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破路标埋得比老腌菜的坟头还隐蔽!\"姜黎赤脚踹飞冻成冰坨的指路石,毒指甲戳着瑟瑟发抖的樵夫,\"说!往冰渊怎么走?再敢指错路,姑奶奶把你挂旗杆上晾肉干!\"
樵夫牙齿打颤:\"仙、仙子往北...再三十里...\"
“仙你祖宗!”姜黎怒不可遏地扯过他那件已经冻裂的羊皮袄,毫不顾忌地用它来擦拭自己的双手,仿佛这样可以发泄心中的怒火。
她瞪大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人,接着转头对一旁的朱雀卫喊道:“把这老东西跟路标捆一块儿!听好了,等姑奶奶我回来的时候,如果看不到冰渊,你们就直接把他当成柴火给烧了!”
话音未落,只听得一阵轻微的嘎吱声,原来是萧景珩的轮椅碾过了雪壳子。那轮椅上的鎏金链梢,如同灵动的蛇一般,卷起了一块晶莹剔透的冰棱。
萧景珩面沉似水,他微微抬起手,示意姜黎看那块冰棱。姜黎满心狐疑地凑上前去,只见那冰晶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七彩的光晕,而在这光晕之中,隐隐约约地映出了一个狼头图腾。
“这雪里掺了琅琊阁的追魂砂。”萧景珩的声音平静而又低沉,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
“追魂?”姜黎的眉头紧紧皱起,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好啊,姑奶奶我就让他魂飞魄散!”说罢,她随手抓起一把雪,塞进了旁边的婴儿襁褓里,还没好气地嘟囔道:“小崽子,给你做个冰镇窝头!”
婴儿吐出金火烧化雪团,滋滋冒烟中显出道血痕。萧景珩指尖蘸了蘸:\"三日前的新鲜人血,看来有贵客迎门。\"
在村口的位置,突然有一个身穿红色棉袄的小姑娘如闪电一般冲了出来。她的手中捧着一个陶碗,碗里似乎盛着某种液体,正随着她的动作而微微颤抖着。
小姑娘来到姜黎面前,满脸惊恐地看着她,结结巴巴地说道:“神仙娘娘,请您喝一碗羊奶吧……”
姜黎听到“羊奶”二字,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诧异。她伸出那涂着剧毒的指甲,轻易地就戳穿了陶碗。刹那间,原本应该是乳白色的液体像是被点燃了一般,迅速沸腾起来,眨眼间便变成了一团漆黑的墨色。
姜黎冷笑一声,质问道:“你们漠北的崽子,断奶之后居然还喝这种蛊虫汤?”说话间,她猛地扯开了小姑娘的衣领,只见其后颈处,一个狰狞的狼头刺青赫然在目,而刺青的周围,还隐隐有血珠渗出。
与此同时,一旁的萧景珩见状,迅速甩出一条鎏金链,如同闪电一般缠住了那个正准备逃跑的暗探。
姜黎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对萧景珩说道:“王妃这辨奸之术,倒是比漠北的训鹰人还要利落几分呢。”
然而,还未等萧景珩回话,姜黎便突然怒喝一声:“利落你大爷!”紧接着,她如同一只凶猛的野兽一般,猛地将那个暗探按进了旁边的雪堆里。
做完这一切后,姜黎转头对身后的朱雀卫喊道:“来人啊!把这个假丫头给我绑在马尾巴上,拖着走——拖够三十里,正好给我们指路!”
婴儿忽然揪住她鬓发尖叫,鎏金瞳孔映出雪地裂缝。姜凌空后跃三步,原先站处轰然塌陷,三百支淬毒冰锥破雪而出。
\"阴还是你们阴!\"她甩出毒镖击碎冰锥,\"老腌菜教你们在茅坑底下埋陷阱?\"
雪雾中传来苍老笑声:\"疯凰之主大驾光临,老朽特备...\"
\"备你祖坟!\"姜黎扯过萧景珩的狐裘擦手,\"琅琊阁主这缩头乌龟当得称职,派些虾兵蟹将恶心人!\"
萧景珩忽然剧烈咳嗽,掌心鎏金血珠坠入雪地,竟凝成幅冰渊密道图。姜黎揪起他衣领:\"要死也等掀了那老匹夫的棺材板!\"
\"王妃这是...咳咳...舍不得为夫?\"
\"舍你个头!\"她将人甩回轮椅,\"小崽子,盯着这瘸子——咽气了就烧成灰装糖罐里!\"
暮色染红雪原时,朱雀卫拖来浑身是血的向导:\"娘娘!这厮在粮草里掺冰魄针!\"
姜黎将毒针碾碎后,放在鼻尖轻轻嗅了一下,然后露出了一抹冷笑:“哟呵,这竟然还是去年姑奶奶毒哑巴时用的那批货呢!”
说罢,她毫不留情地掐住向导的喉咙,然后将半壶烈酒猛地灌入他的口中。烈酒入喉,向导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但姜黎根本不为所动,她恶狠狠地对向导说道:“你给我听好了,回去告诉老腌菜那个老东西,他下毒都不知道换个方子,真是活该他祖坟冒黑烟!”
