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琳 、赵晓萱 、赵晓阳 训练任务紧张 ,相聚 几天之后, 他们便再一次回到体校 ,开始参加封闭式训练。
赵国强一个人却在京城留了下来,在京城买房的间隙,赵国强想起好久没去逛过荣宝斋了, 于是决定再去扫荡一次。
赵国强背着个帆布包,站在雕梁画栋的门楼下,目光扫过门楣上“荣宝斋”三个鎏金大字——比起上次来时的门可罗雀,今日店内虽仍显冷清,却多了几分他熟悉的沉静气息。
赵国强走进店内,冲着营业员笑着点了点头,没多寒暄,径直走向书画区——这次他的目标更明确,除了徐悲鸿、齐白石等名家的作品,更要寻那些如今籍籍无名、后世却能声名鹊起的画家之作。
转过拐角,一幅署名“黄胄”的《牧驴图》映入眼帘。
画中几头毛驴或低头啃草、或扬蹄甩尾,笔墨简练却憨态可掬,牧童的衣角仿佛还沾着草原的风。
赵国强心中一动——他清楚记得,这位画家日后会以画驴闻名,其作品在拍卖场上能拍出数百万的高价。
可此刻,画旁的价签上只写着“2元\/幅”,旁边还摆着两张同作者的小品,一张《赶集图》、一张《新疆舞女图》,价格同样低廉。
“这三幅黄胄的画,我要了。”
他伸手取下画作,指尖拂过泛黄的宣纸,能感受到笔墨的力道。
老张凑过来一看,咂了咂嘴:“同志,这画家名气虽不大,可笔墨挺活泛,2块钱一幅也不算贵了。”
赵国强只笑不答,又在角落里发现了署名“李苦禅”的《雄鹰图》,墨色浓淡相宜,鹰的利爪如铁钩般有力,价签上“3元”的字迹格外醒目。
他毫不犹豫地取下,心里盘算着:李苦禅的鹰,再过几十年,哪幅不得几十万起步?
沿着展柜继续走,他的目光突然停在一幅没署名的山水画上。
画中山石用斧劈皴技法,瀑布飞流直下,云雾间藏着几间茅舍,笔法苍劲却透着青涩。
柜台后的老营业员见他盯着这幅画,解释道:“这是前阵子一个老画家送来寄售的,没留全名,只说姓范,要价1块5,放了俩月也没人要。”
赵国强心里猛地一震——姓范、擅山水、笔法青涩却有功底,莫非是日后以《长江万里图》闻名的范曾?
他当即把画取下来:“这幅我也要了,还有没有这位范先生的其他作品?”
老营业员愣了愣,转身从库房里翻出两张小品,一张《竹林七贤图》、一张《钟馗捉鬼图》,都是同一个人的手笔,价格都是1块5。
“您要是都要,算您4块钱得了。”
赵国强爽快答应,把画小心叠好放进帆布包——他知道,这几张看似普通的画,未来会成为拍卖场上的“硬通货”。
从荣宝斋出来,赵国强没歇脚,径直走向不远处的“一得阁”——这家以墨汁闻名的老店,如今也兼营书画古玩。
刚进门,就看见墙上挂着一幅徐悲鸿的《奔马图》,虽不是大幅精品,却也是真迹,价签上写着“80元”。
他刚要取下,店主王老板连忙上前:“同志,这画可是徐先生的真迹,您要是真心要,75元给您。”
赵国强没还价,爽快付钱,又在角落里发现了傅抱石的一幅《秋山图》,水墨淋漓,意境悠远,价格只要20元,比荣宝斋还便宜5元。
接下来的几天,赵国强把琉璃厂的老字号逛了个遍:在“宝古斋”以15元买下齐白石的《雏鸡图》,在“庆云堂”用10元收了吴作人的《骆驼图》,甚至在一家不起眼的小古玩店,以5元一幅的价格扫走了五张署名“黄永玉”的版画——此时的黄永玉还没因“猴票”成名,画作鲜少有人问津。
最让他惊喜的是,在“韵古斋”的库房里,他发现了一批建国初期的连环画原稿,作者是后来成为连环画大师的贺友直,店主嫌这些稿子占地方,以20元总价打包卖给了他。
扫货的间隙,赵国强还特意去了趟王府井的“龙国书店”。
这里藏着不少旧书和字画,他在一堆旧画册里翻出了一本张大千早年的《敦煌临摹壁画集》,扉页上还有张大千的题字,店员说这是“文革”初期从私人手里收来的,定价30元。
赵国强毫不犹豫买下,心里清楚:这本画册在后世的拍卖会上,至少能拍出几十万。
短短五天,赵国强收进空间里的书画 都一大堆了。
清点时才发现,他一共收了两百多幅画,其中既有徐悲鸿、齐白石等名家的精品,也有黄胄、范曾、黄永玉等未来名家的早期作品,还有十几本珍贵的书画册和连环画原稿,总花费还不到三千元——这在当时虽也是一笔巨款,可比起未来的价值,不过是九牛一毛。
赵国强把这些书画小心翼翼地放进空间储藏室,与上次收的画整齐排列。
他摸着那幅黄宾虹的《山水图》——上次以1元买下,如今想起后世拍卖会上那幅上亿元的黄宾虹作品,仍觉得像做梦。
“得给这些宝贝找个好归宿。”他想起自己在香港开的拍卖行,心里有了盘算:等八十年代后期,香港的艺术品市场回暖,就先拿出几幅齐白石、徐悲鸿的作品试水,慢慢把价格抬起来;
到了九十年代初期,再逐步放出黄胄、范曾这些“后起之秀”的作品,让市场形成“中国近现代书画升值”的热潮。
他甚至想好了炒作的节奏:先在香港的报纸上发表文章,介绍这些画家的艺术成就;
再举办小型画展,邀请香港的收藏家、企业家参观;
最后通过拍卖会上的“竞价大战”,让这些画作的价格一次次刷新纪录。
反正自己开着拍卖行 ,一幅画可以反复进行拍卖,只需要每次拍下的人换一下就行。
“不能急,得等时机。”
赵国强望着窗外的月光,心里清楚,这些沉睡的珍宝,需要时间来绽放它们的价值。
临走前,赵国强又去了趟荣宝斋,特意跟营养员老张聊了聊:“张同志,以后要是有那种没名气但笔墨好的画家作品,记得给我留着,我都要。”
老张笑着答应,只当他是个痴迷书画的“傻有钱”,却不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正在为中国近现代书画的未来,埋下一颗价值连城的种子。
坐上南下的火车,赵国强看着窗外掠过的田野,手里摩挲着那幅范曾的《竹林七贤图》。
他知道,这些书画不仅是财富,更是一个时代的艺术记忆。
等到几十年后,当这些作品在香港的拍卖场上频频拍出天价时,估计不少人会后悔,早知 这些书画这么值钱, 当初就应该买几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