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是李婉玉更加绝望的哀嚎,以及王贵生那张铁青的,仿佛死了爹娘的脸。
这些,沈东辰都不在乎了。
他现在满心都是对未来的规划。
五百二十三万,除去给媛媛预留的后续治疗和康复费用,以及护工的开销,他还有一大笔资金可以支配。
他要给媛媛最好的生活,最好的教育!
搬家,必须搬家!去全市最好的地段,买一套宽敞明亮的房子,让媛媛在阳光下健康成长。
还要给媛媛找最好的学校,让她接受最优质的教育,弥补这几年来所受的亏欠。
想到女儿,沈东辰的脚步不由得轻快了几分,脸上也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他径直朝着市中心医院的方向走去。
推开VIp病房的门,一股淡淡的馨香扑面而来。
姜莜正坐在病床边,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保温饭盒,一小勺一小勺地喂着沈媛媛喝粥。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画面温馨而美好。
“爸爸!”沈媛媛一看见沈东辰,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小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伸出小手就要他抱。
姜莜见沈东辰进来,温柔一笑,将碗筷放下,起身招呼。
“东辰,你来了。媛媛刚喝了小半碗鸡茸粥,精神头还不错。”
沈东辰几步上前,将女儿轻轻抱进怀里,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小丫头身上带着奶香和药香混合的味道,软软糯糯的,让他一颗饱经沧桑的心瞬间融化。
“姜大律师,又麻烦你了。”沈东辰由衷地感谢。
姜莜摆摆手,眼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
“跟我还客气什么。媛媛这么可爱,我喜欢陪着她。”
看着女儿依赖地偎在自己怀里,姜莜在一旁温柔地看着他们父女俩,沈东辰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这不就是他曾经梦寐以求的家庭场景吗?有可爱的女儿,有温柔体贴的……“妻子”两个字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即被李婉玉那张狰狞的脸所取代。
唉,多好的梦,可惜,都被那个女人亲手打碎了。
他甩甩头,将那些不快的情绪压下,转头询问一旁的主治医生。
“医生,媛媛现在情况怎么样?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医生扶了扶眼镜,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
“沈先生放心,媛媛的手术非常成功,术后恢复也很好,各项指标都趋于正常。再观察一个星期,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办理出院手续了。”
“太好了!”沈东辰精神一振,低头对怀里的女儿柔声开口。
“媛媛乖,再过几天我们就能出院了,到时候爸爸带你去住大房子,好不好?”
“好耶!大房子!”沈媛媛拍着小手,兴奋不已。
沈东辰又转向姜莜,语气坚定。
“姜莜,我决定了,在咱们市最好的明德学区那边买一套别墅,以后也让媛媛去上最好的贵族学校。这两天你帮我留意一下房源和学校的信息。”
姜莜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好,房子的事情包在我身上,我认识一些可靠的房产中介。学校那边我也有一些人脉,帮你打听打听。”
沈东辰却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神情自若。
“学校的事情麻烦你多费心。至于房子,钱的事情我自己来。”
说着,他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操作了几下。
“叮咚——”姜莜的手机提示音响起。
她疑惑地拿起手机一看,随即美眸倏然睁大,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银行到账短信:您的账户尾号xxxx收到转账5,000,000.00元。
五百万!
姜莜猛地抬头看向沈东辰,声音都有些发颤:
“东辰,这……你哪来这么多钱?”
她深知沈东辰刚出狱,理应一穷二白,这几天就算有点小运气,也不可能凭空变出几百万来!
这笔钱的数额太大了,让她不得不心生疑虑。
沈东辰只是淡淡一笑,眼神坦荡清澈。
“放心,钱的来路很正。你就先用这笔钱帮我物色别墅,不够我再想办法。媛媛的事情,不能再等了。”
姜莜看着沈东辰平静的眼神,心中的惊涛骇浪慢慢平复下来。
她了解沈东辰的为人,虽然不知道他这几天经历了什么奇遇,但她选择相信他。
“好。”她深吸一口气,郑重地点了点头。
“学校和房子的事情,我会尽快帮你落实。”
说完,她便起身告辞,她需要立刻去处理这笔巨款的后续事宜。
送走姜莜,陪着女儿玩了一会儿,等护工陈晓箐过来接手,沈东辰便离开了医院。
他要回一趟“家”,那个承载了他前半生喜怒哀乐,如今却只剩下厌恶的地方。
那套老房子,是他父母留下的唯一遗产,也是他和李婉玉结婚的婚房。
如今,他要彻底和过去告别,和李婉玉那个女人一刀两断,自然也要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回来。
熟悉的楼道,斑驳的墙壁,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霉味。
沈东辰走到自家门前,掏出钥匙,插入锁孔。
“咔哒。”
嗯?没拧动。
他皱了皱眉,以为是自己没对准,又试了一次。
依旧纹丝不动。
锁芯像是被卡死了,或者……被换掉了?
沈东辰的心头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侧耳贴在冰冷的防盗门上,凝神细听。
下一秒,他的脸色骤然铁青!
屋内,隐隐约约传来一阵不堪入耳的靡靡之音,粗重的喘息声,夹杂着一个男人粗野的笑……
是李婉玉和王贵生!
“轰——!”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与恶心直冲天灵盖!
这两个狗男女!竟然敢!竟然敢在他父母留下的房子里,做出这等龌龊苟且之事!
怒火攻心,沈东辰额角青筋暴起,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他强压下破门而入将那对狗男女撕碎的冲动,抬手,“咚咚咚”砸响了防盗门。
“李婉玉,给我滚出来!”声音如同淬了冰,寒意刺骨。
他甚至不用刻意去听,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早已将屋内肮脏的景象看得一清二楚。
李婉玉和王贵生赤条条纠缠在属于他父母的床上,那画面,像一把淬毒的钢刷,狠狠刮擦着他的眼球,让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欲作呕。
“谁啊?大清早的,催命呢?”屋内王贵生不满的嘟囔声隐约传来,随即是李婉玉略带慌乱的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