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朱昌俊感悟的说:“你的意思是我不能总是去抱怨他背叛我的事实,而是要从这件事情中找到解决问题的终极办法来,避免以后在出现这样的问题,是不是啊。”
夏春秋赞赏的看着朱昌俊说:“还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兴尽悲来,识盈虚之有数’,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无论人或是某件事情,他在每一个时期都是有不同的需求和规律的,不能一概而论,想让事物和人做一劳永逸的事情。”
朱昌俊若有所悟的说:“我大概懂了,你想说的是,每个人在不同的时间会有不同的欲望和需求, 我不能从自己的角度去理解他,要站在他的需求层面看待他的需求,然后根据他的欲望来满足他,从而使他或着它为我所用,对吗。”
夏春秋笑着说:“还是挺有悟性的,孺子可教也。你来开车,我有两天的时间,它都属于你。”
朱昌俊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和夏春秋调换了位置,开车走出去很远才问夏春秋说:“我们去哪里啊?”
夏春秋憋着嘴笑着说:“你作为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女人出来,却不知道去哪里,你是在试探我的底线吗?”
朱昌俊难为情的说道:“阿秋,我有必要试探你的底线吗,你的底裤是什么颜色的我都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带着你该去什么地方,才会让你满意。”
夏春秋说:“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不被人打扰最好。”
朱昌俊说:“我在金中市有套房子,要不我们去那里吧。”
夏春秋略感意外的说道:“狡兔三窟,你是不是常常带女孩子去哪里过夜啊。”
朱昌俊说:“没有的事,我只是为了去市里方便,才买下来的,平时很少去那里。”
夏春秋说:“要是这样的话,我倒是愿意去看一看。只是到了市里我要把我的车开回家,然后打车过去,我的车在金中市里很抢眼的。”
朱昌俊答应着说道:“幸好我没有买这样的车,不然走到哪里都像个广告牌一样,就像在说我在这,我在这一样。”
高小红在医院里,心里是又气又怜又愧又悔,他恨田立波的背信弃义,出卖兄弟;又心疼自残后的他,可怜他躺在那里忍受着断指的剧痛,悔恨的煎熬;她现在羞于见到朱喜才和雷昌逊等人,好像是她自己做了对不起他们的事情一样;同时她也后悔自己没有看清楚田立波的内心,只是怀着感恩的心嫁给了他。
高小红在医院里想了很多她和田立波之间的事情,最早认识田立波时,是她被两个小流氓围堵在街边,是田立波出面赶走了流氓,就这样他们就认识并熟悉起来,后来他养父父子两人来将田立波的腿打断,并将他带回了川口镇老家。
本来到此两人的缘分就算是彻底的断了,谁知朱昌俊为了帮田立波报仇,才查出是高家父子打伤了田立波,为了给田立波报仇,朱昌俊顺手将被困在家,逼迫着嫁给养父儿子的她也给救了出来,并将她们母子都带到了三一镇。
高小红想到这里,她越来越觉得对他有逆天改命之恩的人是朱昌俊,而不是田立波,田立波只是在她再次来到三一镇后,顺理成章成为他准男朋友的一个人选而已,那时朱昌俊所有的兄弟都认为没有田立波就不会有朱昌俊带人去将他解救出来的事情。
当时,作为最大受益人的她也在人云亦云的撮合下,接受了这样的认知,并很自然的接受了田立波本人,然后就嫁给了她。
可是,可是就在他们新婚后的第二天,田立波就做出了这种令千夫所指的龌龊事来,现在想明白了这一切的高小红却陷入了两难之中,他不知道接下来她该怎么面对田立波,怎么面对朱昌俊和他的兄弟们。
高小红想到这里后,她想出了和田立波离婚的办法,只有自己和田立波之间断绝了关系,他才能够坦然的面对朱昌俊和雷昌逊等人,她才会不对这些人有任何愧疚的感觉。
可是当她看见躺在病床上,情绪低落、神志不清的田立波时,心又软了下来,她又想到,要是没有田立波,朱昌俊怎么会知道她是谁,又怎么会冒险去解救她,那她现在很有可能为了给她妈妈治病,会答应嫁给她养父的儿子,或者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早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高小红没有办法做出选择,田立波做的事情让她作为一个女人都感到羞耻,但是他对自己却始终保持着无比热情的爱意,他为自己的母亲治好了病,还带着她们母女在三一镇开始了新的生活,这样的生活她从懂事起就开始向往,是田立波帮助她实现的。