就在这时,原本安静的婴儿突然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人的耳膜。紧接着,一道金色的火焰如闪电般划破长空,径直冲向不远处的冰丘。
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冰丘被火焰瞬间烧穿,露出了半截隐藏在其中的青铜门。这扇青铜门上刻着精美的火凤纹路,虽然历经岁月的侵蚀,但依然能看得出其曾经的辉煌与庄严。
萧景珩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缓缓走到青铜门前,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门上的门环,轻声说道:“王妃的故宅,倒是比漠北王庭还要气派呢。”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姜黎便像一头发怒的母狮一般冲了过来。她光着脚丫,狠狠地踹向青铜门,嘴里还骂骂咧咧地嚷道:“气派你祖宗!这明明就是姑奶奶当年烧剩下的恭房!”
姜黎的这一脚力道极大,青铜门在她的连续踹击下终于发出了“吱呀”一声,裂开了一条细细的缝隙。伴随着这道缝隙的出现,一股腐臭而又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闻之欲呕。
姜黎连忙揪住萧景珩的狐裘领口,将其紧紧捂住自己的口鼻,同时没好气地对他说道:“瘸子,你这破链子能不能当火折子使啊?快给我点个火,这味道真是太恶心了!”
\"王妃高看...\"萧景珩话音未落,鎏金链梢已擦出火星,映亮甬道两侧三百具冰封尸骸。婴儿忽然兴奋尖叫,金火烧化冰层,露出尸身心口的鎏金狼头钉。
\"哟,老腌菜的手艺越发糙了。\"姜黎拔下根铁钉嗅了嗅,\"这淬毒功夫不如朱雀卫腌的酸菜!\"
甬道深处传来机括转动声,萧景珩猛地拽过姜黎:\"王妃当心...\"
\"心你祖宗!\"她甩出毒镖击碎头顶坠落的冰锥,\"朱雀卫!把这些破烂尸体码整齐,回头当路障使!\"
暗处忽然亮起盏盏鲛人灯,琅琊阁主的声音在冰壁间回荡:\"疯凰余孽,尔等...\"
“孽你老母!”姜黎怒不可遏,飞起一脚踹翻了灯架。鲛油如雨点般洒落在冰面上,瞬间燃起了幽蓝色的火焰,将整个空间映照得诡异而阴森。
“装神弄鬼的,还不如村口跳大神的来得敞亮!”姜黎怒视着眼前的景象,心中的恐惧被愤怒所掩盖。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躺在襁褓中的婴儿突然发出一声啼哭,仿佛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紧接着,婴儿竟然用力挣开了襁褓,一双鎏金小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东西。
突然,婴儿的小手像是有了目标一般,直直地朝着某具尸骸的天灵盖拍去。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具尸骸的头骨竟然应声裂开,从中滚出了一颗晶莹剔透的冰魄珠。
冰魄珠内似乎封印着什么东西,隐隐透出半张泛黄的信笺。萧景珩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将冰魄珠捡起,然后毫不犹豫地用手将其碾碎。
随着冰魄珠的破裂,那层覆盖在信笺上的冰霜也随之消散,一张泛黄的信笺就这样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众人眼前。
姜黎见状,双眼猛地一亮,如饿虎扑食一般,瞬间冲上前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将信笺夺到手中,同时嘴里还骂骂咧咧地嘟囔着:“娘亲的字可比你那狗爬体强万倍!”
只见姜黎的右手食指上,指甲呈现出诡异的黑色,而且异常锋利,仿佛是被某种剧毒浸染过一般。她毫不费力地用这根毒指甲,如同利刃一般,轻而易举地刮开了信笺上的冰霜封蜡。
随着封蜡的破裂,信笺上的字迹逐渐显露出来。尽管由于时间久远,这些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但姜黎还是能够勉强辨认出其中的内容:“冰渊三层……勿碰鎏金盏……”
然而,就在姜黎刚刚念出这句话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众人惊愕地看去,只见那名朱雀卫统领像触电一般,浑身抽搐着倒在地上,而他手中原本握着的鎏金酒樽,此刻竟然已经化作了一条狰狞的毒蛇,正张开血盆大口,死死咬住了他的手腕。
姜黎见状,脸色一沉,冷哼一声道:“耳朵塞驴毛了?说了别碰!”说罢,她迅速伸出右手,如铁钳一般牢牢捏住蛇头,然后猛地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毒蛇的脑袋竟然就这么被她硬生生地掐断了。
萧景珩忽然闷哼,轮椅撞上暗门机关。三百支淬毒冰箭破壁而出,他展臂将姜黎护在身下:\"王妃欠为夫第四十七次救命...\"
\"救你大爷!\"姜黎翻身压住他胸口,毒镖凌空织网截住箭雨,\"瘸了就老实当累赘,逞什么能!\"
