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的东西,岂容你们轻易逃脱?”
夜深人静。
“抓贼啦!”
伴随着几声敲击声,黑暗中一片混乱,随后狄云被当作盗贼抓住。
狄云一脸茫然,刚才还温和说话的人此刻却变得凶狠无比。
师妹满是失望,狄云急忙辩解:“别误会,我真的不是贼。”
万圭冷笑:“没料到啊,狄兄看似老实,却做了如此惊天动地的大事。”
狄云哑口无言,他完全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家门不幸啊,只能送官了。
狄云,别怪师伯,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万震山叹息道。
掌声响起,一人现身,挥动手臂便割断了狄云身上的绳索。
“愣头青,有人设局陷害你呢!”顾恒无奈地说,“你以为他们真的不知道吗?害你的人正是他们。”
狄云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他是我的师伯,怎么会害我?”
万震山怒斥:“何方狂徒,敢在我的万府 ** ?”
顾恒衣袖轻扬,除戚芳与狄云外,其余人均无法动弹或开口。
顾恒冷眼扫过众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凭你们也配跟我说话?”他转头看向狄云,“你们加害他的理由数不胜数。
当年,梅念笙的三位 ** 中,大师兄是万震山,二师兄是言达平,三师弟便是戚长发。
万震山早就猜到戚长发得到了剑谱……嘿嘿,戚长发,现身吧。”
顾恒随手一挥,不远处一个黑影应声而至,落在众人眼前。
“撕下他的面罩。”
狄云颤抖着手,缓缓揭下面具,果然是熟悉的师父戚长发。
这一刻,他怔住了。
这一夜的经历远超他过去十多年的人生,让他思绪紊乱,难以言语。
万震山震惊不已,万万没想到被砌入墙壁的戚长发竟然还活着,实在太过狡猾。
“再者,万圭对你师妹垂涎已久,见她貌美如花,心生觊觎。
你师妹一心只属你,因此他们决定除掉你这个障碍,否则如何能如愿以偿?”
戚芳听到这话,目光转向万圭,察觉他神色异常,心中已明,来到狄云身旁。
“师兄,是我的错。”
狄
“罢了,死罪虽可免,活罪却难逃。”顾恒衣袖轻扬,将周围之人尽数纳入其中,“此事自有朝廷定夺,即便我法外施恩,他们仍需劳役多年,怕是再难重见天日。”
狄云和戚芳目睹此景,不禁目露惊色。
“神仙?”
他们声音微颤,“既然是您所言,自当遵从。”
顾恒凝视二人,“尔等可想过今后如何安身立命?”
狄云沉思片刻,握紧师妹的手,“世道险恶,还是带师妹归隐田园,耕作度日。”
戚芳眉眼含柔,轻轻颔首。
“不必如此忧虑。”顾恒摆手,“数日间,天兵将至,荡涤污秽,世间恶徒终会得报。
待那时,你今日所遇之事便少了许多。
你们饱读诗书、习练武艺,何不当先生,教化后人,也为国家培育栋梁?”
狄云与戚芳相视一笑,目光中满是期待。
实则,万震山的诡计令这对初入江湖的弟子心生恐惧。
“谨遵仙师之言。”二人再次拜谢。
顾恒遥遥扶起二人,“我朝向来推崇平等,日后见谁都不必下跪。
这几日暂留身边,届时自有分派。”
携狄云与戚芳离开冷清的万府,行至门外时,顾恒忽而转身,凭空摄来一人,收入袖中。
pS:凌霜华、戚芳似童年的梦魇,就此放过,不愿触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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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叵测,连城悟道、知爱恨,圣皇九斩再进一层(2\/5,求订阅)
狄云略一迟疑,试探道:“那可是言师伯?”
顾恒肯定点头,“正是言达平。”
戚芳疑惑不解,“不过是些财宝,为何父亲三人竟为此大动干戈?”
狄云微微一怔,看向戚芳,缓缓摇头:“有她在身边便好,至于财宝,就留给那些渴望之人争夺吧。”
“你虽这般想,可世间未必如此。”顾恒叹息,“有了金银,什么样的佳人寻不到?即便纳上七八房亦非难事。”
狄云依旧摇头,目光如初般坚定。
行走片刻后,众人抵达一座废弃的古刹。
“天宁寺!”狄云凝视着庙宇,低声说道。
顾恒点头:“此地正是连城宝藏所在。”
踏入庙内,一股真气注入,那高耸的佛陀雕像泛起一抹金光。
黄金的色泽,总是令人痴迷。
“果然藏于此处!”狄云神色激动,盯着佛像,“这尊佛像如此巨大,难道全都是金子吗?”
