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还?我等不了那么久。”
话音未落他向前踏出一步。
一股无形却又仿似山岳般沉重的压力,瞬间笼罩向刘峰和白胜雪。
这一步让原本还想说些场面话的刘峰和白胜雪同时感到心头一沉,呼吸都为之一窒。
他们骇然发现仅仅几日不见,陈州身上的气势仿似又变得更加深不可测了!
即便隔着那厚厚的黑袍他们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令人灵魂都在战栗的压迫感。
这绝不是一个练气三层,甚至普通的化脉境初期武者能够拥有的气势!
刘峰心中又惊又怒色厉内荏地喝道:“陈州,你休要猖狂!你要知道,这里可是天虚圣地,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他试图用天虚圣地的名头来压制陈州,给自己壮胆。
陈州却仿似未曾听见一般,只是平静地伸出手,声音不起丝毫波澜:“灵晶,拿来。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陈州那双被帽沿阴影笼罩的眼眸,仿似能够穿透一切虚妄,直视本源。
火眼金睛悄然运转。
刹那间,白胜雪与刘峰两人体内那驳杂不堪的元力流转,以及他们身上那若有若无、却又纠缠不清的气息,尽数映入陈州眼底。
双修之术。
而且,看那气息交融的程度,显然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
陈州心中了然,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更甚。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两人耳中,仿似一把无形的利刃,狠狠地刺向他们最不堪的秘密:“天虚圣地,果然是清修之地。两位如此勤勉,日夜不辍地修炼这yy和合的双xiu妙法,想必修为精进神速吧?”
此言一出,刘峰和白胜雪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刘峰强作镇定,声音却带着明显的哆嗦,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和白胜雪之间最隐秘的事情,竟然会被陈州一眼看穿!
白胜雪更是吓得花容失色,娇躯摇摇欲坠,看向陈州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这个怪物,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双修之术,在天元大陆并非什么见不得光的秘法,但也要看是什么人修炼。
对于一些正道大派而言,尤其是像天虚圣地这样标榜清修的势力,弟子之间私下修炼这种功法,一旦被发现轻则逐出师门,重则废除修为下场凄惨。
刘峰和白胜雪正是看中了双修之术能够快速提升修为的特点,才偷偷摸摸地修炼。
他们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料被陈州一语道破!
陈州看着两人那惊恐万状的模样,心中没有丝毫怜悯。
他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胡说八道?呵,要不要我将你们修炼的细节,都一一说出来,让天虚圣地的长老们评判一下我究竟是不是在胡说八道?”
这番话仿似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刘峰和白胜雪彻底慌了神。
他们毫不怀疑陈州既然能看穿他们的秘密,就一定掌握了确凿的证据。
一旦这些事情被捅到圣地长老那里他们两个都将万劫不复!
“不......不要!”白胜雪尖叫出声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怨恨,“陈州你无耻!罢了,你......不要说出去!我把剩下的灵晶都给你!”
刘峰也是一脸的颓败与不甘他咬了咬牙,从怀中掏出一个储物袋又将自己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搜刮了出来,恨恨地扔向陈州:“都给你拿了东西马上给我滚!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
他心中充满了屈辱与愤怒但更多的却是恐惧。
刘峰不敢赌一旦事情败露,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
陈州接过储物袋和那些零零散散的灵晶,神识一扫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比他预想的要少一些。
不过也聊胜于无。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瞥了两人一眼,那眼神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刘峰和白胜雪被他看得心中发毛,知道这是警告他们不要耍花样。
“我们......身上真的只有这么多了!”白胜雪咬着嘴唇,冷冷道。
陈州收回目光转身便走,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看着陈州那逐渐远去的黑袍背影刘峰和白胜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看出了杀意!
劫后余生的庆幸与被人拿捏住把柄的屈辱,让他们心中五味杂陈。
离开天虚圣地分部,陈州直接回到了出租屋。
他将从刘峰和白胜雪那里得来的灵晶尽数取出,没有丝毫犹豫,再次开始了新一轮的吸收。
磅礴的能量涌入体内,被齐天大圣血脉迅速转化。
他的修为,在化脉境三层的基础上,再次稳步提升。
化脉境三层巅峰!
化脉境四层初期、中期、后期、巅峰!
化脉境五层!
当最后一丝灵力被吸收殆尽,陈州的修为,稳稳地停留在了化脉境五层的境界!
感受着体内比之前更加强大数倍的力量,陈州缓缓睁开双眼,一道金光自他眼底一闪而逝。
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
困扰他三年的金色长毛此刻已经变得稀疏了许多,虽然依旧存在但已经不再像之前那般引人注目。
若是仔细看去甚至能隐约看到他黑袍下原本的肤色。
他相信只要修为继续提升,彻底恢复原本的容貌,指日可待。
处理完这些陈州才想起与柳若彤的约定。
他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已经比约定的时间晚了许久。
他立刻联系了柳若彤简单解释了一下自己因为修炼耽搁了,然后约定在一家环境雅致的酒楼见面。
当陈州赶到酒楼包间时柳若彤已经等候多时。
看到陈州进来柳若彤原本有些焦急的脸上露出一抹欣喜的笑容,她站起身迎了上去:“陈州,你可算来了。”
然而当她走近陈州,看清他此刻的模样时美眸中却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丝惊异。
她发现今天的陈州似乎和之前有些不太一样了。
具体哪里不一样她一时间也说不上来。
只是感觉他周身散发出的气势比在秘境中时更加沉稳,更加内敛却也更加令人感到深不可测。
而且她隐约觉得陈州黑袍下那些骇人的金色长毛好像也变少了一些?是错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