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屎比老花小多了,拿在手里点燃后往地上一丢,就能看见烟火转圈儿,就跟老鼠屎似的。
“既然有这些箱子,咱们干脆把老鼠屎凑一块儿,晚上我跟我哥换着放。
男孩子们都喜欢大花,咱们就试试别的。”
“可这也得花点时间,可能要一天两天叁天,咱们第四天才接着比。
今晚我要去爷爷家陪奶奶过年。”
“行吧,那你得等我,我自己不敢去。”
“好,咱们说好了,你得等我。”
“那当然,咱们拉钩。”
另一头。
新婚夫妻候选人。
哪怕亲亲抱抱也没什么实质性进展,彼此的性格脾气深浅依旧不清楚,到底合不合得来也还是未知数。
所以只能叫“准”夫妻啦。
但其实两人跟小夫妻没什么区别。
在讲究男女界限的年代,许大茂昨晚瞄见了秦淮茹的**。
临走前他让一大一小两个女人都睡下了,先费劲哄秦淮茹睡着了,两个人折腾了半天,曹修也没走。
秦淮茹在楚大哥面前,简直敞开了心扉。
“好多事呢,你要是觉得不行,我送你到门口。”
“送过来要不要帮忙搬进去?顺便喝杯茶?”
“嘿,我也有这个想法,对吧?”
“我先回去跟我家人商量商量,我爹的事我不清楚,但我妈肯定行。”
“行吧。”
“要是可以的话,初叁大概能告诉你。”
嗯,我得去叔叔婶子家拜年。
“那一会儿送过来吧。”
“好。”
“说起这个,还真是个麻烦事,我怕我爹要是发起脾气来。”
“得了,我不为难你了,就是有点替你心疼。”
“要是真关心我的话,答应我一件事呗。”
“没问题,你去吧。”
“年后咱们去照相馆上班的时候,能不能拍张合影?”
秦淮茹笑着安慰说:“别怕,我只是想把它挂到床头,不会真拿出来。”
“行,挂床上你也别紧张,小的放包里带着就行,大的挂床头。”
“那是你自己说的,回不去了。”
“不然咱们再在挂钩上贴张邮票试试?”
“加油!”
秦淮茹伸出手,曹修也伸出手,两人勾着小指。
随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声音……
“哟,外面好像有小孩。”
“你不是说钉子吗?”
“邮票嘛,就是个大拇指。”
秦淮茹害羞得直跺脚。
“这是小孩子玩的事,成年人的邮票可不能这么随便。”
二大爷轻轻点了下秦淮茹的嘴唇。
哎呀!
秦淮茹刚要张嘴咬过去,曹修赶紧闪开了。
这对小夫妻就是这般模样。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午饭时,外面突然有人喊了一嗓子。
这也是胡同里的特色。
家家户户的孩子们都在疯跑,远亲不如近邻,这段日子的古都胡同就像这样热闹。
“李媛媛,回家吃饭啦!”
仙子房间里的姐妹们立刻竖起耳朵。
“小米,我回家吃饭了,你回来记得给我家打电话。
可别忘了咱俩说好的,老鼠屎得一起藏。”
“渊源,我去姥爷家转一圈就来找你,你哥不用给你买新衣服了。
等我回来,爸带咱们出去玩。
我爸肯定不怕,他敢放二踢脚和小钢炮。”
“真的?”