婴儿爬向机关裂隙,鎏金乳牙啃断玄铁齿轮。整座冰窟突然倾斜,露出下方沸腾的血池。姜黎拎起崽子后颈:\"小兔崽子,拆家本事跟谁学的?\"
\"王妃言传身教。\"萧景珩笑着咳出血花,\"上月拆漠北王帐时,小主子学得认真。\"
血池中升起水晶台,琅琊阁主虚影抚掌大笑:\"好个母慈子孝...\"
\"孝你坟头!\"姜黎甩出铁链缠住虚影咽喉,\"把我娘尸身交出来,姑奶奶赏你全尸!\"
虚影突然凝实,枯爪直取婴儿心口。萧景珩鎏金链绞住腕骨:\"阁主这傀儡术,倒比二十年前退步了。\"
\"退步?\"老者的真身从血池踏出,黑袍下露出与萧景珩三分相似的面容,\"当年若不是你叛出师门...\"
\"叛你祖宗!\"姜黎毒指甲劈开黑袍,\"师徒俩长得都跟癞蛤蟆似的,还好意思攀亲戚!\"
婴儿忽然吐出金焰,将老者袖中窜出的百足蜈蚣烧成焦炭。姜黎趁势将人按进血池:\"老畜生,你这洗澡水味道挺冲啊!\"
朱雀卫撞开暗门:\"娘娘!找到主墓室了!\"
姜黎扯过老者白发擦手:\"听见没?你的棺材板在叫魂呢!\"
血池咕嘟冒泡,姜黎赤脚踩在琅琊阁主脊梁上,毒指甲刮开他后颈皮肉:\"老畜生,这狼头刺青绣得跟狗啃似的!\"
老者嘶声冷笑:\"疯妇...你娘亲的尸骨早被...\"
“被姑奶奶下酒了!”她怒喝一声,双手猛地一扯,刺青处的金线应声而断。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随着金线的断裂,她的皮肉竟然像被撕开了一般,露出了里面的鎏金齿轮。
“哟呵,这是把自己改造成傀儡了啊?”她嘲讽地看着眼前的人,“我说怎么长得人模狗样的,原来是个没有心的东西!”
就在这时,一阵轮椅滚动的声音传来。只见萧景珩坐在轮椅上,缓缓地轧过血池上的浮桥。他的手中握着一根鎏金链梢,链梢的尽头卷起了池中漂浮的残肢。
“阁主这机关术,倒是比当年教我时更加精进了呢。”萧景珩面无表情地说道。
突然,他毫无征兆地伸手捏碎了傀儡的眼珠,然后冷冷地说道:“可惜啊,你这机关术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个心盲眼瞎的蠢货罢了。居然连小主子都能算漏,真是可笑至极!”
话音未落,一个婴儿的身影出现在血池的边沿。那婴儿正趴在那里,嘴里吐着泡泡,仿佛对周围的血腥场景毫不在意。然而,当他看到萧景珩时,突然张开小嘴,喷出一团金火。
金火如流星般坠落,直直地落入血池中。刹那间,污血像是被点燃一般,剧烈地沸腾起来,眨眼间就被蒸发成了滚滚毒雾。
姜黎见状,心中一惊,她连忙伸手揪住婴儿的后颈,如同拎小鸡一般将他提了起来。
“再乱喷火,信不信我把你直接塞到池子里去涮羊肉!”姜黎怒目圆睁,对着婴儿呵斥道。
“涮……肉!”婴儿似乎对这个词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不仅没有被姜黎的呵斥吓到,反而兴奋地拍起手来。
随着他的拍手,他背后的鎏金火翼猛然暴涨,熊熊烈焰呼啸而出,如同一股火龙卷,将整池血水都烧成了鎏金蒸汽。
就在这时,原本一直沉默不语的老者突然暴起。他的胸腔像是被什么东西弹开一般,猛地射出了数枚淬毒齿轮,这些齿轮闪烁着寒光,带着致命的毒素,如雨点般朝姜黎和婴儿激射而来。
“去死吧!”老者的声音在毒雾中回荡,充满了杀意。
然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姜黎却毫无惧色。她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徒手接住了飞来的齿轮,然后手臂一挥,将这些毒钉如炮弹一般反掷回去。
只听得“噗噗”几声,毒钉精准地嵌入了老者的膝盖,瞬间让他惨叫起来。
“瘸子师徒凑一对,姑奶奶送你们黄泉斗棋!”姜黎看着在地上痛苦翻滚的老者,毫不留情地嘲讽道。
朱雀卫撞破冰墙:\"娘娘!主墓室有具水晶棺!\"
姜黎拽着老者白发拖行:\"老畜生,给你机会哭丧!\"
棺盖掀开的刹那,寒气凝成娘亲虚影。姜黎瞳孔骤缩,毒指甲却已刺穿虚影咽喉:\"装神弄鬼没完了?我娘最恨螺子黛画眉,这冒牌货的眉毛描给鬼看?\"
老者忽然癫狂大笑:\"你娘心脉被我炼成长明灯,就在...\"
\"在你天灵盖里点着呢!\"姜黎劈开他颅骨,拽出团跳动的金焰。婴儿突然扑来啃噬火焰,瞳中金纹暴涨如旭日。
萧景珩鎏金链绞住欲逃的老者残躯:\"王妃,这灯芯似乎...\"
\"似乎你个头!\"她将金焰按进婴儿襁褓,\"小崽子叼好了,弄灭就把你炼成灯油!\"
墓室突然震颤,三百具冰傀破壁而出。姜黎踹翻水晶棺挡路:\"朱雀卫!拆了这些废铜烂铁打恭桶——要刻琅琊阁徽的!\"
婴儿稳稳地骑在冰傀的头顶,口中喷出熊熊火焰,那火焰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点燃。而在不远处,萧景珩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却不断地咳嗽着,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
“小主子这骑术,倒比漠北质子还要精湛啊。”萧景珩强忍着咳嗽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调侃。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冰裂的声音打断。只见地面突然裂开,一条巨大的鎏金巨蟒从地底窜出,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
