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胡斌趁着夜色,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四合院。
胡斌轻车熟路地叩响了门。
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屋内走出一位中年男子。
男子面色冷峻,眼神中透着警惕,看到胡斌后,眉头瞬间皱成了一个“川”字。
“胡斌你来干什么?”
“你不知道你已经被盯上了吗?”
“糊涂!”
“这个时候你还敢乱跑,还敢贸然联系我。”
“出了什么事儿,你能承担得起吗?”
中年男子压低声音,语气中满是责备与担忧。
“我来的时候看过了,肯定没有人跟踪。”
胡斌赶忙解释,脸上带着一丝慌乱。
“那你这次贸然联系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中年男子一边说着,一边警惕地往四周看了看,随后将胡斌拉进屋内。
胡斌进屋后,不敢有丝毫耽搁,便将自己因帮刘海忠对付陈凡,结果被警方以收受贿赂之名调查的事情,一五一十、娓娓道来。
中年男子听后,脸色愈发阴沉,忍不住斥责道:
“这种事你怎么能胡乱做决定呢?”
“要知道组织为了帮你坐上保卫科科长这个位置,可是花费了很大的力气。”
“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你,你更应该清楚自己的身份和肩负的任务。”
“这是第一次,我也希望是最后一次。”
“你这次的鲁莽行事,很可能会暴露我们整个计划,给组织带来灭顶之灾。”
胡斌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心中满是懊悔。
中年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压低声音缓缓说道:
“为今之计只有……”
说着,他缓缓抬起手,在脖子间比了一个抹脖的动作。
胡斌看着中年男人,眉毛紧紧皱在一起道:
“杀?杀谁?杀陈凡?”
中年男人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杀意,说道:
“不,杀刘海中。”
“只要杀掉刘海中,那么他就死无对证。”
“到时候,你说他举报了,那就举报了;你说他没举报,他就没举报。”
“一切都由我们说了算。”
中年男人目光盯着胡斌,继续说道:
“这样你就可以保全自身。”
“刘海中一死,是刘海中举报了陈凡这是就作死了,那些因为这事儿盯上你的人,没了实证,也只能不了了之。”
“你呢,只要按我说的做,就能从这烂摊子里全身而退。”
胡斌皱眉看向中年男人,说道:
“可杀人会把这件事变得更大呀。”
“到时候万一查出蛛丝马迹怎么办?”
“这里可是49城,死人那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中年男人一脸镇定,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劲,他抬手示意胡斌噤声,说道:
“你别管了,这件事叫我亲自来办。”
“我既然敢这么说,就有十足的把握不会出岔子。”
“你以为我这么多年是白混的?”
“只要得手后处理好现场,把尸体藏得严严实实,就不会有人发现。”
胡斌看着中年男人如此,心中虽有疑虑,但也不再多说什么。
毕竟他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中年男人身上。
中年男人拍了拍胡斌的肩膀,像是在给他打气,
“你就安心等着吧。”
“不过,在这期间你也别闲着,该怎么表现还怎么表现,别让人看出你有什么异样。”
“要是因为你露出破绽,那咱们谁都跑不了。”
这时,中年男人脸色骤变,他迅速抽出腰间的毛瑟手枪,动作敏捷且悄无声息,而后对着胡斌轻声道:
“嘘,安静。”
说完,他便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倾听院外的动静。
胡斌被中年男人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
听闻中年男人的警告,他也下意识地拔出身上带着的枪支,双手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嘴上念叨着:
“不可能啊,我来的时候多次查看和绕道,不可能有人跟得上来啊。”
然而,现实却如一盆冷水,无情地浇灭了他的侥幸。
只见此时院外,不知何时竟出现了十几名公安,他们脚步沉稳且谨慎,将这个四合院团团围住。
中年男人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下来,低声咒骂一句后,急切地对胡斌说道:
“坏了,一定是你来的时候被跟踪了。”
“跟我走。”
说罢,他猫着腰,小心翼翼地朝着屋的左侧方向移动。
胡斌听中年男人这么一说,哪敢有丝毫耽搁,紧紧地跟着中年男子。
只见中年男子神色匆匆地进了屋,屋内光线昏暗,杂物堆积。
中年男子熟练地挪开角落里一个破旧的柜子,露出一块不太起眼的木板。
他用力一掀,一个类似地道的暗门赫然出现在眼前,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