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位面,华山派大殿。
令狐冲跪于殿中,内心反复权衡抉择。他忆及在华山派的过往岁月,以及那些纵酒放浪的日子。沉思片刻后,他神色转为坚定,抬头望向等待答复的师父岳不群,声音低沉却清晰:
“弟子自幼蒙师父师娘教导养育,然这些年任性妄为,屡屡让师父师娘忧心劳神。今日,弟子立誓,自此断绝与魔教中人的一切往来,必当严于律己,恪守华山派大弟子本分,承担应有之责。恳请师父师娘宽宥弟子昔日过错。”
岳不群见令狐冲似有悔悟,面露欣慰之色。他上前扶起令狐冲,随即自怀中取出一枚硕大蟠桃。此桃乃他先前机缘巧合所得,源自一处奇异所在,蕴含提升功力之效。岳不群本视若珍宝,未舍得服用,但此刻为栽培幡然醒悟的大弟子,他决意以此相助。
“此乃为师偶得的异果蟠桃,服之可助你功力精进。为师命你即刻服下此桃,而后下山,逐一挑战各大门派年轻一代的翘楚,扬我华山威名。”岳不群肃然下令。
令狐冲凝视蟠桃,只觉体内气机与之隐隐呼应,渴望异常。闻听师父之言,他重重点头,接过蟠桃,眼中满是感激。
“去吧,为师静候佳音。”岳不群语毕,转身回到主位坐下,目光投向悬浮于半空、显现奇异战斗场景的光影,试图从中参悟一二,精进自身武学。
“弟子告退。”令狐冲行礼后,紧握蟠桃退出大殿。他深知不可辜负师恩,但对于蟠桃效力如何,决定先行尝试。
“师兄,冲儿孤身挑战各派,若遇心怀叵测之辈暗中加害,恐有不测。”宁中则看着主位上的丈夫,忧心忡忡地提醒。
“无妨。”岳不群目光仍未离开光影,语气笃定,“那蟠桃蕴含之能,足以助冲儿功力臻至当世绝顶之境,否则为师岂会放心他独行扬威?”言罢,他目光扫过殿角那具异界闯入者的尸身,指尖微弹,一道凌厉真气激射而出,瞬间将其化为齑粉,消散无踪。
“师兄,你的功力……”宁中则惊喜地察觉丈夫显露的实力远超以往。
“略有进境罢了。”岳不群淡然一笑,“然江湖终究是年轻人的舞台。有冲儿坐镇,华山派已足可震慑一方。为师无意显露锋芒,只愿静心潜修。”他表明无意走到台前引人注目。
“嗯。”宁中则听罢丈夫解释,亦展颜一笑。见丈夫凝神参悟,便不再打扰,悄然退下,亦思忖着精进自身武艺以助夫君。
华山派弟子房内,令狐冲盘坐榻上,端详蟠桃片刻,谨慎咬下一口。霎时间,一股庞大而精纯的灵气汹涌灌入体内,推动其功力飞速攀升。他再无犹疑,迅速将蟠桃尽数服下,随即闭目凝神,全力炼化体内澎湃的灵气,自身修为随之突飞猛进。
三日后,令狐冲出关。此刻他内力充盈,境界赫然已晋入先天之境。感受着体内脱胎换骨般的力量,令狐冲对岳不群的感激之情无以复加。他稍作整理,便前往大殿向师父辞行。
华山派大殿内,岳不群目光掠过光影中仍在进行的惊天之战,心中暗叹强者之威。他转向一身青衣、背负长剑的令狐冲,语气温和却隐含关切:
“江湖历练,本就是你们年轻人的舞台。以你如今修为,已可比肩当世顶尖高手。然实战经验尚需打磨。若遇力所不及之强敌,切记不可逞强,当机立断,速返华山。只要回到此处,为师定保你周全。”岳不群言下之意,弟子败于他人之手,尚可归咎于剑术未精,勤修即可;但若连脱身之力皆无,便是根基不稳,枉费栽培。
“弟子行走江湖必当谨言慎行,绝不辱没师父师娘教诲,亦不负华山派威名。”令狐冲听闻师父岳不群的叮嘱,心中感动,郑重回应。
“为师知晓你与灵珊情意相投,灵珊亦钟情于你。待你此番历练归来,为师便在这大殿之内为你二人主婚。待你二人成婚之后,你便正式接掌华山派掌门之位。”岳不群含笑说道。他自身已有更高远的武道追求,女儿既与大弟子两情相悦,不如成全他们,同时也可借此卸下掌门重担,专心武道修行。
“谢师父厚恩,弟子告辞!”令狐冲望着师父已显中年的面容,想到他为振兴华山派多年劳心劳力,是该卸下重担安享清福的时候了。自己定当不负师父殷切期望。此番挑战江湖各派,扬威之后便能与心爱之人成婚,继而接掌华山,以光大华山派为己任——这既是自己的抉择,更是身为华山派大弟子的责任。令狐冲深深一揖,目光扫过师父略显疲态的面容,带着坚定转身,大步离去。