姜黎见状,毫不犹豫地凌空甩出一枚毒镖,直直射向巨蟒。毒镖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准确地击中了巨蟒的眼睛。
“老腌菜养宠物也不挑食啊!”姜黎骂道,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巨蟒吃痛,发出一声怒吼,然后迅速咬住了那名老者的残躯,将其整个吞下。
就在这时,萧景珩突然伸手揽住姜黎的腰,猛地向后撤去。
“王妃小心,这蛇腹中藏了……”萧景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姜黎打断。
“藏你大爷!”姜黎怒喝一声,同时伸出毒指甲,狠狠地剜开了蛇腹。
刹那间,一股强大的火药爆炸力从蛇腹中喷涌而出,瞬间被姜黎口中喷出的金火引燃。
巨大的气浪如同惊涛骇浪一般席卷而来,将冰棺掀翻。而萧景珩则迅速展开衣袖,将姜黎紧紧地护在身下。
气浪过后,冰棺已经四分五裂,而萧景珩的霜色长发也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这是第四十八次了……”萧景珩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记你祖坟的账!\"姜黎扯开他染血的衣襟,\"再敢替姑奶奶挡灾,把你泡进化尸水腌成腊肉!\"
冰渊深处忽传凤鸣,婴儿腕间火纹骤亮。姜黎望了望怀中跳动的金焰,又踹了脚老者残尸:\"老畜生,你倒是给姑奶奶指了条明路...\"
姜黎怒气冲冲地走到会议室门前,飞起一脚踹开了那扇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她的手中紧紧攥着半块已经发霉的桂花糕,那原本应该是香甜可口的糕点,如今却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姜黎的毒指甲狠狠地戳向投影仪的开关,仿佛那是她的仇人一般。随着“咔哒”一声,投影仪的画面亮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的KpI曲线在她的眼前闪烁着。
“老腌菜又搞ppt洗脑大会是吧?”姜黎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不屑,“姑奶奶今天就来教教你们,什么才是真正的‘职场培训’!”
她的话音未落,只见她猛地一巴掌拍在屏幕上,原本清晰的KpI曲线瞬间变成了一团乱码。财务总监吓得浑身一颤,哆嗦着伸手去捡掉落在地上的遥控器。
“姜总监,这是季度总结……”财务总监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
“总结你祖宗!”姜黎根本不给对方解释的机会,她顺手抓起一支马克笔,在幕布上龙飞凤舞地画了一只大王八。
“瞧见没?”姜黎用马克笔指着那只大王八,“这才是你们这些所谓‘精英’的真面目——背着壳装模作样,掀开全是腌臜货!”
就在这时,茶水间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像是微波炉爆炸的声音。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吓了一跳,纷纷转头看去。
只见萧景珩推着轮椅缓缓地从茶水间里出来,他的轮椅碾过满地的咖啡渍,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他的手中还握着一个冒烟的便当盒,那是他刚刚用微波炉加热的午餐。
“王妃的爱心午餐,倒比火药桶还要热闹。”萧景珩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说道。
国师虚影从烟雾中凝聚,西装革履的现代装束遮不住眼底阴鸷:\"呼延黎,这个月的报表......\"
\"报你坟头草三丈高!\"姜黎甩出订书机砸穿虚影,\"装什么霸道总裁?上个月偷吃我抽屉里辣条的贼就是你!\"她突然揪住市场部经理的领带,\"说!上周三谁往我咖啡杯里倒风油精?\"
萧景珩慢悠悠剥着糖炒栗子:\"王妃不如猜猜,为夫今早往饮水机加了什么?\"
\"加砒霜都毒不死你这老狐狸!\"她夺过栗子塞进偷笑的实习生嘴里,\"笑?姑奶奶给你表演个'胸口碎KpI'!\"会议桌被她掀翻的刹那,键盘突然浮空组成盾牌,挡住飞溅的碎玻璃。
婴儿的咯咯笑声从文件柜传来,鎏金小手正把公章当拨浪鼓耍。姜黎拎起崽子晃了晃:\"小兔崽子,又偷吃策划部的彩虹糖?\"
\"甜!\"婴儿吐出粘着糖纸的奶牙,正好糊在国师准备签字的合同上。萧景珩指尖轻弹,鎏金链绞碎打印机里吐出的\"加班同意书\":\"王妃瞧,这墨香比鹤顶红还呛人。\"
\"呛死这帮孙子正好!\"她踹翻整排办公椅,\"不是爱加班吗?姑奶奶把你们钉在工位上,天天享受'福报'!\"饮水机突然喷出绿色液体,众人尖叫着躲开,她却仰头灌下一大口:\"哟,老腌菜特供的翡翠鹤顶红?不够劲啊!\"
国师的脸在监控屏幕里扭曲:\"系统警告,第1001次违反......\"
\"违你大爷!\"姜黎扯断网线插进花盆,\"有种放雷劈我啊!\"窗外晴空万里突然乌云密布,她转身把婴儿塞进萧景珩怀里:\"抱稳了!姑奶奶要表演个'手撕闪电'!\"
