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灵雨的落下,苏瑜的传音也传到了每一个来参加庆典人们的脑海中:“此为天降甘露,可祛除顽疾,弥补亏损。”
此话一出,大殿之内广场上那些弟子倒还沉得住气,毕竟他们是修士,总要保持体面的,再说,如今这些灵雨对他们来说,就是效果更好的聚炁丹,有当然很好,没有也不是不能找到其他东西替代。
而那些旁边站着观看庆典的权贵们心中则是活络起来了,有一些甚至闭上双眼仔细感受起这场灵雨撒在身上的感觉,确实让身体感到非常舒适,甚至是活跃了不少。
至于外面那些普通人在听到这样的神奇效果之后,纷纷觉得长桌上的美味佳肴都不可口了,直接仰着脖子张大嘴巴想要那些灵雨都落入他们的腹中,甚至有些人当场就把衣服脱了个干净,只留下一件遮羞的,然后站在细雨中洗澡。
更有一些脑子灵光的,拿起桌上的小酒杯,试图将雨水储存起来,然后偷偷的带出去,当然,他们想多了,在修行者的宗门里偷东西那是不可能的,等到庆典结束之后,这些耍小聪明的可就要悔之晚矣了。
苏瑜在高台上讲完话之后,便下了去找到了苏玲儿,在这里等着的还有李阳,郑琨,齐飞等跟随她多年的朋友和弟子。
当然也少不了苏良辰与李青萍这对相伴多年的夫妇,还有燕风以及…被邀请过来的孙明月。
看着身边围着如此多的亲朋好友,苏瑜也不禁一阵恍惚,二十多年了,她对她的身边乃至整个世界都已经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影响,说不准已经改变了多少人原本的命运与轨迹。
想到此处,苏瑜又看向了自己的师父燕风,准确的说是他身边的孙明月。
这个女人十一年前初次遇到了燕风,就暗生情愫,那之后的十余年间与归宁城的商业来往就没断过,就是要借着这个机会多看一看燕风。
她虽然是家里面的嫡女,可也因为婚姻方面的事情让她的老父亲愁白了头发,始终找不到一个他女儿喜欢又可以入赘孙氏的男人。
后来听说女儿喜欢上了曾经救回府上的那个叫燕风的男人,只是对方又没有反应,不可能入赘他孙氏,女儿又是单方面相思,白白空耗了十余年的年华。
好在如今他们二人终究是走到了一起,也叫那位老父亲放下一口气来,不然还真担心他这女儿配不上人家这修行者的身份呢。
“师父,看来您的终身大事已经是解决了,有情人终成眷属,恭喜啊!”
燕风傻呵呵的笑了笑,反倒是一旁的孙明月挽着燕风的手臂,神色真诚的说道:“还要多谢谢苏瑜仙子呢,没有你的劝说,恐怕这块木头也难以开窍。”
说完,她又神色幽怨的看了看身旁的男人,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身为女子,主动追求男人,却没有对方的好徒儿一句话好使,有时候她甚至都怀疑苏瑜是不是燕风的亲女儿。
亲女儿肯定不是,但是当初拜师之后,燕风基本上也是视苏瑜为半个徒儿半个女儿那样去对待的。
对于自己几十年的好友,苏良辰肯定是乐于见到对方有一个在身边照顾说话的人,虽然从世俗的观点来看,燕风一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娶了一个三十多岁少妇年龄的事情肯定是容易受到人指指点点的。
但是他们本身就不算是世俗中的人了,况且燕风这种修行者,年龄对他来说意义已经不大了,五十多岁却依然是四十出头的样子,根本看不出进一步的衰老。
而对于燕风来说,他要是再不娶了孙明月,对方可能就真的要老去了,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咱们这些人有多久没有像今天这般聚在一起了?”
“记不得了,不过管它那么多,吃菜,喝酒,来良辰老弟,咱俩今天不醉不归!”
燕风大笑着拿起桌上的灵酒就倒在了碗里,自从修行之后,一般世间的烈酒就再也没有能让他喝醉的,直到苏府上用种植出来的灵植果实酿造出来的灵酒才能让他重新找回当初的感觉。
今天他高兴,得多喝两杯。
“来来来,李阳郑琨你俩小子过来陪长辈们喝点,当初还偷摸出去喝酒,现在让你们来喝点又不愿意了,哈哈哈!”
没什么食欲的苏瑜看了看热闹的众人,拉着苏玲儿的手说道:“玲儿姐,咱们去打牌吧?”
苏玲儿眼睛一亮,问道:“赌什么不?”
“不赌!”
“那不玩了。”
“好吧,你赢了我给你一件我制作的木灵傀儡,你输了你给我一炉丹药当糖吃。”
“成交!”
苏瑜想了想,又拉上了赵嫣周蓉蓉,还有自己的母亲李青萍和师娘孙明月。
热闹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在苏瑜接连输掉五件木灵傀儡之后,终于结束了这欢乐的时光。
身为问道宗刑法堂长老郑琨,接到了下边弟子的汇报,一个叫苏文轩的弟子称:在庆典开始之前,有几个心怀不轨的人意图用火枪射杀周围无辜之人引发骚乱,现在已经被关押在刑狱里等候长老的亲自过问。
现阶段由于宗门的人数比较少,事情也不算特别多,因此有着事情都是长老级别的人物亲自过问,这也极大的提升了宗门处理事务的效率。
每一个组织成立之初,大多都是精简而又高效的,因为很多事情都能够直达天听,由最高负责人做出判决。
然而一旦这个组织的规模越来越大,很多事情与权力就要下放到下边,这时候就会滋生出许多监管不到,钻规则漏洞的事情发生。
郑琨身为冀云州军司长郑珲的孙子,家里面的位置已经和他这个嫡孙无缘了,因为现在是家中需要他,而不他需要家族的力量。
不过出于出身考量,宗门里的刑法一职责还是交给了郑琨来处理,毕竟军人世家出身嘛,在这方面肯定是更加果断的。
“你说你参加过宗门内部的选拔,然后没过?”
“所以你认为是有人舞弊干预了考核的公正,才叫你落榜的?”
郑琨冷冷的打量着牢房中这个狂傲不已的州牧之孙,世家子弟,心中难免生出一阵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