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晓心里却是立刻盘算开了。母亲怀了双胎,这照顾的事情,必须万无一失!
她认真地对父母说:“爹,娘,娘现在是双身子的人,一点累都不能受!家里的事,作坊的事,娘都别操心了!”
她转向父亲:“爹,我想着,娘怀双胎辛苦,一日三餐的营养得跟上,休息得好。洗衣做饭,打扫庭院这些活儿,也不能再让娘沾手了。二丫招弟还小,您一个大男人也做不来细致活儿。”
“我看,咱们得再买两个手脚麻利、老实本分的小丫鬟回来,一个专门负责做饭调理饮食,一个专门负责洒扫清洗等杂活。这样才能让娘彻底安心养胎!”
苏大强如今对女儿是言听计从,听了觉得十分有理,立刻点头:“对对对!晓晓你想得周到!就这么办!买!多买两个丫头回来伺候你娘!”
苏晓晓想了想,普通的人牙子那里的仆妇,未必有照顾高龄双胎孕妇的经验。她心思一动,想到了林默。
晚上,她找到林默,有些郑重地把母亲怀孕双胎,以及想找个两个丫鬟和一个非常有生产经验的稳婆或者资深仆妇来照顾的母亲事情说了。
林默听完,看着苏晓晓眼中那份对母亲深切的关爱和担忧,沉默片刻,随即认真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照顾孕妇,尤其是双胎,确实需要格外精心。人选的事,交给我,我会尽快给你找一个最稳妥、最有经验的过来。”
他没有多问细节,但那份承诺却让苏晓晓安心了不少。
当苏晓晓把母亲怀孕的消息告诉二丫和招弟时,两个小姑娘也高兴得又蹦又跳,围着王梅花的肚子,好奇地听着动静,叽叽喳喳地说着要做新衣服给未来的弟弟(或妹妹)。
整个苏家,都沉浸在一种前所未有的、充满希望和喜悦的氛围之中。
而林默的效率再次超乎想象。
不过两日,他就亲自带了三个人过来。
为首的是一位气质沉静、举止得体的嬷嬷。
后面还跟着两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小丫鬟,一个看着精明些,一个看着憨厚些,但都干净利落,眼神清澈,一看就是经过挑选和基本调教的。
林默将三人的身契(文嬷嬷是活契,两个小丫鬟是长契)
林默介绍道:“这位姓文,人称文嬷嬷。早年在宫中当过几年差,后来在京城一位告老还乡的尚书府中专司照顾内眷生产、育儿之事,经验极其丰富。因尚书一家举家搬迁,文嬷嬷年岁大了不愿远行,便留了下来。
苏晓晓仔细打量着这位文嬷嬷,果然气度不凡,眼神清明,举止沉稳。
“文嬷嬷经验丰富,可贴身照顾伯母。这两个丫头,这个个叫春桃,擅长厨艺;这个个叫秋月,手脚勤快,擅长洒扫针线。都是身家清白可靠的。你且用着,若有不妥,我再给你换。”
苏晓晓看着眼前这齐全的“服务团队”,心中对林默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有了她们,母亲的孕期就能得到最妥善的照顾了。
她郑重地向林默道谢。
林默只是摆摆手,深深看了她一眼:“照顾好伯母,也……照顾好你自己。”
留下这句话,他便转身离开了。
苏晓晓立刻将文嬷嬷和两个小丫鬟带回家安顿好,仔细交代了她们的职责,并再三强调,一切以母亲王梅花的身体和舒适为重。
文嬷嬷果然是行家,很快就将王梅花的日常起居、饮食药膳安排得井井有条。春桃和秋月也各司其职,将家里打理得干干净净。
王梅花彻底从家务中解放出来,享受着前所未有的精心呵护,脸上也洋溢着幸福满足的光晕。
苏家上下,都因为这份即将到来的双重喜悦,而充满了温馨与期待。
日子如同作坊外那条山泉河水,看似平静无波,实则奔流不息。
苏家如今真正是焕然一新,充满了勃勃生机。
母亲王梅花在文嬷嬷和两个小丫鬟的精心照料下,日子过得舒心惬意。
文嬷嬷不愧是经验丰富的老人,每日三餐根据王梅花的口味和身体需求,调配着营养又美味的饭菜。安胎药膳也是掐着时辰,温火慢炖,亲自看着王梅花喝下。
厨艺精湛的春桃,每日按照文嬷嬷的食谱,变着花样给王梅花做各种营养又可口的饭菜点心
秋月则手巧,不仅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地面扫得干干净净,衣物也洗得清清爽爽。还将换洗衣物整理得妥妥帖帖,闲暇时还会陪着王梅花做些简单的针线活。
王梅花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最初的担忧和紧张,渐渐被期待和母性的光辉所取代。
她时常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轻轻抚摸着肚子,感受着里面两个小生命的蠕动,脸上洋溢着从未有过的温柔和满足。
她开始兴致勃勃地准备起了小孩子的衣物,但一针一线都充满了爱意。
苏大强更是把媳妇捧在了手心,每天从豆腐坊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看媳妇,嘘寒问暖。
二丫和招弟也越发懂事,放学回家做完功课,就围在母亲身边叽叽喳喳,分享学堂里的趣事,给母亲解闷。
家里温馨和睦,苏晓晓的两处作坊也发展得如火如荼。
香皂和洗发水在林默的运作下,名声已经彻底打响,不仅稳坐京城高端市场的头把交椅,尝试着向几个富庶的江南府城拓展销路,反响同样热烈。
新开的榨油坊更是日夜运转,金黄透亮的菜籽油源源不断地产出。
除了优先供应香皂作坊,多余的油品,苏晓晓也开始通过醉仙楼和县城几家相熟的粮油铺子对外销售。
因为出油率高,品质又好,价格还公道,“苏记”菜籽油的名声很快就在永宁县及周边地区传开了,订单络绎不绝。
苏晓晓的管理也日渐成熟。她根据两个作坊的不同情况,制定了更详细的规章制度和奖惩措施。对于表现突出、踏实肯干的工人(无论是村民还是后来买的仆役),她都不吝啬奖赏。对于一些偷奸耍滑或者试图打探作坊机密的,她也绝不手软,该罚的罚,该辞退的辞退,立下了威信。
她甚至开始尝试着从最早那批死契奴仆和后来买的那五十人中,选拔一些头脑灵活、忠诚可靠的人出来,培养他们做小组管事,分担自己的管理压力。
当然,并非一切都一帆风顺。
水力驱动榨油机的研究就遇到了一些瓶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