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王敢不知道毕洁心中所想,要是知道肯定会吐槽傻妞想多了。
奢侈品店讨价还价?
不存在的,人家卖的就是哔格。
就算有滞销的货品,也和爆款一起搭售掉了。
除非这个品牌进入消亡期,那时候就万事皆休无从谈起了。
瑞士名表里,不少品牌就是这样。
前前后后死掉的,半死不活的有不少,其中不乏曾经的大牌。
不过不包括劳力士,王敢记得未来它有几次暴涨,口罩期间更是被炒成金融衍生品了。
拿去当铺都是硬通货。
王敢虽然不太懂表,但是架不住后世资讯发达,不少视频博主为了博流量、分赛道,做什么科普的都有。
王敢这个吊丝,自然选择最便宜的消费方式——看视频,学习到了不少没用的知识。
劳力士,特别是热门款,只要买下来,算投资不仅不亏还大赚特赚。
所以说,有钱人钱生钱特别容易。
……
这一刻,毕洁无比确定,王敢,就是她一直在寻找的那个“猎物”,不,是“真命天子”!
这种级别的财力,配上他不俗的外貌和校友的身份,简直是完美的金龟婿人选。
虽然王敢从始至终,没有表现出要给她买任何东西的意思。
甚至连一句客套的“你喜欢哪款”都没有问,但毕洁丝毫不在意。
她清楚自己的定位,现在还不是索取的时候。
她需要的是展现自己的魅力,让他对自己产生兴趣,最终将他牢牢掌控。
他越是这样不为所动,反而越能激起她的征服欲。
“王敢,你戴这款表真好看,特别有气质!”毕洁适时地送上赞美,眼神中充满了真诚的欣赏。
王敢随意地活动了一下手腕,感受着腕表的分量:“还行,戴着玩。”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呀?
快到饭点儿了,要不我请你吃饭吧?
我知道附近有家新开的西餐厅,环境特别好。”
毕洁语气热络地发出邀请,试图进一步拉近关系。
刚刚见识了王敢的消费能力,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和他有更多的接触。
王敢刚想开口,口袋里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随即对毕洁做了个“抱歉”的手势,走到一旁接通了电话。
“喂,妈。”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王敢的脸色平静,只是偶尔“嗯”几声。
几句简短的通话后,他挂断电话,对还在一脸期待看着他的毕洁随意地挥了挥手:
“我还有点事,得先回去了。改天再说吧。”
说完,也不等毕洁再说什么,便径直转身,大步流星地朝停车场方向走去。
留下毕洁一个人站在原地风中凌乱。
毕洁看着王敢远去的背影,脸上甜美的笑容慢慢凝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
好不容易营造起来的氛围,又被一个电话打断了。
但很快,这丝懊恼就被更浓烈的兴奋和势在必得所取代。
耳机两万多,手表近十三万,眉头都不皱一下。
宝马7系代步,出手如此阔绰,谈吐间又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和疏离。
让毕洁无比着迷!
这个王敢,绝对是一座值得她投入所有精力和手段去开采的金矿!
她深吸一口气,嘴角重新勾起自信的弧度。
没关系,来日方长。他越是难以接近,征服起来才越有成就感。
王敢,你跑不掉的!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王敢回到学校把车停好,并没有急着下去。
刚刚有校花在,和家里讨论债务问题有损人设。
加上要继续晾一晾大美女,享受一下被追求的感觉。
王敢表现的很直男。
静静等待,果然没过多久,母亲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陆桂萍的性格就是这样,有时候十分的急躁,事情不当场做完她是不罢休的。
电话内容,他心中已然有了预感。
父亲王福海那边碰了壁,八成是去找母亲“告状”兼“求援”了。
“喂,妈。”王敢接通电话,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些。
“小敢啊,你在学校怎么样啊?刚才在干嘛的呀!最近学习忙不忙?钱够不够用啊?”
电话那头,陆桂萍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充满了关切,先是嘘寒问暖了一番。
“挺好的,妈,不用担心。学习还行,钱也够用。”王敢耐着性子回答。
果然,寒暄过后,陆桂萍话锋一转,语气中带上了一丝焦急和责备:
“小敢,你爸昨天跟你打电话,说让你周末回家一趟,有个贷款要你帮忙签个字担保,你怎么给回绝了啊?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你爸他气的都吃不下饭了。
家里现在就指望你了,你赶紧回来一趟,把那个字签了,咱们家就能渡过难关了!”
王敢靠在椅背上,声音听不出喜怒:“妈,我上次就说过了,那个字我不能签。
签了,不仅救不了爸的公司,还会把我一起拖下水。”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那可是你爸一辈子的心血啊!他赚的钱还不是留给你吗?”
陆桂萍的声音尖锐起来,“你爸说了,只要你签了字,银行的贷款就能下来,公司就能缓过来了!”
王敢心中冷笑,如今父亲王福海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
前世,就是因为轻信了这些话,他才会在那些担保文件上签了字。
结果公司没救活,自己反而背上了一身甩不掉的债务。
“妈,您别听爸瞎说。他公司的窟窿有多大,您不清楚,我清楚。”
王敢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一些,“您现在去问问四叔,就问他,爸是不是已经开始借高利贷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陆桂萍的声音带着一丝底气不足的辩解:
“那……那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公司资金周转不开,总得想办法啊!高利贷怎么了?只要公司缓过来,很快就能还上的!”
王敢叹了口气,母亲这种天真的想法,前世他就领教过无数次了。
她对父亲王福海有一种近乎盲目的信任,无论王福海做了多少荒唐事,她总能找到理由为他开脱。
“妈,问题没您想的那么简单。”
王敢耐着性子解释,“爸的公司早就烂到根子里了。管理混乱,产品落后,再加上他那些‘狐朋狗友’的蚕食,根本就是个无底洞。
现在借高利贷,不过是饮鸩止渴。
别说我签字拿到的那点贷款,就算把整个王家都填进去,也未必能填满那个窟窿。”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爸!”陆桂萍有些气急败坏,“他那是为了这个家!他辛辛苦苦……”
“妈,他是辛苦,可他花天酒地的开销、在赌桌上输掉的更多。”
王敢的声音冷了下来,“四叔给他借了五十万,又要借八十万,没同意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
这话如同尖刀,狠狠刺中了陆桂萍的痛处。她沉默了,电话里只剩下她压抑的啜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