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刀疤脸的呻吟声更加急促了,朱昌俊说:“他说他又饿又渴又困,你们几个也这样吗?回答我。”
几个人都说是的。朱昌俊满脸阴沉的说:“我的孩子没了,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开着车让他我妻子在路上颠簸了一天,导致她肚子里的孩子流产了,你们说我该找谁说理去。”
朱昌俊继续对刀疤脸说道:“你给我站起来,他说是你雇的他开车接的货,就由你来回答我的话,我不想在听到一句废话,不然我让你这就去陪我的孩子去。”
刘长安金富贵两人把刀疤脸从地上扶起来站稳后,刀疤脸还在低声的呻吟着,刘长安一巴掌拍到他的后脖颈处说:“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不要给脸不要。”
刀疤脸说:“大哥,我也是收了人家的钱,让我雇个车到公路边去接两麻袋货,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朱昌俊都没有等他把话说完,就向刘长安和金富贵两人挥了挥手说:“这样的,打死喂狗狗都不吃他,直接丢金水河里喂鱼去把。”
刘长安拿着早就准备好的毛巾塞到了刀疤脸的嘴里,两人驾着他就向门外拖去。朱昌俊对屋里其他的四个人说:“我没有耐心继续和你们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我再给你们每人一次机会,要是在不好好和我说话,我一样把他丢到河里喂鱼去。”
朱昌俊蹲下对一个一直低着头,从来都没有看过他一眼的人说道:“你来回答我。”
那人长着一个方形的国字脸,浓眉大耳,个子很高,他听到朱昌俊在和他说话,才慢慢的抬起了头问:“大哥,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朱昌俊听他这样回答自己,感觉自己又一次被侮辱了智商,他对守在门口的兄弟们说到:“你两个进来,帮我检查一下他的耳朵长带了哪里,我感觉他没有带着耳朵出门。”
两个兄弟进来后,很轻松的就把他的身体扶正了,然后两人各抓他一只耳朵,很仔细的看了看说:“大哥,他的耳朵带来了,不过好像是个摆设,我看还是割下来喂鱼算了。”
朱昌俊没有回答,两个兄弟的手里很快就多了一把短刀,他们迅速的拿刀在大个的耳朵上割下一小块耳唇来,大个瞬间就发出鬼哭狼嚎般的惨叫来,鲜血也在不停的往下滴。
大个在呐喊的时候,还在嘴里大骂着说道:“朱昌俊,你不是人,你有本事就弄死我,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此时刘长安回来了,他听到大个这样说话,上前就是几个大巴掌,然后站起来对着大个说:“你怎么知道我大哥叫什么的,想好了在回答我。哎呀,耳朵怎么会流血呀,来我给你看一看。”刘长安说话间,站起来就从衣服里拿出一个很大的注射器,还带着针头。
刘长安把注射器在大哥眼前晃了晃说:“我这就给你治疗你的耳朵,不过今天出门太着急,没有带止血止痛药,就先给你打一针吧。”刘长安看了一下屋里的几个人说道:“你们谁有尿,快点尿点出来,我等着给这位大哥打消炎针呢。”
几个人听到刘长安这样说,心里都十分的恐惧和害怕,他们都见过给人听给人打针吊水的,谁听说过给人注射人尿的,这要是打到人身体里,还不得要了人命啊。
大个子此时也心慌的不行不行的,他胆战心惊的看着刘长安手里的注射器,再看一看站在他面前的朱昌俊,忍着双耳被刺伤的痛苦,低沉着声音说:“大哥,我跟着刘维大哥做事情的,我们几个都是他的兄弟,我们都听他的安排。”
刘长安说到:“谁是刘维。”
大个说到:“就是刚才被你们拖出去,说是喂鱼的那个刀疤脸。”
朱昌俊用眼神看着几个人,他们都点头说是那个刀疤脸,朱昌俊才对大个和几个人说:“刘维又是为谁在做事情啊。昨天和你们一起从金中市出来的是两台车,那台车上坐着都是谁啊。”
几个人听朱昌俊说出这么详细的话,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们面面相觑的互相看来看,大个开口继续说道:“大哥,你既然什么都知道,干嘛还要来问我们啊。”
朱昌俊实在是无法忍受大个子自作聪明的反问自己,抬手就是几个大巴掌,然后才说道:“我他妈的忍你很久了,你们是不是都这样,非要我挤牙膏一样的往外挤一下,才愿意说一句实话吗?”说完话,又意犹未尽的抬脚踹向了大个的腹部,这一脚直接把对方踹躺在了地上。
