,长安可不是新城,且对仗也不太工整呢。”仇来福有些尴尬地挠挠头。
钱元香见状,抿嘴一笑,轻声说道:“我倒是有一下联,燕京胜地,万载锦绣待贤才。”众人听后,不禁眼前一亮。“好一个燕京胜地,对得工整,且意境相符,这位姑娘好才思!”“是啊,没想到姑娘一介女流,竟有如此文采,佩服佩服!”众人纷纷夸赞。
钱文秀也微笑着补充道:“若是将‘待’字换成‘纳’字,‘燕京胜地,万载锦绣纳贤才’,或许更显大气。”众人听了,更是赞叹不已。一时间,茶馆内气氛热烈,众人对钱氏姐妹的才情钦佩有加,而聂归尘和仇来福也为两位公主感到骄傲。这场意外闯入的诗会,为他们在洛阳的旅程增添了一段别样的精彩。
在钱氏姐妹妙对赢得众人喝彩之后,聂归尘见气氛热烈,也不禁心有所感。他站起身来,神色沉稳,目光中透着坚毅,开口吟道:
“剑指西番意气昂,金戈铁马踏胡疆。
云樵一战威名震,不灭蛮夷志不亡。”
诗句一出,茶馆内瞬间安静下来,众人都被这豪迈的气势和金戈铁马的意境所震撼。片刻之后,掌声雷动,叫好声此起彼伏。
“好诗!好诗啊!此诗不仅文采斐然,更有一股磅礴的英雄气概,对西番的蔑视与破敌的决心尽显其中!”一位年长的才子赞叹道。
“这位兄台,不仅诗才出众,这抱负更是令人钦佩!敢问尊姓大名?”另一位书生急切地问道。
聂归尘微微一笑,作揖道:“在下乃是剑州青云县聂归尘。”
“聂归尘?莫不是那位在云樵村大破山贼,生擒贼首的聂公子?”人群中有人惊讶地说道。
众人听闻,纷纷围拢过来,眼中满是钦佩之色。“原来是聂公子,久仰大名啊!听闻公子在云樵村,仅凭一己之力,便将那为祸一方的山贼势力一举荡平,实在是英雄出少年,令人敬佩不已!”
“是啊,那山贼作恶多端,百姓苦不堪言,幸得聂公子出手相助,才保得云樵村一方安宁。此等侠义之举,真乃我辈楷模!”
面对众人的夸赞,聂归尘谦逊地说道:“诸位过奖了,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这不过是在下力所能及之事。如今西番对我大宋虎视眈眈,侵扰边境,我等身为大宋子民,理当尽己所能,保家卫国。”
钱文秀与钱元香姐妹看着聂归尘,眼中满是赞赏。钱文秀轻声对钱元香说:“聂公子不仅武艺高强,心怀侠义,这诗才与报国之志更是令人倾慕。”钱元香点头称是。
仇来福在一旁,一脸骄傲地说:“那是,我家公子向来如此,厉害着呢!”众人听了,又是一阵欢笑。在这热闹的氛围中,聂归尘与各位才子交流着诗词与家国抱负,而他的事迹也在茶馆中传得更加响亮。
聂归尘四人告别了洛阳结识的才子佳人,再次踏上前往汴梁的路途。他们心中清楚,虽在洛阳度过了一段难得轻松的时光,但西番密探的威胁从未真正消除。
而此刻,在洛阳与汴梁中间的竹林镇,一场阴谋正悄然上演。西番密探联合汴梁的组织成员,经过精心策划,决定在此设下致命陷阱。竹林镇地通东西,官道贯穿其中,四周竹林密布,是绝佳的伏击地点。聂归尘等人若想尽快赶到汴梁,走官道是最直接的选择,这也正中了西番密探的下怀。