“当然不是。”顾恒摇头,“佛像之下另有暗门,通往真正的珍宝。”
隔空一指,暗门豁然开启,珠光宝气瞬间溢出,令人目眩神迷。
然而,三人并未多加留恋,狄云与戚芳短暂震撼后便收回了目光。
狄云开口:“烦请前辈带走此处的财物,否则日后恐怕还会有人因这些而陷入纷争。”
顾恒感慨:“你这般胸怀倒是难得。”
袍袖轻扬,所有珍宝尽数收入囊中,原本的地面留下一个深坑。
咔嚓声响起,庙宇失去支撑,开始摇晃。
顾恒袍袖再挥,整个破败的庙宇应声崩塌。
起初,顾恒确实想过按狄云的提议,引江湖人士前来,一举解决此事。
但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身为江湖中人时,他或许能无所顾忌,采取非常手段;然而作为天帝,这样的做法万万不可。
天帝带头如此行事,后果不堪设想。
上行下效,若是如此,他所统御的世界将会变得如何,实在难以想象。
世间最多的便是寻常百姓,若以权势诱之,又有几人能抵挡住利益与诱惑?
一旦如此施行,恐怕天下三成之人难逃牢狱之灾,仅是设想便令人胆寒。
故而,他最终放弃了最初的谋划。
……
“可曾听说?万府上下人等竟悉数不见,现场全无打斗迹象。”
“这怎么可能?五云手万震山乃是江湖中有名的高手,谁能无声无息地灭了他的全家,还不留半点痕迹?”
“纵使南四奇一同出马,也未必能做到这般干净利落罢!”
“胡言乱语!南四奇武功盖世,若由他们动手,万震山又算得了什么!”
“正是如此!”
“你们究竟想说什么?为何总要把事情往南四奇身上推?”
啪!
众人还在争执间,忽闻一声脆响,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一位年轻女子手持长剑,怒容满面,将剑重重拍于桌面。
“阁下莫非是冷月剑水岱之女水笙姑娘?”
“她在此处,那么落花流水四位侠者岂非就在近旁?”
众人神色微变,顿时噤声,更有几人抽身离去,提剑匆匆而去。
他们以为自己的推测已然成定论,若是遇上了水岱等人,岂非凶多吉少?
其余人见状恍然大悟,不过须臾之间,原本热闹的街市便冷清下来。
水笙紧握长剑,怒火渐盛,却碍于场合不便发作,只能强忍怒意。
片刻之后,街道又恢复喧嚣。
“你可听说?城外天宁寺坍塌,连同佛像也不翼而飞。”
“佛像?搬走佛像作甚?”
“你以为那是真正的佛像吗?有人在底座石板中找到一颗金砂。”
“原来如此,难道那真是金佛不成?”
“极有可能,据四位大侠勘查,天宁寺或许藏有巨额财宝。
如今已有不少人带着工具前去挖掘了。”
“咦,你带着锄头,难道……”
“自然是要去天宁寺,再晚些恐怕什么都落空了。
罢了,和你说这么多,又浪费时间。”
水笙望向长街,看见五骑缓缓行来,不禁面露喜色。
片刻后,五位男子入了酒楼,见这酒楼空荡无人,仅余水笙及另一桌三人,不由心生疑惑。
水笙便将事情原委道出。
陆天抒拍案而起,冷声道:“居心叵测,竟将此事嫁祸于我等。
我等今日方至荆州城,怎可能预先害了万震山?”
花铁干附和:“是啊,万震山武功卓绝,弟子众多,即便我们精心策划,也难以不留痕迹。”
“哈哈……未必如此。”
此时,长街上传来整齐的步伐声,随之响起一声爽朗大笑。
南四奇举目望去,只见一位身着官服之人策马徐行,身后千余名士卒披甲执刃,眼神凌厉。
来者正是凌退思。
凌退思身后两骑随行,鞍上坐的是两名披甲将军模样的人物。
凌退思朝酒楼望去,问:“凌某,这些人便是?”
凌退思颔首:“正是。”
将军扬手:“封锁酒楼,一个不留。”
纵马而过时,低语道:“还请凌大人莫忘承诺。”
“不好,官兵怎会围住此处?”水岱神色骤变,“难道真怀疑是我们得了连城宝藏?笙儿,稍后你与啸风设法脱身,我们随后赶来。”
陆天抒握紧长刀,神色肃然:“不错,你们二人莫在此滞留。”
南四奇内心前所未有的紧张。
这上千训练有素的士卒,实难抗衡,唯有拼力突围。
水笙焦急万分:“父亲,我们确实未取宝藏。”
花铁干叹息着摇头:“没希望了,他们绝不会信我们。
即便抓错了,我们这些江湖人,随便扣个罪名,也是捕获奸细的功劳。”
水笙初涉江湖,对官场与江湖都不甚熟悉,听后睁大双眼,难以置信。
“若交出连城宝藏,本将军可饶你们性命。”将军一声令下,士兵们已将弓箭拉满,只等命令便要万箭齐发。
“动手!”
陆天抒犹如离弦之箭冲出,话音未落,他已闯入敌阵。
面对密集箭阵,如此近的距离,除了抢先冲入,别无他法。
否则,南四奇必成刺猬。
其他人也迅速跟进,几乎与陆天抒同时进入阵内,场面瞬间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