萧景珩笑着咳出血丝,鎏金链在掌心缠成绝缘手套:\"王妃若是被劈糊了,为夫只好蘸着糖醋汁下饭。\"
\"轰隆——\"
雷云在落地窗外汹涌翻滚,仿佛是一头被激怒的巨兽,随时都可能冲破玻璃的束缚,扑向屋内的人。惨白的电光不时划过,将姜黎那原本就透着寒光的毒指甲照得更加阴森恐怖。
只见姜黎毫不畏惧地一脚踩上那张已经摇摇欲坠的会议桌,她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紧接着,她伸手扯断了窗帘的绑带,然后迅速将自己那如瀑布般的长发扎起,整个人显得英姿飒爽,气势逼人。
“萧瘸子!”姜黎对着坐在轮椅上的萧景珩怒吼道,“把你那破轮椅里的避雷针给我拆下来!”她的声音在雷声的掩盖下,依然清晰可闻,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然而,萧景珩却不紧不慢地给怀中的婴儿擦去嘴角的彩虹糖渍,仿佛完全没有听到姜黎的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姜黎,慢条斯理地说道:“王妃若是被雷劈成了焦炭,为夫正好可以换个新的工位。”
说罢,他的指尖轻轻一勾,只见那鎏金的链梢如同有生命一般,迅速卷起了咖啡机的插头,然后像一条鞭子一样甩向姜黎。“220 伏的电压,够不够用呢?”萧景珩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够给你家祖坟通个电!”姜黎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但她的身手却异常敏捷。只见她凌空接住插头,然后用那涂着剧毒的指甲,硬生生地将金属片掰弯,做成了一根简易的引雷针。
“市场部的那帮孙子呢?”姜黎突然转头,目光如炬地盯着缩在角落里的 ppt 专员,“不是要姑奶奶我做述职报告吗?来啊!对着这闪电,给我念你们那些狗屁数据!”
实习生捧着泡面碗发抖:\"姜、姜总监,雷雨天用电子设备会......\"
\"会升天是吧?\"她夺过泡面扣在投影仪上,\"正好给你们演示什么叫'霹雳火煮鸡汤'!\"沸腾的汤汁溅到键盘上,ctrl键突然浮空飞射,精准打中国师虚影的眉心。
婴儿在文件堆里兴奋拍手:\"打!打!\"
\"小兔崽子倒是会看戏!\"姜黎甩出订书机当暗器,钉穿三份加班申请表,\"人事部的!把考勤机给我搬过来——姑奶奶今儿要烤人肉串!\"
财务总监抱着碎成两半的笔记本哀嚎:\"我的季度报表......\"
\"报你棺材板的价目表!\"她一脚踢飞文件夹,纸页在空中被闪电点燃,\"瞅瞅这假账做的,现金流量表比漠北王庭的裹脚布还臭!\"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满地狼藉,鎏金链缠住她手腕:\"王妃消消气,喝口为夫特制的降压茶?\"玻璃杯里墨绿色液体咕嘟冒泡,隐约可见半只壁虎尾巴。
\"喝你祖传的耗子药!\"姜黎夺过杯子泼向监控探头,\"老腌菜,姑奶奶给你浇点有机肥!\"
国师的电子音带着电流杂音响起:\"系统惩罚程序启动,五分钟后将......\"
\"将你脑浆摇匀!\"她扯断中央空调出风口,冷风裹着积灰糊了满墙报表,\"行政部的!上个月贪的办公经费够买棺材了吗?\"
后勤主管抱着灭火器哆嗦:\"消防检查要到了......\"
\"检查你坟头草高度!\"姜黎抢过灭火器喷向冒烟的打印机,\"这破机器比漠北战马还能喘,早该送火葬场!\"
婴儿突然爬到碎纸机旁,鎏金小手拽住一沓报销单。萧景珩轻笑:\"小主子这是要帮王妃查账?\"
\"查你个头!\"她拎起崽子晃了晃,\"这破单子连王寡妇买胭脂的发票都敢报——市场部昨天团建去了怡红院是吧?\"
策划总监的假发被狂风吹歪:\"那是正规足疗......\"
\"正规你祖宗!\"姜黎毒指甲戳着发票上的唇印,\"怡红院38号技师的签名姑奶奶倒着都能认出来!\"
雷声骤响,闪电劈穿落地窗。姜黎拽过萧景珩的领带绑住引雷针:\"瘸子,赌你的轮椅防不防雷击?\"
\"王妃若是输了......\"他话音未落,姜黎已举着引雷针冲向破碎的玻璃幕墙。
\"输了你给全公司通宵唱《忐忑》!\"
狂风卷着暴雨灌入,她赤脚踩在窗沿,毒指甲划过引雷针发出刺耳鸣响:\"老腌菜!有种劈准点!\"
\"轰——\"
闪电如银龙俯冲而下,却在触及她的刹那被鎏金火翼拦截。婴儿不知何时爬到了吊灯上,瞳中金纹流转如熔化的太阳,将雷电凝成颗跳动的光球。
“小兔崽子抢什么戏!”姜黎怒喝一声,如同被激怒的母狮一般,她猛地甩出手中的咖啡杯,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直直地朝着光球飞射而去。
只听“砰”的一声脆响,咖啡杯不偏不倚地击中了光球,瞬间将其紧紧地包裹起来。
“财务部的!”姜黎转头对着身后喊道,“把这玩意儿给我塞进老腌菜的季度奖金里!”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金色的光芒突然闪过,萧景珩的轮椅如同鬼魅一般横插进来,硬生生地挡住了姜黎的去路。
只见轮椅上的鎏金链如同一条灵动的毒蛇,迅速地缠绕住了光球,然后猛地一绞,光球瞬间碎裂开来,化作无数道电光四散飞溅。
“王妃小心!”萧景珩高声喊道,“这雷暴里有数据病毒!”