他们在此布置了极为复杂的迷障阵法——迷真幻阵。为了这次行动,西番密探可谓煞费苦心,从九真一假到九假一真,反复斟酌布局,将整个迷阵范围扩展至十里之遥。他们坚信,这一次堪称最完美的迷真幻阵,定能将聂归尘等人困于阵中,再逐个击破。
聂归尘四人浑然不知前方的危险,一路沿着官道前行。当踏入竹林镇范围时,四周突然涌起一层淡淡的雾气,将他们渐渐笼罩。聂归尘心中一凛,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他大声提醒众人:“小心,这可能是敌人的迷阵!”仇来福迅速握紧手中武器,钱文秀与钱元香姐妹也神色紧张,紧紧靠在一起,各自运起灵力,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然而,迷真幻阵的威力远超他们想象。随着雾气越来越浓,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虚幻莫测。时而出现一条平坦大道,似乎通往汴梁;时而又出现一片荆棘丛生的荒野,让人望而却步。聂归尘深知这都是迷阵制造的幻象,他强镇定,试图寻找阵法的破绽。
但迷阵变幻无穷,从九真一假到九假一真的切换,让他们根本无从分辨真假。他们在阵中四处探寻,却始终找不到正确的出路。与此同时,隐藏在暗处的西番密探正密切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等待着最佳的出手时机,准备先除掉聂归尘及仇来福,再轻而易举地擒获钱文秀与钱元香两位公主。聂归尘等人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生死存亡,在此一举。
在这危机四伏的迷真幻阵中,聂归尘四人迅速聚拢,压低声音商谈对策。聂归尘眉头紧锁,目光坚定地说道:“自察觉误入迷阵,我便一直在思索破阵之法。我所修习的六和奇阵中,有应对此类迷障的法门。如今看来,最佳之策是以强大的法力直接破阵,但我们眼下力有不逮,只能另寻他法。”
仇来福一脸焦急,挠着头问道:“公子,那咋办?难道就被困在这儿不成?”
钱文秀与钱元香姐妹虽面露紧张之色,但依然保持着镇定,静静地听聂归尘分析。
聂归尘继续说道:“既然强攻不行,那我们便采取‘敌不动我不动’之法。这迷阵虽厉害,但他们终究是想擒住我们。我们可以在阵中设阵,隐匿自身。待敌人因找不到我们,而频频查看阵法漏洞时,我们便抓住时机,一举破阵。”
钱文秀微微点头,说道:“聂公子此计甚妙。只是,在阵中设阵并非易事,不知需要我们如何配合?”
聂归尘看向钱氏姐妹,说道:“两位公主灵力独特,我需要你们以舞蹈辅助,将灵力融入周围环境,扰乱迷阵的感知。来福,你则用风系法术,在四周制造风声干扰,掩盖我们布阵的动静。我会全力施展六和奇阵的隐匿之法,将我们四人隐藏起来。”
仇来福一拍胸脯,说道:“公子放心,包在我身上!”
钱元香也坚定地说:“聂公子,我们定全力配合!”