“冲儿方才那眼神……莫非以为为师年事已高,寿数无多?”岳不群捕捉到令狐冲离去前目光中的坚定与隐约泪光,不禁无奈苦笑。他如今修为已臻化境,寿元绵长,足有数百年之久。若非顾及女儿已然成年,恢复年轻容貌多有不便,加之自己早已习惯这副中年形貌,无意改变,顺其自然罢了。
“风师叔突然驾临,不知有何指教?”就在这时,岳不群忽觉殿内气息微动,转身望去,只见身侧不知何时已多了一位老者——正是昔年华山剑宗天骄,风清扬。
“老夫偶然途经此地,见一后生兴致勃勃欲往挑战各派年轻弟子。观其形貌年轻,然体内真气之雄浑精纯,竟几可与老夫比肩,实是骇人听闻。后从其衣着辨出乃华山弟子,心下好奇,特来一问,华山派近年竟有如此翻天覆地之变化?”风清扬直言道出方才殿外所见。那年轻人修为之高深,令他也感惊异,初时险些误以为是哪位驻颜有术的老怪,直至认出华山服饰才前来探询。
“师叔所见,正是劣徒令狐冲,亦为华山派下任掌门人选。弟子命其挑战各派同辈翘楚,一则借此扬我华山声威,二则为其日后接掌门户累积声望,蓄养威势。”岳不群坦然相告。他早已知晓风清扬隐居华山之事,亦感念其暗中护持之恩,故对培养令狐冲的安排并无隐瞒。
“此子年纪轻轻便身负此等修为,横扫江湖年轻一辈自非难事。然则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若因此引来魔教巨擘或邪道高手的觊觎,暗中施以毒手,后果恐不堪设想!”风清扬眉头微蹙,出言质问。他虽出身剑宗,终究是华山一脉,见岳不群有意磨练未来掌门,此心虽可理解,但此策隐患极大,不免忧心下一任掌门会因此遭逢不测。
“原意只为磨砺其心性与修为,然师叔所言确有其理。不若便请师叔一路暗中相随,护其周全?”岳不群神色自若地接话道。
“原来你早已算定老夫会出现,顺势而为,引老夫出力?”风清扬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岳不群,已然洞悉对方是在借势布局,料定自己心系华山派未来,必不会袖手旁观。
“不过多添一重保障罢了。”岳不群坦然回应,“更何况,师叔亲身经历过华山派由盛转衰之痛楚,更应深知我华山派最根本之所在——传承。在弟子看来,剑气二宗,同属华山一脉。弟子已届中年,不知何时便要去面见列位祖师。然能培育出令狐冲这般足以托付门户的掌门人选,弟子问心无愧。”他语带感慨,目光扫过风清扬布满岁月痕迹的面容。
“师叔何不一路跟随冲儿,暗中指点其剑宗精要?待他日冲儿接掌华山门户,将剑气二宗之法并传后世。自此华山派唯以武学造诣论高低,再无剑气门户之见,岂非美事?”岳不群道明心中构想,静待风清扬回应。他深知剑宗之法初期进境迅猛,气宗之道则愈往后劲愈绵长,二者各擅胜场。华山派若仅存气宗,恐致弟子成长缓慢。如今恰有剑宗硕果仅存的前辈高人,正是重振剑宗一脉、促成融合的绝佳契机。
“好!难得你有此等胸襟与远图!好,甚好!为了华山派之未来,我这把老骨头多奔波些时日,又有何妨!”风清扬沉吟良久,终是决意将希望寄托于令狐冲这位华山派未来的掌门身上。若有朝一日能亲眼目睹华山重现昔日鼎盛之象,他亦可含笑瞑目了。
“师叔高义!”岳不群欣然笑道,随即从容端起案上茶盏,轻呷一口。
风清扬见状,不再多言,转身飘然离去。既已议定,他即刻便要动身,暗中教导那未来掌门剑宗功法,亦为剑宗一脉留下传承,免其在自己身后断绝。
此后,风清扬于华山脚下追及令狐冲,亮明身份,言明欲授其剑宗绝学。令狐冲细观其剑法中蕴含的华山根基,信其身份无疑,遂虚心受教。短短一月之内,令狐冲连挑十一家门派年轻一代弟子,未尝一败。即便偶有各派前辈高手按捺不住出手干预,亦难占上风。且令狐冲出手极有分寸,对手至多负伤静养一段时日,从未酿成死伤惨剧。消息传开,立时震动整个江湖。
黑木崖,日月神教总坛。
一身红衣的东方不败凭崖而立,俯瞰云海奇景。闻听属下禀报华山派新秀意欲打遍江湖同辈之事,那张绝美精致的面容上掠过一丝兴味,启唇问道:
“那令狐冲的实力,果真如江湖传闻般强横?”
“回禀教主,我教弟子亲眼所见,那令狐冲每战仅出一剑,对手便即败北。即便数派掌门亲自下场,亦是一剑落败,狼狈不堪。”手下恭敬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