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波对寒江的话并不感冒,拿出烟,闻一闻,并没有点。
“他们哪儿不对了,自己的货自己卖,钱自己拿,人还张狂,我说的话人家也是爱搭不理的,手下人马齐了,翅膀硬了,要飞了,那就飞吧。像汉军、安平那样飞的远远的。”
李海军有点气,寒江有点拎不清,这不是自己的私人恩怨。这是彪子和程磊他们侵害了大家的利益,包括他寒江也是利益的损失方。
童云就做的不错,处理了彪子和程磊后立马不再自营服装生意,他把服装店的生意直接交给了他家的亲戚,进货按散货进货价走,而不是按以前的大宗批发价。
童云里外分的清楚,丁是丁,卯是卯,一个团体,私利和公利出现分歧,迟早也是散伙的结果。
“寒江啊,你难道不懂吗?我和彪子程磊并没有私人恩怨,一切的一切,都是由于他们的行为已经影响的了我们这个团体的团结,我们应该是一个整体。”
李海波把烟拿在手上的烟在桌面上磕磕。道:
“寒江,你看看现在,我处理了他们两个,紧接着汉军和安平不就走了吗,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寒江还真的不知道,到底那两人怎么了。
“你啊,真的以为我不知道,安平的那个服装店的货还有一部分是按进货价走的,他俩就是不走,后面我都会想办法让他们离开。”
寒江张大了嘴。
“大哥,你咋知道的?”
李海波嘿嘿两声,拍拍寒江肩膀。道:
“你啊,你以为道爷手上的财务审计是吃干饭的,就他们做的那些个小小的勾当,能逃得了。曲文韵人家几万人大厂的钱管的都不会差个分毫。
以前在嘎子、华子管账的时候,两人只是没有说而已,他们还认为无所谓。你们啊,也千万不要小看了华子、嘎子。那两个真不是省油的灯,不知道被道爷安排到哪儿去了。
两人都不简单。事情好好干,其它的事不要管,道爷心里明镜似的。”
寒江算是知道了,自己纯粹是多管闲事,大家都是成年人,既然是成年人,事做了,产生的后果那是必须承担的。
寒江还是想知道其他的几个到底怎么了,他想知道。
“汉军呢?”
“谁知道,也许找了个好媳妇,媳妇有好门路也说不定。这就要问他了,他的事,他自己知道,明白吗。”
“我没发现他媳妇有什么不妥,不过还真的漂亮。”
“你小子,他媳妇,小舅子店里的货,那是他们直接打着汉军的旗号广州货仓进的货,这还不明白。”
寒江知道了,这是知道自己当了肥老鼠,没脸呆了啊。
李海波没有管寒江的表情变化。
“我啊,后面了解了一下,毕竟和他是一场发小不是。他媳妇家大伯在海外还有关系,要让汉军到珠海去帮忙。”
寒江听了,忙道:
“大哥,我怎么感觉有点不靠谱?”
“怎么个不靠谱?”
“李哥,你看啊,那年我们在深圳,人家花大价钱请的都是香港的高级管理人员、培训师培养企业管理人员,高级技师在培训内地的工人操作机器设备。你说让一个卖货的过去帮忙,我是感觉不靠谱。”
“管它呢,人各有志,那小子就听他媳妇的,他媳妇说屁是香的,他绝对不敢说个不字。”
“哈哈哈哈......”
“大哥,和嫂子的关系定下来没有。”李海波眼一瞪道:
“不要乱说,你嫂子说了,明年她就......”
门开了,道爷进来了。
“道爷好。”两人站了起来。
“坐”
吕应知见只有李海波,寒江两人。
“扫帚怎么回事?”
李海波忙回答道:
“道爷,扫帚到香河勇叔家具厂那儿了,香港那边过来了一批资料,别人不放心,他亲自去送了”。
听到这话,吕应知才想起,王勇让他订阅的好几期港台,新加坡的时尚家具设计资料,地址写的就是他们的办公室,货带到广州,直接从广州发出来的。
“哦,没事了,坐下吧。”
两人坐下,恭恭敬敬。
“寒江。”
“道爷。”
“说说,这次东北之行的收获。”
寒江稳稳心神,理理思绪,认真回答道:
“道爷,俺和宁兄弟到沈阳接手货仓,当地有几个不长眼的还呲牙,说没有经过他们的同意,俺们的货一件都铺不出去。”
吕应知没说话,等着寒江的下文。
“俺们就在两天内了解了当地的其他几个小一点的势力,并且和他们达成了一致,他帮我们铺货。嘿嘿,我和宁伟就把那些大混混、地痞的老巢给揍了一顿,他们也就老实了。这些个都是上不了台面手段,让道爷见笑了。”
“事情办好就行,只要不犯法,其它的我不管。那些个混混不是彪子安排的吧?”
“不是,道爷,他们本就是当地一霸,以前是帮彪子铺过货,也是听说彪子撤了,想再在我们这儿捞点好处,我哪能如他所愿。”
“一个月4个车皮,差不多120万的货,孟武都能吃得下?”
“吃不下,道爷,他们也就最多二个月吃下3个车皮的货,他们还要转运,出关,货物易货交易后还要把换回来的货物分类销售,再者说去年的国家严打让他们损失了大批的货,他们资金上面也没那么充足不是。”
“他们交易过来的都是什么货?”
“主要是化肥,这东西好出手,还有就是从外蒙过来的牛皮、羊皮加上本地的貂皮、狐狸皮、兔子皮一类。还有药材,主要就是鹿茸、人参。”
吕应知听到有鹿茸人参,直接道:
“告诉孟武,他手上的药材我们都要了,鹿茸、人参有多少要多少。货,提前打好招呼,我给他发到黑龙江站。货物你和广州方面沟通,购买药材钱财方面的事,你找曲文韵曲老头。
吕应知直接看着两人的眼睛,像是要把两人看穿。
“记住了,皮料如何鞣制,保存,如何把原料变成产品,都能变成什么样的产品,都给我拿出方案。
你不是说那儿就是个皮草窝子吗,那些人会做什么样皮草,不能是光嘴上说吧,我要书面的。这个事,寒江你负责,”
寒江苦脸耷拉着,这不是让张飞绣花吗。
吕应知看到了寒江的苦瓜脸,吕应知就知道,这小子,让他冲锋陷阵是好手,只是不要让他写写画画的,其它怎么的都行。
“没见过你这么笨的,记住了,你在沈阳哪儿是老大,自己不会,要善于发现人才,知道什么是人才吗?你自己不知道什么是人才,就让下面的人去找人才,对你现在来说,能够解决问题的人,能够给你完整报告的人就是人才。总之就是能够帮你把你要求的事情完美的办好了,而且你还能够有时间陪老婆孩子的人就是人才。”
“是,道爷。”
吕应知想想,这小子也就这样,慢慢来,有的时候,忠心反而比能力更加的重要。
“你小子,就没有到人家的地方上去看看,这么长时间?”
吕应知明显的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