商议已定,四人立刻行动起来。钱文秀与钱元香姐妹轻移莲步,翩翩起舞,灵力随着舞姿缓缓散发,如丝丝缕缕的烟雾,融入到周围弥漫的雾气之中。仇来福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顿时,四周狂风大作,竹叶沙沙作响,风声呼啸,成功掩盖了其他细微的动静。
聂归尘则盘坐在地,双手飞速变幻印诀,周身灵力光芒闪烁。他将六和奇阵的隐匿之法发挥到极致,试图在这迷真幻阵中开辟出一片属于他们的隐匿空间。随着三人的灵力不断注入,四周的雾气仿佛受到某种力量的牵引,开始微微扭曲,一个若有若无的隐匿之阵逐渐成型。他们深知,这是一场与时间的赛跑,一旦被西番密探发现他们的意图,一切都将功亏一篑,只能静静等待敌人露出破绽,给予致命一击。
在紧张而有序的布置中,聂归尘全神贯注地施展着隐身阵的法术。他的双手如幻影般舞动,一道道灵力符文从指尖飞出,融入周围的雾气与竹林之中。钱文秀与钱元香姐妹的舞姿愈发灵动,她们的灵力如同丝线,巧妙地交织在聂归尘所布的阵纹之间,进一步强化着隐身阵与环境融合的效果。
仇来福则将风系法术催动到极致,狂风在竹林中肆虐,卷起大量的尘土败叶。这些尘土败叶在风中狂舞,形成一道道浑浊的屏障,不仅干扰了迷真幻阵对四人气息的捕捉,更让隐匿其中的隐身阵布置过程愈发隐蔽。
随着隐身阵即将完成,聂归尘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他深吸一口气,双手猛地一拍地面,最后一道灵力注入阵中。刹那间,隐身阵大功告成,一股奇妙的力量以四人为中心扩散开来,将他们与周围的环境完美地融为一体。
渐渐地,仇来福所引发的旋风开始减弱,裹挟着尘土败叶的狂风逐渐停息。当最后一片落叶落地,四周恢复了相对的平静。原本聂归尘、钱文秀、钱元香和仇来福站立的地方,此刻已不见四人的踪迹。仿佛他们从来就没有出现在这里,完全与这片雾气弥漫的竹林环境融为了一体。
隐匿在暗处的西番密探们察觉到了异样。他们原本紧紧盯着聂归尘等人的动向,却突然发现目标消失得无影无踪。密探们面面相觑,眼中露出一丝慌乱。为首的密探头目皱起眉头,低声咒骂道:“这群人搞什么鬼?怎么突然消失了!”他立刻下令手下四处搜寻,同时加强对迷真幻阵的监控,生怕聂归尘等人趁机破阵逃脱。然而,无论他们如何仔细地查看,都无法找到四人的踪迹。而聂归尘四人则静静地隐藏在隐身阵中,等待着最佳的破阵时机,一场更为激烈的较量即将拉开帷幕。
在迷真幻阵中,聂归尘等人消失后,西番密探的哈木尔、阿古达、娜仁花和苏赫巴鲁、巴图尔迅速聚拢在一起,面色凝重地商讨起来。
哈木尔眉头紧皱,目光如鹰般扫视着四周,率先开口:“他们怎么会凭空消失?巴图尔,你不是一直盯着他们的气息吗?”
巴图尔单膝跪地,一脸愧疚地说道:“首领,我一直紧紧锁住他们的气息,可不知为何,在那阵狂风过后,他们的气息就突然中断了,仿佛人间蒸发一般。”
阿古达急得直跺脚,大声嚷嚷道:“难道是这迷真幻阵出了问题?苏赫巴鲁,你不是说这是最完美的迷阵吗?怎么还能让他们跑了!”
苏赫巴鲁阴沉着脸,反驳道:“不可能!这迷真幻阵我耗费无数心血布置,从九真一假到九假一真,环环相扣,绝无破绽。他们定是耍了什么诡计。”
娜仁花轻抚着鬓角,美目流转,思索着说道:“依我看,他们很可能是在阵中设阵,隐藏了自己的行踪。聂归尘此人诡计多端,之前就以阵法让我们吃了大亏,这次想必也是故技重施。”
哈木尔微微点头,认同道:“娜仁花说得有道理。他们应该清楚硬闯无法破阵,所以选择隐匿起来,等待我们露出破绽。哼,倒是小瞧了他们。”
阿古达挠挠头,问道:“那现在怎么办?咱们就这么干等着?万一他们真找到破绽跑了,咱们怎么向上面交代!”
苏赫巴鲁冷笑一声:“他们能设阵隐藏,我们就不能加强阵法搜索?我这就调整迷真幻阵,扩大感知范围,我就不信,他们还能躲到天上去。”
哈木尔看向众人,眼神坚定地说:“好,苏赫巴鲁立刻调整阵法,其他人加强警惕。一旦发现他们踪迹,不要轻举妄动,听我指挥。绝不能让他们逃出这迷阵!”众人纷纷领命,迅速各自行动起来,一场更为紧张的搜寻在迷阵中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