“那当然,那是我爸,厉害得很。”
两辆自行车往“七一七”西边骑,到了一个大院。
门口有个小战士站岗,门房里也有个小战士值班。
秦淮茹回家不用登记,大家都认得她。
平时楼里的老板家是谁、有几个女孩,她们都挺听话的。
别以为这些小战士私下里不八卦,只是他们有纪律,只在小圈子里传,而且守口如瓶。
“行,就送到这儿吧。”
“我第叁天一大早就去了那儿。”
“嗯,也许第二天晚上我会跟小米一起回去。”
“好,我知道了。”
曹修把小米从车横梁上抱下来。
绑在车上的儿童座椅傻柱还没坐呢,秦淮茹先试了下。
还能怎么说?我实在是不愿意去。
“爸爸,新年快乐,拜拜。”
我的女儿在哭,才刚跟爸爸分开没多久,还玩不够呢,又要分开了。
“新年快乐,小米。
叁天后咱们再见,爸爸给小米准备了超级棒的新年礼物。”
“嗯嗯。”
秦淮茹使劲点头,眼泪差点掉下来,但她努力不擦。
好像只要她不故意擦眼泪,眼泪就不会出现,爸妈也不会发现。
其实秦淮茹也很伤心,但控制不住自己。
这个家庭因为怪异的感情纠葛还能走到现在,真是挺幸运的。
别抱太大希望。
这么多年受过的苦,让她终于明白了“期望越大,失望越大”的道理。
现在她都不敢再有太多期待了。
春节的时候,那个带回来的“礼物”,也就是她跟前男友生的孩子,现在正坐在秦淮茹的车后座上。
曹修把剩下的袋子挂在自行车把手上,秦淮茹则跟着自行车一步步地向楚父告别。
“妈妈,圆圆说过年是团圆的意思,老师也说团圆是一家子人在一起。
可是在我们家,过年就只剩下爸爸一个人了……他会觉得孤单吗?”
不愧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四岁的小姑娘逻辑满分,字里行间全是对自己爸爸的关心。
“所以,等我们跟爷爷奶奶谈完之后,我们就回家,回到我们的家,跟爸爸一起过年。”
“嗯,我知道。”
这对老夫妻特别期待许大茂家的新房子。
一个在窗边往外看,另一个站在门口等着。
“,快进来,小米,让奶奶抱抱小璐,回来真好,怎么还带了这么多东西?”田妈妈真心希望这对父女能重归于好。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今年会有这么大变化,但总归是个好事。
“奶奶,我看见爸爸了。”
田妈妈一脸疑惑:“宝贝,你在哪里见到你爸爸的?”
“刚刚,我爸爸送我和妈妈到门口,然后我们自己进来了。
爸爸说要等叁天,然后再回来跟我们一起过年。”
秦淮茹梗着脖子,理直气壮地说。
许大茂皱眉严肃地问:“怎么回事?”
“是的,他昨天来看过我,还说以后要做我的女人。”
秦淮茹梗着脖子,理直气壮地回答。
许大茂又要发火了。
“快进来,**和小米刚到。
你是不是又想生气把他们赶走?”
“我…”
许大茂也有脾气。
远远一看,父女俩长得简直一模一样。
“这个小**就算了吧,我都生气了,连自己家的女儿都嫁不出去,难道还不让我有个说法?这**哪个天才想出这么缺德的主意?”
警报解除后,秦淮茹先把小米带回了自己的屋子。
房间里干净整洁,跟以前没两样,我小时候的玩具和发带还放在盒子里,现在这些东西全归小米了。
许大茂两鬓的白头发又多了一些,从前是黑里夹白,现在是白里透黑。
五年的时间,在有些人看来不过是眨眼间的事,可对另一些人来说,人生有几个五年?
秦淮茹转头望向门口,目光似乎穿透了墙壁,看到客厅茶几上放着烟酒和年货的两位老人。
“唉。”
二大爷骑马回到了四合院。
秦淮茹和秦淮茹准备回家跟爷爷奶奶一起吃饭,所以曹修骑得更快了,他们到家时刚好赶上木易·巴。
“你们俩回来真巧,饭都做好了。”
冉秋叶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还能主动开玩笑。
晚餐很丰盛,老太太做了东北风味的红烧肉,还有一道醋莲花。
那是醋溜白菜,加了些泡发的黑木耳,黑白相间,色彩丰富,味道也不错。
这是一道很好的开胃菜。
于是林萧一口气吃了五个大馒头,比曹修多一个。
晚饭后,老太太帮忙煮茶哄孩子,剩下的四个人就在棋盘上对弈。
两军对阵,曹修和冉秋叶自然是一伙的,和几个姐妹、侄子两两搭配。
巴指挥自己的队伍在楚河汉界之间展开厮杀,两个新手几乎刚学会规则就开打了。
另一边,曹修对战周,还没开始就已经收了个小徒弟。
从战斗到教学,都很有趣。
傻柱也玩得挺高兴,用他们吃剩的棋子玩过家家。
每一局结束后,必须凑成一对才能继续下一局。
傻柱还会大声喊:“我的铁头宝宝被你抢走啦!”
