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营！
这个名字，姜麟不是第一次听到了。
那个部长沈弈飞，似乎就和朱雀营有很深的渊源。
还有他脑海中那些破碎的记忆片段，也和朱雀营有关。
“你要找的，是什么东西？”姜麟问道。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林小鹿摇了摇头，“时机未到。”
“不过，我可以先给你一点甜头。”
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银色盒子，递给姜麟。
“这是‘凝魂香’，可以暂时稳定你的灵魂能量，减缓寿命流失的速度。”
姜麟接过盒子，打开一看。
里面是三支暗红色的线香，散发着一股奇特的香味。
【检测到特殊物品：凝魂香。功效：宁神静气，稳固灵魂，小幅延缓灵魂能量逸散。注：对血族有轻微克制效果。】
系统的提示音验证了林小鹿的说法。
这东西，确实是好宝贝。
“怎么样？这个交易，划算吧？”林小鹿笑吟吟地看着他。
姜麟沉吟片刻。
用一个未知的承诺，换取暂时的喘息之机，还有关于建木的重要信息。
这笔买卖，似乎并不亏。
而且，他隐隐感觉到，林小鹿要找的东西，可能和他自身的秘密，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好，我答应你。”姜麟点了点头。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哦？”林小鹿挑了挑眉。
“你必须告诉我，关于朱雀营的一切。”姜麟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他要知道，那些困扰他的记忆碎片，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小鹿看着他，沉默了几秒。
“可以。”她缓缓说道，“但不是现在。”
“等我们离开这里再说。”
就在这时，图书馆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警报声。
“不好！被发现了！”林小鹿脸色一变。
姜麟的心也提了起来。
看来，那些跟踪者，已经叫人了。
“跟我来！”林小鹿拉起姜麟的手，向着特藏室的另一个出口跑去。
她的手很凉，却很有力。
两人在迷宫般的书架间飞快穿梭。
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呼喊声，越来越近。
“站住！别跑！”
“他们往那边去了！”
情况紧急。
姜麟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这刺激程度，比坐过山车还过瘾。
林小鹿带着他来到一扇不起眼的暗门前。
她熟练地打开暗门，里面是一条狭窄的通道。
“这里可以通到图书馆的地下排水系统。”林小鹿说道，“我们从那里离开。”
两人钻进通道，身后的暗门自动关上。
通道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姜麟只能凭借着林小鹿拉着他的手，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下水道臭味，让他几欲作呕。
“我说……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姜麟忍不住问道。
“一个安全的地方。”林小鹿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有些飘忽。
“在那里，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丝光亮。
通道的尽头，是一个锈迹斑斑的铁梯，通往地面。
林小鹿率先爬了上去，推开井盖。
刺眼的阳光照射下来，让姜麟有些睁不开眼。
等他适应了光线，才发现自己身处一条偏僻的后巷。
不远处，就是车水马龙的街道。
他们竟然真的从图书馆的地下逃出来了。
“呼……总算出来了。”姜麟长长地舒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刚才那一番折腾，让他精疲力尽。
林小鹿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她说道。
姜麟跟着林小鹿，来到了一家看起来很普通的咖啡馆。
咖啡馆里没什么客人，只有一个穿着女仆装的年轻女孩，在吧台后面擦拭着杯子。
看到林小鹿进来，女孩恭敬地鞠了一躬：“大小姐。”
林小鹿点了点头，带着姜麟走到一个靠窗的卡座坐下。
“两杯血腥玛丽。”林小鹿对女仆说道。
女仆应了一声，转身去准备了。
姜麟有些好奇地打量着这家咖啡馆。
从外面看，平平无奇。
但里面却别有洞天。
装修风格很复古，墙上挂着一些看不懂的抽象画。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混合着咖啡的苦涩，形成一种奇特的氛围。
“这里是我的一个秘密据点。”林小鹿开口说道。
“很安全，不会有人找到这里。”
姜麟点了点头。
他现在只想知道，关于朱雀营的事情。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他问道。
林小鹿端起女仆送上来的“血腥玛丽”，轻轻抿了一口。
那鲜红的液体，在她妖异的红唇映衬下，显得格外诱人。
“朱雀营……”她放下杯子，眼神变得有些悠远。
“那是一个很古老，也很神秘的组织。”
“他们的使命，就是守护建木，以及……清除那些试图染指建木力量的异类。”
“包括血族。”
姜麟的心猛地一沉。
清除异类？包括血族？
那林小鹿……
他看向林小鹿，眼神中充满了疑问。
姜麟心头一凛，盯着林小鹿，咖啡馆里那股淡淡的檀香味似乎也凝重了几分。“清除异类？包括血族？”他重复了一遍，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紧张，“那你……”
林小鹿端着那杯“血腥玛丽”，猩红的液体在她指尖轻轻晃动，映着她似笑非笑的脸。她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慢悠悠地反问：“你觉得，所有的‘血族’，都是一样的吗？”
姜麟语塞。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他遇到的红裙少女凶残贪婪，楼道里那个饿鬼般的低阶血族也是上来就要吸干他。但林小鹿……她虽然神秘，甚至有些危险，但至少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对他表现出纯粹的恶意。
“朱雀营的教条，是很久以前定下的。”林小鹿放下杯子，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时代在变，有些东西，自然也需要变通。不是所有拿起刀的，都是刽子手。也不是所有长着獠牙的，都只懂得饮血。”
这话信息量有点大。姜麟努力消化着。林小鹿的意思是，血族内部也有派别？或者说，她不属于朱雀营要“清除”的那一类？
“那你找我合作，就不怕被朱雀营盯上？”姜麟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林小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他们？如果他们那么神通广大，我又何必来找你这个半吊子的建木传人。何况，我有说我是血族么？”
姜麟：“……”这话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不过，也侧面说明了异常事务处理部或者说朱雀营，并非无所不能。
“你脖子上的建木灵种，是麻烦的根源，也是解决麻烦的钥匙。”林小鹿的目光落在他脖颈的音符疤痕上，“朱雀营那些老古董，只知道一味地封印和清除。他们不懂，力量本身并无对错，关键在于如何引导和使用。”
姜麟摸了摸脖子，那冰凉的触感时刻提醒着他，自己已经不是普通人了。
“你给我的那个‘凝魂香’……”他想起了那个银色盒子。
“哦，那个啊。”林小鹿端起杯子，又抿了一口，“好东西。
点燃一支，能让你那快要飘散的灵魂稍微凝实一些，减缓生命力流失的速度。
对我们血族来说，那味道可不怎么友好，有轻微的克制效果。算是见面礼，也是让你关键时刻能多撑一会儿。”
姜麟心中一动。能延缓寿命流失，这可是雪中送炭。虽然只是“小幅”，但有总比没有强。
“你到底要我帮你找什么？”他把话题拉了回来，“你说和建木有关，和朱雀营也有关。”
林小鹿放下杯子，眼神变得有些悠远，似乎在回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