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我无比确信!”
那戏谑的声音骤然一冷,语气坚定无比的说道:“那位皇帝,坐在龙椅上的那位,我们亲爱的陛下——莫云生!!”
“他绝对受了无法逆转的重伤!”
“伤到最多不会超过五年,他绝对就会下去找他的爷爷!”
“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办?我等现如今聚在这里,可不是要等什么五年寿命枯竭。”
“哼,御前比武知道吧。”
“你是打算……”
疑惑的声音响起。
“有些人可是即将进入天洛城了呢!”
……
【资质:240】
【境界:淬体境界圆满】
【功法:正阳桩圆满(1640\/9650)、十方桩圆满(150\/)、龙虎桩大成(969\/2000)、斜阴桩圆满(58\/)、易筋洗髓录—长筋骨入门(1500\/5000)】
【武技:烈火掌出神入化(1180\/1200)、劈风刀法出神入化(434\/1600)】
【增长速度:24\/天】
时隔两个月,哪怕是临近年关,江河也从未停止过修炼。
迄今为止,已有三门桩功抵达圆满境界,略有难度的龙虎桩也抵达到了大成境界。
自然,他现如今一身力量却是达到了极为恐怖的一万八千余斤。
比之两个月前,足足高出了两倍有余。
感受着身体因那股强大的气血力量而带来的无比舒畅,江河不禁轻轻的低吟。
“一万八千斤巨力,这个气血力量,比之那些参加这场比武的天才们,又如何呢?”
这个力量绝对算不上小,毕竟尚武监内其他的小太监最强的此刻也才两千余斤。
剩下的,甚至还有修炼惫懒的,居然才只是桩功小成,一身力量更是只有四五百斤。
对于现在的江河来说,完全就是蝼蚁一般的存在。
“可惜,这个月皇宫内不能出现血腥,慎刑司却是没法去了。”
他上次去慎刑司的时候,就被告知了这件事情。
新年正月,不动杀伐。
“此方世界多半是一个高武世界,或许摘星拿月并不是空谈?”
夜晚,江河躺在房顶上,欣赏着这新年伊始的第一个月亮。
皎白、圆润,不似前世的磕磕巴巴,反而无比的美丽,仿佛那月亮之中真的居住着一位绝美仙子。
“小江,你还没睡吗?”
胡监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江河扭过头去,看向胡监事,笑了笑,神色颇为伤感,“胡叔,这还是我第一次在没有任何亲人的情况下,度过新年。”
每逢佳节倍思亲,新年,本该是团圆的一年。
可无论是前世的他,还是此世的他,好像都没有资格来提及这所谓的团圆。
孤独,无论是哪个世界的他,好像都时常伴随左右。
胡监事微微动容,却是想起了自己。
他又何尝不是,自进宫以来,没有与自己的亲人联系过。
一入宫门深似海,这句话不仅可以形容这皇帝的三千佳丽,更可以形容他们这群太监。
宫女都能选择出宫,他们太监其实也是可以的。
只不过大部分人都没能活到那个年龄,就算到了那个年龄,也没人会选择出来。
太监,同样也有专门赡养太监的安乐堂。
“小江,你是因何进入这皇宫的?”
触景生情,胡监事打算与江河交一交心。
江河瞬间沉默了下来,他是因何进入皇宫的?
事实上,他是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就成为了太监,这点甚至连给他更改的机会都没有。
而他穿越的原因……
有些令人启齿的是,他并不是被什么泥头车司机给开车撞死的,被泥头车给撞死这点已经给穿越创下了数以万计的记忆。
他是被电死的。
在他进行某种职业运动时,不小心被不知从哪儿出现的高压线电死。
这才穿越到了这个世界。
而原身是因何进入的皇宫?
“胡叔,你听说过两年前的青州大乱吗?”
江河看向胡监事。
胡监事听闻,微微一愣,“两年前,青州大乱……你是从青州逃来的难民?”
两年前,青州爆发了一场说不清来由的大乱,整个青州,几近三百万的人口,直接陷入了混乱。
肆意虐杀、奸淫掳掠随处可见。
哪怕大离军队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迅速派遣大离军队来镇压,却也始终不知这场大乱到底是因何而起。
只是后来,似乎有传言,大乱源于几个顶级家族之间的争斗。
“难民算不上,只是为了避难吧。”
原身的家族也算不得简单,能被称之为一个家族的,有哪个是简单的?
江氏一族,在青州并不算是霸主,甚至只能算是世家豪强最为孱弱的那一批次。
原身甚至连江家的嫡系都算不上,江家嫡系已经死了,死在了不知所谓的失智言论中。
原身算是一位……私生子。
跟江顺一起长大,这点是真的,却是在受着江顺欺压的环境中不断的长大。
对于江顺,原身原本是厌恶无比。
但江家灭亡之后,剩下来的,只有一丝丝的怜悯,以及无所谓的兔死狐悲。
而进入皇宫,却是原身自愿的。
江河能清楚无比的知晓原身的记忆,他可以肯定,原身是自愿进宫的。
只是不巧的是,原身似乎并没有挺过那场阉割手术所带来的后遗症。
这才让他穿越了过来。
“避难?”
胡监事看着江河俊美的容颜,忽然明白了,这江河绝不是什么凡人百姓之子,多半便是青州那边某个家族的子嗣。
凡俗百姓家,很少能有生出这般俊美容颜的存在。
这种容颜,其父母双方的相貌都绝对要堪称一句上佳。
不过……
管你是凡俗百姓之子,还是什么家族嫡子,现在不都还是所谓的太监?
太监,可从没有什么高贵一说。
“你知道我是从哪儿来的吗?”
胡监事看着江河,顺势坐在了一旁的屋顶瓦片上,迎着月光,一身白色衣衫,不觉丝毫的寒冷。
他也不自称咱家了,这个时候,自称咱家,显得孤单。
江河摇了摇头。
“我叫胡五,我记得我们最开始见面的时候,我就自我介绍过了。”
胡监事先是对江河笑道。
紧接着,他伸出手,朝着那天上的月亮摸去,好似他认为自己能摸到那月亮一样,“但实际上,我最开始并不叫胡五。”
“胡五是我后来为我自己取的名字,我原先叫胡涂。”
胡涂?
江河莫名的忍俊不禁,怎么会取这个名字?
“你小子,不要笑,我也知道我这个名字听起来挺让人觉得发笑的。”
胡监事瞪了一眼忍不住快要笑起来的江河。
胡涂?
可不正是糊涂嘛!
“我父亲姓胡,母亲姓涂,因而父亲为我取了胡涂二字,虽然听起来很搞笑,却代表着父母对于我的一种爱护。”
“我家中还有一位姐姐,叫胡媛,比我大三岁。”
说到此处,胡监事的眼中出现了一丝思念与哀伤。
“我家啊……在惠州,你们青州靠近蛮国,惠州却是靠近南边的大燕,算不得边境城市,却也距离边城不算太远。”
“当然,距离这大离王都豫州天洛城,怎么说也有着两三千里的距离,与你们青州,那就更远了。”
“一个在南边,一个在北边,两个明明相隔数千里的人,此刻却聚到了一起。“
胡监事摇了摇头,看着江河失笑道:“我与你倒也颇为有些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