想到这里,高小红对自己说,田立波在没有治愈前,自己作为一个妻子先做好妻子该做的本分,好好的照顾他,等他康复出院后,在和他离婚也不迟,到时候自己就不会觉得亏欠他什么了。
想好了应对之策,高小红就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一心一意的在医院里悉心的呵护着田立波的日常起居。
朱昌俊带着夏春秋来到自己在金中市购置的房子后,夏春秋走进房间后很自然的就在各处巡视了一遍后说道:“这个房子买的位置很好,户型也不错,就是不知道他的主人是不是为了金屋藏娇才买下的,还是提前有先见之明,方便自己以后带女孩子来这里过夜啊。”
朱昌俊听他这样问自己,就说到:“我在买房子之前,就做过一个梦,梦见有个很漂亮的女人求着我说,昌俊,你在金中市买套房子把,以后我会去哪里和你幽会的,今天你往这里一来,我才想起来,我梦中的那个女人竟然和你长的一样一样的。”
夏春秋被朱昌俊的情话给逗笑了,她走上前去,深情的抱着朱昌俊说:“昌俊,和你在一起我也很开心,可是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说你的梦里是个女人,而不是个女孩子啊。”
朱昌俊被夏春秋的终极追问给问傻了眼,他张嘴说了好几个‘我’,就是没有了下语,夏春秋高兴的笑着说:“编瞎话都说不圆,就算你带过女孩子来这里住也很正常啊,你又不是我的丈夫,我也不是你的妻子,我没有权利管束你的个人生活。”
朱昌俊信誓旦旦的说道:“我真的没有带人来过。”
夏春秋不再回答他,而是很热烈的把自己的嘴堵在了他的嘴上,朱昌俊瞬间就被这温柔的嘴唇给融化了,他抱着她走进了卧室。
米振华恢复自由后,他立即给金公子打去了电话,金公子在电话里痛骂着说:“你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现在我的所有底细都掌握在他手里,那些账目对我而言就是核武器,他只要想报复我,随时都会拿出来要了我的命的,你不是告诉我,你派去的人很可靠吗,为什么会让警察给抓走, 他们要是咬出你来,你就自己去和警察解释,我可救不了你。”
米振华说道:“金公子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想办法稳住朱昌俊,我听他的意思是想搁置争议,重修于好。他说他只想好好的做自己的生意,不想与你为敌。”
金公子在那头咆哮着说:“他会把拿走的账目都还回来吗,即便还回来,我的秘密还不是全都被他知道了吗,我这些年从金水县拿走的钱全都记录在那些账目里,他要是交个纪委,很快就会查到我家老头子手里,就算他现在不交,只要他拿着那些原始的证据,随时都会威胁到我的,你告诉我,现在他想和我和解,鬼信他的话,我要是手里有这些东西,还会怕谁。”
米振华胆怯的说到:“金公子,我觉得现在只有您亲自出马,去找一下他舅舅,让他舅舅劝一劝他,或许他会收手的。”
金公子说:“我养你们这些年,还不如养一只狗,你们惹下的祸,还要我出面去给你摆平,你以为我去找他舅舅就会万事大吉吗,我要是真的去找了他,就等于向他瘫了牌,告诉他我这些年一直只靠着我家老头子的余威在金水县搜取民脂民膏,他要是不给我面子,那还不趁你病,要你命,舅甥两个唱一出双簧,就会将我家老头子拉下水的。”
米振华没有了主意,就试探着问金公子说:“金公子,那你说该怎么办啊,难道我们现在就剩下壮士断腕这一条路了吗。”
金公子不甘心的说道:“这或许是我能够拿回账本的一条出路,但不到最后关头,我是不会轻易这样做的。你现在就给我守好公司,把外面所有的欠款该回收的就往回来收,紧缩开支,等我的通知把。”
李月红晚上下班的时候,她才想起来今天一天都没有看见朱昌俊,她很是担心朱昌俊最近的生活情况,他以为朱昌俊早就回到了天鸣驿的家里,就打电话给他妈妈,让他妈晚上做点骨头汤,等她回家后给朱昌俊送去,为朱昌俊补充一点营养。刘翠莲挂了电话后,担忧的说道,怎么又死灰复燃了,这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