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刚下过雨,早晨的阳光透过窗纱照进来,给人一种温柔的感觉。
贺兰纪香缓缓睁开双眸,仿佛从遥远的梦境中归来,一刹那,光彩流转,如同一朵盛开的曼陀罗,美得让人神往。
侧身看到儿子还在沉睡,她收拾好自己便下了楼。
井灿照例已经在大厅等着。看见她的身影,急切地上前询问道:“香香,你昨晚出去了?有没有哪里受伤?”
“我没事,你不要紧张!”贺兰纪香连忙回话,怕他不相信,又重复道,“阿灿,我真的没事!”
“嗯,没事就好!”井灿终于放下心来,接着说,“京都传来消息,沐老家主病情加重,恳请您速到京都救命,你看要不要……”
“要接!”贺兰纪香抢先回答,“带上笙儿,你去安排,晚点出发。”
井灿感到十分诧异,今天香香怎会如此激动,似乎还有一丝迫切的心情不言于表。“好,还有,师姐昨晚醒了,吵着要见你,你看什么时候有空。没其他事了,你先吃早餐,然后再去不迟。”
“嗯,知道了,我一会去看她。阿灿,坐下一起用餐吧。”
井灿也不推辞,坐下静静地用餐,有时贺兰纪香问他什么,他也只是回答一些简单的词,比如:“嗯”、“好”、“知道了”。一顿早餐下来,倒是把贺兰纪香逗开心了不少。
吃过早餐,贺兰纪香收拾好一切,然后去了师姐的房间。
师姐自从在酒吧被救回来后,一直惊魂未定。当贺兰纪香刚走到房门口,便听到师姐的吵闹声:“我要见纪香!我要见纪香!啊啊啊,不要抓我!”
贺兰纪香推开门进去,大家的目光都转移到门口。
师姐仿佛看到了救赎,挣脱医生和佣人的钳制,向贺兰纪香扑过来,紧紧抱着她不放,又恐惧,又委屈的缩靠在她怀里告状道:“香香,你救救我,她们要抓我!”
贺兰纪香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师姐,没事了,她们不是坏人,她们是我请来照顾你的。”
“真的吗?你别骗我哦!”她有些不放心的说。
贺兰纪香肯定的回她:“嗯,我没骗你。”
得到肯定的回答,师姐才稍微安心了些。拉着贺兰纪香问长问短,像个好奇宝宝。贺兰纪香都一一为她解惑。
师姐,原名宋昭灵,是贺兰纪香的师父宋正扬的独生女。人如其名,小时候乖巧可爱,大家公认的乖乖女。贺兰纪香只比师姐小三岁,从小就喜欢跟师姐亲近,后来师姐学人早恋,学会抽烟喝酒,被贺兰纪香遇见过几次,在场的人都被她打得鼻青脸肿,从那以后师姐开始憎恨她,疏远她,甚至跟师父告状冤枉她,让她没少被师父惩罚。但贺兰纪香从没怨恨过她。
直到贺兰纪香在十二岁时被亲生父亲接走,宋昭灵更加变本加厉,师父痛心疾首,打过骂过,她都不知悔改。
高中没毕业就和当地的一个黄毛谈得火热。后来两人私奔离开了家乡出来闯荡。因为遇人不淑,被黄毛卖给一个老男人。没过多久,那个男人经常虐待她,在一次虐打中,师姐防卫过当至其死亡,获刑三年半。出狱后到如今没做过什么正事。
贺兰纪香离开时答应过师父的嘱托,出来一定要找到师姐,果然没有食言。
宋昭灵知道,贺兰纪香从小聪明伶俐,医武奇才。而自己从小娇生惯养,吃不了什么苦,父亲经常拿她跟纪香比较,久而久之,她便被嫉妒蒙蔽了双眼,后来的一切遭遇都是自己的罪有应得。现在能够在这里见到贺兰纪香,内心的惶恐不安才有了些许安慰。
宋昭灵为自己曾经的年少无知而羞愧不已,也为自己的遭遇感慨万千。如今能与师妹再见,她不会再重蹈覆辙。
贺兰纪香让井柒照顾好宋昭灵,对未来几天的工作进行了安排,然后便离开房间。
走进大厅,笙笙已经跟井灿玩得不亦乐乎。看见贺兰纪香走近,“咯咯咯”的笑着跑过去喊道:“阿娘!”
贺兰纪香抱起儿子亲了亲他的小脸,问道:“笙儿吃过早餐没?”
“阿娘,笙儿吃过了,呣嘛,呣嘛!”边回答边在她的脸上亲了两口。
“笙儿真乖!” 贺兰纪香开心亲了他一下,说道, “阿娘带你去找昔昔和芽芽,好不好?”
“好啊好啊,找昔昔,找芽芽,想昔昔了,想芽芽了!”小家伙手舞足蹈的笑着,闹着。
贺兰纪香接着说:“阿娘也想他们了,很快我们就能见到他们,开不开心啊?”
“开心开心,笙儿好开心!”说完拉着贺兰纪香要往外走。
贺兰纪香顺着他,笑着转身对井灿说道:“阿灿,我们现在出发。”
“好!”井灿紧跟着他们母子出了门,坐上早已备好的车辆,一起朝着机场的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