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锦溪最近几天变得更加忙碌了,她不仅要兼顾大队副业的展开工作,从山货的采购标准、加工流程到销售渠道的对接,每一个环节都需要她精心把控,还要负责教大伯安排的几人学会开拖拉机,耐心地给他们讲解操作原理和维修技巧,哪怕对方理解起来有些吃力,她也从不厌烦。
就连灵曜她也顾不上接回来了,只能放在县里的家里,让她母亲帮忙照顾。
别看乔锦溪很快就学会了开拖拉机和一些基本维修,那是乔锦溪有文化有基础,对于没上过几天学,听不懂专业术语的几个年轻小子来说,还是有点难度的。
对于乔锦溪的出色能力,大多数人是羡慕加佩服,打心眼里觉得这个姑娘不简单,年纪轻轻就能为村子做出这么大的贡献。
可有些人就是纯粹的嫉妒恨了,例如王云枝。
王云枝这几天在村里听说了不少乔锦溪的事情,一会儿是队里搞副业的事情,乔锦溪不仅掺和,还像个领导一样指挥村民们做事,把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让大家都对她心服口服。
一会儿又听说她成了队里的拖拉机手,驾驶着大家伙在晒谷场上熟练地穿梭,那潇洒的模样,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这哪一件事不让王云枝羡慕嫉妒得眼睛发红。
她觉得乔锦溪的命实在是太好了,不但有乔振国这样能干的父亲,在县里有着不错的工作,还有乔兴国这样护着她的大队长大伯,事事都为她着想,给她机会展示自己的才能。
不像她,一出生就被自己的父母嫌弃自己不是儿子,仿佛她来到这个世界就是多余的。
从小,她就要承担起繁重的家务,洗衣做饭、打扫卫生,一样都不能少,还要跟着父母辛苦地下地劳作,日晒雨淋,小小年纪就饱尝生活的艰辛。
她早就到了适婚的年龄,村里和她同岁的姑娘基本上都已结婚成家,过起了围着男人孩子转的日子。
但她的娘只知道拿她当牛做马,拼命使唤她干活儿,根本就对她的婚事不上心,仿佛她的存在只是为了给家里做免费劳动力。
她爹更是因为和她娘关系不睦,整日里争吵不断,对她也很是忽视,仿佛她只是这个家的一个过客。
有了弟弟后,她更是被家里忽视了个彻底,所有的关爱和关注都给了弟弟,她就像是一个透明人,无人问津。
每天除了做家务,就是下地劳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以至于她到现在已经是个二十三岁的老姑娘了,还没有人上门提亲。
她怨恨自己的父母,觉得他们对她漠不关心,只有压榨。
但她更怨恨乔锦溪的母亲和乔锦溪。
在她扭曲的认知里,要不是乔锦溪的娘横插一脚,那她娘就会嫁给乔振国,那她就会是乔振国的闺女儿,会过上和乔锦溪一样的好日子,住着单独的宽敞明亮的房间,穿着漂亮得体的衣服,不用干那些粗重的农活,还能得到众人的宠爱。
是沈玉梅抢了她娘的好日子,也是乔锦溪抢了她的好日子。
她在家常听她娘偷偷咒骂沈玉梅,说是沈玉梅抢了本是她的男人,以至于她后来只能嫁给王云枝的爹,过现在这种贫困潦倒、争吵不断的日子。
可王云枝不知道的是,其实是乔振国和乔振国的母亲,当时都没有看上王云枝的娘,嫌她长得不好看,要知道乔振国的母亲王翠花可是个十足的颜控,哪里会看上当时只是长相普通,且性格泼辣的王云枝的娘。
有了温柔漂亮、大方能干的沈玉梅作对比,王翠花当然不会选择她了。
王云枝在她娘一日日的耳濡目染中,从小就形成了一种扭曲的意识,乔锦溪本该有的一切都应该是她的。
所以,她现在看到乔锦溪过得好,心里哪里还能平衡。
之前乔锦溪一家搬到了县里,很少回来,她看不到也就罢了,眼不见心不烦。
可听说乔锦溪毕业后没有留在县里工作,反而回了村里,她再次对乔锦溪的事情上了心。
现在看到她虽然回了村里,但过得依旧风生水起,无论在哪里都是令人瞩目的焦点,可再看看自己如今过得是什么日子,简直天差地别,王云枝的心态终于彻底破防了。
她开始在村里四处散播乔锦溪的谣言,添油加醋地说乔锦溪放着县里的好日子不待,偏要回这个破山村,一定是在县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待不下去了才回来的,要不然,为什么她的几个哥哥和父母都没有回来,就她一个人灰溜溜地跑回来了。
还有,她凭着自己是大队长侄女的身份,仗势欺人,随意插手队里副业的事情,根本就没有真本事,还跳过了队里不少能干的男同志,走后门当上了拖拉机手,肯定是用了什么不正当的手段。
这些谣言就像病毒一样,在村里迅速传播开来,很快就传遍了每一个角落,让一些不明真相的村民对乔锦溪产生了误解。
有些村民开始在背后对乔锦溪指指点点,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不屑。
乔锦溪察觉到了村里气氛的异样,但她一开始并不知道是王云枝在背后搞鬼,还以为是大家对她突然承担这么多工作有些不理解。
直到有一天,她无意间听到几个村民在一起小声议论,才知道有人在恶意中伤她。
乔锦溪心中十分气愤,但她知道不能冲动行事,必须找出造谣者,还自己和大伯一个清白,否则这些谣言会越传越离谱,不仅会影响她自己,还可能对她大伯造成不利影响。
她决定暗中调查,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兴风作浪。
可谣言被她发现时,已经传了有几天了,想要查到源头太麻烦了,村里人口众多,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很难追溯最初的传播者。
她不由得想到了系统,这个一直伴随她穿越各个小世界的伙伴,她已经有好久没有跟系统联系过了,繁忙的生活差点将它给彻底忘了。
于是她开始在脑海中呼叫系统:“系统,你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