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军团的全部入座,后续穿着暗红色常服的帝国文臣,和穿着十分华丽尊贵的富甲权贵也是陆续入座。
从整个内场入场,除了行礼呐喊之声便是极为寂静,而当九阶之左的人全部落座,这本应是大会开始之时,坐于九阶宝座的帝皇,却是一言不发着。
内场无比的寂静,连带着外场中轻微的声响也快速消失。只见内场中每一个人皆是坐的笔直,唯有那围起来的地方甚是奇特。
无数人在猜测着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因为刚刚帝皇所说,军团有人欺负十岁孩童的事情?但是这样的事情就能让大会变成这样,会不会太不合常理了。
光幕之上只显露内场场景,那围起来的地方却是丝毫没有显现,于是无数人睁着眼睛想要看个究竟。
可是对普通人来说,数百米的距离是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看到那黑压压的一团。而坐在外场的一些修炼者,皆是皱着眉头看向那处,不管他们修为是有多强,看向那处的视线都是金光闪闪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整个内场与外场就这样安静了下来,随着时间的流逝,每个人心中就像蚊子挠一样,但是皆克制住了想说话的欲望。
煎熬的过了一刻钟,外场的强者突然发现那笼罩的金光已经消散,凝神一看之时便是一个少年被纯白之光包裹飞出,而光幕之上突然显现出了少年的画面。
无数人的视线被突然的改变所吸引,光团中的少年正是十岁,难道刚刚帝皇所说之人,就是他?
许多人都是如此想法,但通过光幕人们皆是没有在少年身上看见一丝的异样,只看见了那一脸的迷茫。
内场如枯井一样的画面发生改变,无数人忍着的情绪也随之释放,视线跟随但依旧是寂静无声。
光团在无数人的凝视中直直的向九阶之处飞去,许多人心中与少年一样,带着不解。
光团飞快的越过八阶,来到端坐的帝皇面前仍是没有停止,直到光团变换了一个角度,直直的飞到帝皇的胸前,随后光团消失,少年落下。
“啊???”
无论是外场还是内场,无论是参赛学员、圣殿强者、军团将士还是富甲权贵,在这画面出现的一瞬,全都惊讶出声。
震惊、不解、呆愣、兴奋,各种情绪表现在所有人的脸上。
而周元安,在看见这纯白之光时,便知道应该是某个人族强者将自己笼罩的。可随着光团将自己带到九阶之处帝皇面前,心中便是猜想是苍叔叔想见自己。
周元安在光团中调整身姿准备落下时便能行礼,可是光团的速度丝毫没有减慢,瞬间便是来到了苍叔叔怀中,面朝上的周元安看着和蔼的苍叔叔,脑子再次乱起来之时光团瞬间消失。
温暖、柔和,呆愣中的周元安随着光团的消失,直接便是坐在了人族帝皇的腿上!
“我去!周元安牛啊!”
外场不知是谁突然出声,而且诸如此类的话音不少。但此时的周元安却是什么都听不到,自己的双眼自己的全部意识,都留在了将自己搂进怀里的人族帝皇脸上。
满头白发被立冠竖起,有些皱纹的脸上仍是难掩威严,如此气概的脸上那双眼却是宠爱看向自己,周元安感觉时间都停止了。
.....
“元安,身子好些了吗?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苍流心宠爱的看着怀中的少年,右手握住少年的手腕,点点光芒汇入少年的身体。
“苍...苍叔叔...我...我没事了。”感受着苍叔叔的目光,这比以往不知柔和了多少倍的语气,周元安一下子眼神便是有些闪躲,说出的话也带着结巴。
纯白之光再次笼罩少年的全身,苍流心为周元安细心检查起来。内场再次寂静,而那外场却是看着如此,无数人窃窃私语。
数分钟后,笼罩少年的纯白之光消失,那握住少年手腕的手松开后,却是来到少年腰间,两只手轻轻握住少年的腰,将少年放在了自己腿上极为舒服的姿势。
“元安,你的血脉筋骨,竟比我年轻时候还要强上几倍,看来这些年的修炼没有松懈啊。”
苍流心坐在九阶宝座之上,数万人注视着,他却双目柔和的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少年。而此时的周元安已不太敢看着苍叔叔的眼睛,脸上也是红了起来。
“谢谢...苍叔叔夸奖,元安在好好修炼的!”
“哈哈哈哈!”帝皇之笑传荡在整个安静的校场,这是真正喜悦的笑声。
这个在本次大赛表现的十分亮眼的少年,力量与绝对的实力让许多参赛者望而生却,就是如此的少年,此时才真正露出属于十岁的模样。
苍流心抱着周元安,全场都跟着大笑过后的帝皇陷入了沉默。
周元安坐在苍叔叔的怀里,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找自己,还让自己这样。而此时大笑过后的苍叔叔却是再无言语,周元安缓缓抬起头偷看。
......
满头的白发被立冠束起将整个脸庞显露出来,眼角的皱纹深深印刻在脸上,满脸风霜之下,那双眼带着回忆旋涡。
周元安静静的看着上方帝皇,似乎是感受到了少年的目光,苍流心缓缓的低下头来。
威严的脸上,淡淡忧伤。
“元安,你心里是不是一直都在想,刚才那些人为什么这样对你?”
看着苍叔叔的双眼,周元安连忙轻声回应:“苍叔叔,元安虽然很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这样对我,但是我心里已经不生气了。”
“真的!苍叔叔。”
少年再次说了一遍,刚刚虽然自己感觉很委屈,但是此时的他却不希望苍叔叔为难。刚刚欺负自己的都是帝国的军团,都是为了人族随时准备好献出生命的人,而自己却只是一个孩子。
手轻轻抚上少年的肩膀,苍流心柔和的看了一眼怀中的少年后,缓缓看向前方,双眼迷离。
“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
“从一个个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个人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