话音未落,那些碎裂的电光中竟然浮现出无数密密麻麻的二进制咒文,它们如同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朝着电脑主机侵蚀而去。
“病毒?”姜黎见状,不仅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冷笑一声,“姑奶奶我可是专治禽流感的!”
说罢,她毫不犹豫地伸手拔下了服务器的电源插头,将其当作武器一般握在手中。
“技术部的!”姜黎再次高声喊道,“把你们藏的矿机都给我搬出来——今儿个,咱们就给老腌菜挖个数字坟坑!”
婴儿突然扯断网线塞进嘴里,金色电弧在唇齿间噼啪作响。国师的虚影在显示器上剧烈闪烁:\"检测到非法程序......\"
\"非你棺材板尺寸!\"姜黎将冒烟的键盘砸向主控台,\"去年中秋偷吃我月饼的病毒就是你放的!\"
萧景珩忽然咳嗽着递来一盒曲奇:\"王妃补充点体力?\"
\"补充你......\"她掰开饼干发现夹着辞职信,毒指甲瞬间将其碎成纸屑,\"想赶姑奶奶走?先把二十年加班费吐出来!\"
落地窗外的雷云突然扭曲成漩涡,隐约可见古代宫殿的虚影。姜黎眯起眼冷笑:\"哟,老腌菜要玩穿越剧?行政部订的棺材记得要双人款!\"
\"给王妃当嫁妆如何?\"萧景珩笑着擦去唇边血迹,鎏金链突然缠住她腰身跃出窗外,\"既然要疯——\"
\"疯你全家升天!\"她在狂风中反手拽住他领带,两人坠向雷电漩涡的刹那,婴儿的金色火翼轰然展开,将整栋写字楼映成白昼。
\"市场部记好了!\"她的毒指甲在玻璃幕墙上刻出带火花的辞职信,\"姑奶奶这是带薪休假——\"
雷声吞没了后半句咒骂,暴雨冲刷着满墙焦黑的\"去你大爷\",像幅荒诞的现代主义涂鸦。
暴雨砸在烧焦的投影幕布上,财务总监缩在茶水间吧台后,手里攥着半截泡面叉子哆嗦:\"姜总监,这、这是自然灾害,得报保险......\"
“报你棺材本的意外险!”只听姜黎一声怒吼,紧接着便是“砰”的一声巨响,原来是她飞起一脚,直接将自动贩卖机踹翻在地。伴随着这声巨响,贩卖机里的可乐罐像是被惊扰的蜂群一般,噼里啪啦地砸向了缩在角落里的行政部众人。
“上周谁把姑奶奶的午休毯当抹布用了?”姜黎怒目圆睁,扫视着眼前的人群,那凶狠的目光仿佛要将他们生吞活剥一般。
这时,一个实习生战战兢兢地举起手来,他的手机屏幕已经碎成了蜘蛛网,显然是刚才被可乐罐砸中的。“是……是保洁阿姨!”实习生结结巴巴地说道,“她说那块布擦马桶特别……”
“特别适合裹你的脑袋!”姜黎没等他说完,便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同时伸出那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指,如同鹰爪一般,紧紧地勾住了实习生的衣领,猛地一拽,将他像小鸡一样拽到了自己面前。
“去!”姜黎恶狠狠地命令道,“把整层楼的马桶用舌头舔干净,少一个污点姑奶奶就把你塞进下水道!”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满地易拉罐,鎏金链梢卷起罐装咖啡递过去:\"王妃润润喉?\"
“润你祖坟的骨灰!”她怒不可遏地扯开拉环,将罐子里的液体如火山喷发般猛地泼向那台正冒烟的主机箱。液体溅起,与主机箱冒出的烟雾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刺鼻的水雾。
“技术部养的都是些什么废物?这防火墙简直比怡红院的窗帘还透风!”她的怒吼在办公室里回荡,让人不禁为之一震。
就在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场景出现了。原本安静地躺在文件柜顶层的婴儿,突然像变魔术一样探出了小脑袋。他那圆滚滚的小脸蛋上,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这混乱的一幕。