你可以用这个。
哦,爸爸,看,我阿姨抢了我的玩具!
妈妈,快点,我要那个,就是那个!
嗯,还挺享受的。
今晚早点休息,明早再晚点起床。
一年中只有除夕和初二能睡懒觉。
因为在除夕晚上,要“颐养天年,辞旧迎新”,这样才能早睡晚起,有精神熬到第二天凌晨。
老太太带着傻柱睡在二楼,周睡在旁边。
艾姆巴在楼下搭了个蹦床,算是打地铺。
曹修和冉秋叶睡在主卧。
因为秦淮茹和秦淮茹的事情,冉秋叶今晚也变得有点狠劲。
她在人前保持的镇定和从容,其实都是为了不让身边的亲人担心。
实际上,一个女人无缘无故地让别的男人跟她分享同一个女人,她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能释怀呢?
所以冉秋叶今晚有点较真,最后搞不清楚她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
曹修主意已定,今晚守夜不算太迟。
要是不够,冉秋叶她们可以先去休息。
一家子总得有人守夜,旧习俗就是这样,赶走“年”兽也不一定要全家都待一起。
砰!邦邦邦邦!
清晨,曹修被一阵爆竹声吵醒。
靠近院子就能感受到红姑娘和两个孩子的兴奋。
狗这种动物耳朵灵、鼻子也灵,人类听见的是巨响,可它们听到的声音更吓人。
“这孩子是真不让人省心。”曹修睁开眼,看着屋顶叹气,起身把冉秋叶缠在他身上的胳膊腿挪开。
冉秋叶太累,还没缓过来,依旧睡得香甜。
曹修看了下手表,才五点多。
那小子一大早就放鞭炮,真该好好教育一下。
刚才那动静,除非何雨柱家的玻璃都碎了。
这两家互相较劲的样子,真应了那句老话:不是仇人,却总是对着干。
至于通天教主茹到底爱不爱傻柱,曹修懒得猜。
不过她明显有拉线的意思,一个想试试,一个抢着上阵,另一个也乐意配合。
反正她不排斥,也不表态,就跟放风筝似的,随风飘吧。
人在迷雾里看花,不知身处何地。
何玉柱在这片地方和工厂里倒是有点名气。
提到臭烘烘的街巷,大家也就笑笑而已。
他自己却浑然不觉,天天以八大人物之一的身份自居,心里胡思乱想,洗漱穿衣后,拿了早就备好的春联和门神出门。
红姑娘凑过来,站起身把爪子搭在曹修肩上,叫唤了几声。
连当妈的都要靠孩子帮衬,这就跟找父母诉苦一样。
“(好的赵),过年放鞭炮忍一忍。”
拍拍狗脑袋,递给他一小碗浆糊。
红姑娘叼起盆边,跟着曹修帮忙贴春联。
贴春联得讲究,站在门对面,右手朝上左手不往下,要是倒着贴就成了笑话。
曹修推开大门,一手拿笔,一手拿对联。
用刷子蘸着被狗舔过的糊碗里的浆糊,刷门框,刷对联背面,然后贴上去。
有了空间能力后,对称这种事就不容易把握了。
石榴花开胜似火,劳动换来无尽好处。
内容是曹修随便编的,字是周自己写的。
练了好几年,周的书法勉强算是个大师,反正那两笔比闫港强多了。
一个是国际会计师,一个是村里认字会算账的,这两个都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