刘长安急忙走过来手里拿着他的注射器,对大个子说:“你他妈的就是欠我给你打一针,可是现在没有人尿尿,我刚才从一个兄弟哪里要来了一包方便面的调料包,那里面有盐,有辣椒,有胡椒,还有味精,鸡精,都是做烧烤的好食材,用在你这种死鸭子嘴硬的货色在身上在合适不过,要不要现在就给你打一针。”
大个子看着刘长安手里晃动的注射器,他的内心已经无法用惊慌,胆小,害怕来形容了,此时的他不但绝望透顶,还开始怀疑他妈将他生下来的意义何在,难道就是等到这一天被人当做烧烤材料来腌制的吗。
他现在已经感觉到刘长安在从他背后开始拉她的是手腕,在寻找血管了,这使得他不得不绷紧了全身的每一块肌肉,无奈的是,不管他怎么反抗,他就像一个粽子一样被束缚着手脚,毫无还手之力,在极度恐惧的驱使下,大个彻底放下了内心里最后的一丝尊严和高傲。
他扭动着身体慢慢的移步向朱昌俊身边走去,嘴里发出无可奈何花落去,谁料今朝换王旗的无助和无力,他对朱昌俊说:“大哥,刘维是陈大山的兄弟,我们这些人是刘维的兄弟,大哥们之间的事情,我们也不会知道的,我们都是听刘维的。”
朱昌俊说到:“陈大山在回去时,为什么没有坐面包车,是怎么回金中市的。”
大个子说到:“回去的时候,陈大山坐的是客运班车,就没有坐面包车。”
朱昌俊严肃的说道:“你们现在和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关乎着你们是否还能不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的问题,我希望你们没有骗我。”
朱昌俊走出工棚,来到外面被刘长安和金富贵拖出来的刀疤脸面前说道:“刘维,刘大哥,你好威武啊,居然和陈大山一起谋划着来绑架我的媳妇,还害死了我的孩子,你说这笔账我们该怎么算啊。”
刀疤脸有些惊讶的看着朱昌俊,很久都没有说出一绝话来,他在被朱喜才等人堵截在北郊端头山路上的时候,就想过会被自己的兄弟出卖,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会这么快就被出卖的如此彻底,现在他在朱昌俊面前就像一个赤裸着身体的人,连一条遮羞的内裤都没有。
刘维知道已经无法继续掩饰自己了,就很干脆的说道:“朱昌俊,你好手段,这么快就将我的兄弟们给搞定了,不错,我就是刘维,绑架你老婆的事情是我做的,现在落到你的手里,你又能将我这么样啊,杀了我,你也拿不回那两百万了。”
朱昌俊微笑着说道:“看来你想得很清楚,你堵我不敢杀了你是吗?那好,我就不杀你,但是我保证让你生不如死,富贵,去拿钳子过来,先拔他两个叫指甲下来,让他体会一下当年白公馆的超级待遇再说。”
金富贵很快就从车里拿来了一把钳子,在刘长安和其他两个兄弟的帮助下,迅速的脱掉了他的鞋袜,然后真的用钳子拔了刘维的一个脚趾甲,刘维在钻心的疼痛中昏厥了过去。
金富贵此时心里也有点害怕了,他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太过残忍,看着鲜血还在流淌的刘维的脚趾,心里有点说不出来的恐慌和难过。朱昌俊在一边看出了他内心的胆怯,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富贵,你是不是有点下不去手啊,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做,可是一想起你嫂子和他肚子里的孩子,他们才是最无辜的。这些人扼杀的是一条还没有出生的生命啊。”
这时,刘长安从外面走来,手里拿着一瓶水,拧开瓶盖就要往刘维的脸上浇,朱昌俊急忙制止着说:“你要干什么啊。”
刘长安说:“昌俊哥,我拿水浇醒他,电视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朱昌俊被刘长安的回答给逗笑了,他说:“我们不是在审问汉奸,还是找点东西先给他把脚上的伤给包扎一下吧。这瓶水留着等他醒了给他喝吧。”
刘长安说:“他比汉奸还可恨,嫂子又没有招惹他,他怎么就能做这样的事情,等会儿他来拔另一个脚趾甲。”
朱昌俊拍着刘长安的肩膀说:“一个就够了,我就想要给他一点教训,我们要惩戒的是主谋,现在还没有搞清楚谁才是真正的主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