更让人惊讶的是,这个小婴儿竟然用他那小巧的鎏金小手,紧紧抓住一沓厚厚的报销单,然后开始折纸飞机。
市场部经理见状,惊恐地大叫起来:“那是客户合同啊——”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那只纸飞机就像一支离弦的箭一样,直直地朝着他飞了过去。只听“砰”的一声,纸飞机不偏不倚地扎进了市场部经理那发际线已经明显后退的脑门。
姜黎见状,非但没有丝毫歉意,反而拎起小婴儿,像拎一只小鸡一样晃了晃,嘴里还嘟囔着:“折得也太丑了!看我给你示范一下,要这么叠——”
说着,她毫不犹豫地哗啦一声,将手中的季度报表撕成了碎片。然后,她迅速地将这些碎片折叠起来,转眼间,一只带着毒指甲印的千纸鹤就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最后,她毫不留情地将这只千纸鹤狠狠地砸向了监控探头,仿佛要把所有的不满和愤怒都发泄在这上面。
国师的电子音夹杂着电流爆响:\"警告!第次破坏公司财产......\"
\"警告你前列腺增生的体检报告!\"她抄起碎纸机里的残渣塞进饮水机,\"行政部!给老腌菜泡杯养生茶!\"
消防铃突然炸响,萧景珩慢悠悠转动轮椅堵住安全通道:\"王妃猜,这火是真烧还是数据病毒?\"
\"烧光才好!\"她踹开消防栓玻璃,水管像巨蟒般弹射而出,\"正好给市场部那群舔狗洗洗脑浆!\"高压水柱冲垮整排工位隔板,露出藏在抽屉里的情趣杂志和游戏手柄。
策划总监的假发黏在屏幕上:\"这是员工隐私......\"
\"隐你痔疮膏的使用记录!\"姜黎扯过杂志拍在他脸上,\"上个月项目延迟,就是你们组团在茶水间斗地主?\"
婴儿爬进喷水的消防栓,鎏金小手拧开全部阀门。萧景珩笑着咳出血丝:\"小主子倒是懂得帮王妃添柴加火。\"
\"加你祖坟的三昧真火!\"她甩出订书机钉住想溜的财务总监,\"账上那笔神秘差旅费——是给国师买延寿丹了吧?\"
后勤主管抱着灭火器缩进打印机柜:\"那、那是团建经费......\"
\"团建到漠北王庭遗址七日游?\"她毒指甲戳穿报销单上的骑马照片,\"这背景里的狼头旗当姑奶奶瞎?\"
雷声在窗外炸响,闪电劈中楼顶避雷针。姜黎突然拽过萧景珩的领带擦手:\"瘸子,轮椅里还有多少火药?\"
\"够炸穿十八层地狱。\"他指尖抚过她掌心的灼痕,\"王妃要掀了这栋楼?\"
\"掀了多没劲!\"她扯断中央空调电线缠成鞭子,\"姑奶奶要让他们天天对着废墟打卡——旷工一次扣三年阳寿!\"
婴儿忽然揪住她衣角尖叫,鎏金瞳孔映出电梯井里的诡异蓝光。姜黎一脚踹开电梯门,拽着萧景珩的轮椅冲进钢索:\"老腌菜在负十八层藏了什么?\"
\"或许是王妃的嫁妆。\"他笑着按下b18按钮,鎏金链绞碎突然弹出的广告屏,\"比如三百吨鹤顶红?\"
电梯井底部传来机械运转声,姜黎毒指甲抠开通风口:\"哟,这不是去年失踪的服务器么?\"成排机柜浸泡在绿色液体中,管线上飘着市场部员工的电子工牌。
国师虚影从主控台升起:\"这是必要的牺牲......\"
\"牺你棺材里的陪葬品!\"她甩出水管冲垮机柜,黏液里的芯片卡滋作响,\"把活人脑电波当服务器用?姑奶奶看你是阎王殿的wIFI连多了!\"
萧景珩忽然剧烈咳嗽,鎏金血珠坠入黏液池:\"王妃当心,这液体在复制你的dNA......\"
\"复制去当厕纸都嫌糙!\"她扯断电缆缠住试图逃跑的研发总监,\"用同事脑花养AI?姑奶奶这就让你尝尝脑浆拌砒霜!\"
婴儿突然跃入黏液池,金色火焰轰然炸开。整层地下室剧烈震颤,国师的虚影在火光中扭曲:\"你们逃不出系统......\"
\"系统你奶奶的裹脚布!\"姜黎拎着烧焦的硬盘砸穿监控屏,\"告诉老腌菜——\"
萧景珩的鎏金链突然缠住她腰身拽回电梯:\"王妃,小主子饿了。\"
婴儿坐在轮椅扶手上啃着冒烟的cpU,咧嘴露出沾满硅脂的乳牙:\"甜!\"
\"甜你个头!\"她扯过芯片塞进萧景珩口袋,\"回去炼成项链挂着,省得老腌菜偷窥!\"
电梯门在身后轰然闭合,将惨叫的数据流锁进地狱。暴雨拍打着破碎的玻璃幕墙,她在满目疮痍的办公室里冷笑:\"市场部今晚通宵写检讨——要带血手印的!\"
