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身影交错,你来我往,如同两只生死相搏的猛兽。
一时间,刀光剑影闪烁不断,让人眼花缭乱。
郑老八猛地一个转身,腰部发力,如同拧紧的发条瞬间释放,抡起鬼头大刀,以泰山压顶之势朝着陈恪的头顶狠狠劈下。
这一刀力量惊人,仿佛能将大地劈开,空气在刀身周围剧烈震荡,发出沉闷的声响。
陈恪却丝毫不慌,他神色镇定,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将长刀竖于头顶,双手稳稳握住刀柄,双脚如同深深扎根于地下的老树,稳稳地扎在地面。
强大的冲击力让他双脚在地面上踏出两个浅浅的坑洼,以卸去那恐怖的力量。
紧接着,陈恪瞅准时机,趁着郑老八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的瞬间,突然矮身向前,如同一只敏捷的猎豹,一个滑步便贴近郑老八的身侧。
手中长刀如灵蛇出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郑老八的腹部。
郑老八不愧是久经沙场的悍匪,反应极为迅速,他用力收腹,同时用刀身侧面拍向陈恪手中的刀,巧妙地将这致命一击化解。
两人就这样激烈地拼斗着,身影在院子中快速移动,如同鬼魅般飘忽。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他们的刀势所搅动,形成一个个小型的旋涡,让人不寒而栗。
随着时间的推移,陈恪越战越猛,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战斗的火焰,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自信。
而此时的郑老八,已明显显露出颓势,他的衣衫被划得破碎不堪,多处伤口渗出血迹,殷红的鲜血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惊悚。
原本凶狠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和绝望,那是对死亡的恐惧与不甘。
但他仍强撑着,双手紧握着鬼头大刀,妄图做最后的挣扎。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挥动大刀,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陈恪眼神冰冷,如暗夜杀神降临,浑身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杀气。
他手中长刀斜指地面,刀身血迹斑斑,那是战斗的勋章,也是敌人的鲜血。
突然,陈恪动了,他身形如鬼魅般快速冲向郑老三,脚下带起一片尘土,如同一条黑色的蛟龙在沙尘中穿梭。
陈恪见状,咬紧牙关,使出全身最后的力气,双手高高举起鬼头大刀,朝着陈恪劈去,妄图以这拼命一击挽回败局。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疯狂与决绝,仿佛这一刀下去,便能扭转乾坤。
然而,陈恪却不闪不避,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与冷静。
就在大刀即将砍到他的瞬间,他身形一侧,以毫厘之差避开这致命一击,动作之敏捷,让人惊叹不已。同时,手中长刀如闪电般刺出,速度之快,让人目不暇接。
只听“噗”的一声闷响,这声音仿佛是命运的宣判。
陈恪的长刀直直地刺入郑老八的胸膛。
郑老八瞪大了双眼,脸上满是惊愕与不甘,那是对生命即将消逝的恐惧和对失败的难以置信。
他的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咯咯”的气声,仿佛是生命最后的挣扎。
片刻之后,他的身体缓缓倒下,扬起一片尘土,手中的鬼头大刀也“哐当”一声掉落在地,宣告着这场生死之战的终结。
陈恪缓缓抽出长刀,用力甩去刀上的血迹,那动作如同一位优雅的舞者,却又带着无尽的冷酷。
他冷冷地看着面前剩下的土匪,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尔等还不下马速速投降!” 陈恪的声音犹如洪钟,在黑夜中轰然炸响,冲破了黑夜的寂静与深沉。
那声音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让每一个土匪都为之颤抖。
随着这声呼喊,于胡子和剩下的土匪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愕与惶恐。
他们原本紧握武器的手开始颤抖,缰绳也在他们手中微微晃动,仿佛是被恶魔诅咒的枷锁。
片刻寂静之后,只听“哐当”一声,一名土匪率先丢下手中的武器,随后翻身下马,双腿跪地,双手抱头,嘴里喊道:“我投降,饶命啊!”
这声音如同传染病一般,迅速在土匪群中蔓延。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没多久,连同于胡子,所有土匪纷纷下马,跪在地上,身体蜷缩着,嘴里不停的喊着求饶。
他们曾经的嚣张跋扈,此刻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对死亡的恐惧,和对生存的渴望。
随着所有土匪纷纷投降,陈恪再也坚持不住,双腿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他身上的伤口,此刻仿佛被重新撕裂开来,鲜血缓缓溢出,染红了衣衫。
那殷红的鲜血,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一朵朵盛开的彼岸花。
可他根本就顾不得身上的伤势,强忍着疼痛,开口吩咐:“王五,你连夜赶回广陵城,向城主大人汇报此事,请求派兵支援!”
“是,队长!” 王五神色凝重,领命而去。
这一路,他们虽然已经离开广陵城三天的时间,但如果单人快马加鞭,或许王五能在天亮之前赶回到广陵城。顺利的话,午后广陵城的官兵就能赶到。
陈恪根本无暇顾及身上的伤口,这场战斗,可以说是无比惨烈。
他们基本剿灭了郑老八这一伙匪徒,但流放团队也遭受了巨大的损失。
两个衙役,钱坤和韩坡,永远地倒在了这片土地上。
可怜的丁巳,右臂被斩断,虽然暂时止住了血,但俨然成了一个废人,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嚣张。
唯一可惜的就是傻子的父母了,两位善良的老人,就这样无辜地死在了土匪的手里。
陈恪十分自责,若不是因为他们的到来,或许也不会引来土匪,老两口也不会遭遇横祸。
傻子似乎并不知道死亡究竟是什么意思,在陈恪等人的操持下,他们简单地埋葬了傻子的父母。
眼看着自己的父母被埋在土里,傻子似乎才意识到什么。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喉咙里不停发出“呜呜”的声音,双手无意识地在身前紧握又松开,仿佛在试图抓住那已经消逝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