暴雨在玻璃幕墙的裂缝间凝成冰棱,姜黎赤脚踩过满地碎纸,毒指甲勾起人事经理掉落的假睫毛:\"哟,这睫毛贴得比漠北战旗还歪——昨晚上哪哭丧去了?\"
\"是、是加班熬红的眼......\"人事经理哆嗦着往后缩。
\"红你祖坟的灯笼!\"她甩出睫毛贴粘在考勤机上,\"睁大狗眼看看——技术部小王上个月的打卡记录,凌晨三点还能在酒吧自拍?\"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散落的工牌,鎏金链梢卷起一沓请假条:\"王妃瞧,病假单上的诊断书盖着怡红院的章。\"
\"章你棺材板的印花!\"姜黎夺过假条撕成雪片,\"市场部集体得花柳病是吧?行政部明天采购十吨消毒水,把他们的脑浆子泡干净!\"
婴儿突然从茶水间探出头,鎏金小手抓着半罐受潮的咖啡粉。财务总监惨叫:\"那是蓝山咖啡豆......\"
\"蓝你痔疮的颜色!\"姜黎夺过罐子泼向冒烟的打印机,\"技术部养的什么废物?机器漏电还比不上漠北的瘸腿战马!\"
国师的虚影在碎成蛛网的监控屏上闪烁:\"请遵守员工守则第......\"
\"守你棺材的合页!\"她抄起马克笔在屏幕上画了个带血丝的骷髅头,\"姑奶奶再加一条——迟到者喂朱雀卫的猎犬!\"
消防喷淋头突然炸开,萧景珩慢悠悠展开鎏金链挡在姜黎头顶:\"王妃的落汤鸡造型,倒比婚纱照生动。\"
\"生你祖坟的野草!\"她扯过他的领带擦脸,\"后勤部贪的消防器材钱,够买你三百副棺材板!\"
后勤主管抱着湿透的报销单哀嚎:\"那、那是正规采购......\"
\"采购到漠北战马的蹄铁?\"她毒指甲戳穿单据上的钢印,\"这印章纹路是琅琊阁的狼头标——当姑奶奶瞎?\"
婴儿爬进文件粉碎机,鎏金小手拽住电源线。策划总监扑过去抢救:\"小祖宗这是重要合同......\"
\"重你棺材板的秤砣!\"姜黎一脚踹翻粉碎机,\"用童工犯法知道吗?法务部的!给这孙子拟个死刑申请!\"
萧景珩笑着咳出血沫,鎏金链绞住试图逃跑的财务总监:\"王妃审累了,不如尝尝为夫烤的曲奇?\"他递过焦黑的饼干,隐约可见里面夹着微型监听器。
\"烤你祖坟的纸钱!\"她掰碎饼干塞进财务总监嘴里,\"咽下去!姑奶奶倒要看看这玩意儿能不能在你胃里发信号!\"
雷云在窗外凝成旋涡,姜黎突然揪住缩在角落的实习生:\"抖什么抖!上个月往我咖啡杯倒风油精的勇气呢?\"
\"是、是国师逼我的......\"实习生裤脚滴着水渍。
\"逼你吃屎也照吞?\"她毒指甲划过对方颤抖的喉结,\"去!把董事长办公室的龙井茶换成马桶水——少一滴姑奶奶把你腌成酸菜!\"
萧景珩的轮椅堵住逃生通道:\"王妃莫急,监控记录显示......\"
\"记录你前列腺的b超单!\"她扯断他袖口的鎏金纽扣当暗器,\"啪\"地打灭最后一盏应急灯,\"市场部的舔狗们不是爱加班吗?姑奶奶给你们点满汉全席!\"
黑暗中有文件柜轰然倒塌,婴儿的金色火翼骤然亮起,映出满地偷藏的零食和成人杂志。姜黎拎起吓晕的策划总监:\"挺会享受啊?上周项目延期就是在看《金瓶梅》?\"
\"是、是《金牌营销策略》......\"
\"策你棺材的摆向!\"她撕碎书页塞进对方衣领,\"朱雀卫!把这帮孙子绑去漠北挖煤——挖不够三百吨不准死!\"
暴雨裹着冰雹砸穿天花板,她在狂风中拽住萧景珩的领带:\"瘸子!轮椅里藏的烟花呢?\"
\"王妃要庆祝乔迁之喜?\"他笑着按下暗格,鎏金火星窜上浸水的吊顶。
\"庆祝你祖坟的野火!\"她踹开安全门,拽着燃烧的窗帘冲向露台,\"老腌菜——接好姑奶奶的辞职礼花!\"
整层楼的电路在焰火中爆出最后一丝火花,婴儿的鎏金瞳孔映着漫天火雨。远处传来国师扭曲的电子音:\"系统......重启......\"
\"重启你棺材的弹簧!\"她将烧焦的工牌扔进暴雨,\"告诉全公司——姑奶奶这是带薪病假!\"
萧景珩的鎏金链缠住她手腕跃下高楼,笑声散在风里:\"病假条要为夫签字么?\"
\"签你墓碑的墓志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