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辞记下这个纹身后，发现这个尸体不像他杀，更像是自杀。
晏辞不确定的仔细检查了一遍对方的致命伤口，得出的结果就是自杀。
这具尸体是自杀的！
“结果出来了。”
这时，远处检测dNA的林晓芸说话了，她说完，开始整理死者的资料。
听到声音的三人往林晓芸那边走去。
年轻警察看着林晓芸手上的资料问道：“什么结果？”
他的语气比较急切，声音也不自觉大了起来。
“我通过dNA找到了死者们生前的身份，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联系，社会背景也很干净。
和嫌疑人没有任何交集，凶手……好像是随机杀人，不存在什么报复的心理。”
林晓芸语气认真，很严肃得阐述自己的观点。
年老的警察摸摸自己的脸，总结道：“也就是说，凶手是纯粹的报复社会？”
晏辞听完他们的对话，不知想到了什么，朝林晓芸道：“晓芸，刚刚的嫌疑人照片给我一下。”
“？”
“…好。”
林晓芸听到晏辞的要求有点茫然，但还是从自己整理好的资料里找出刚刚密封好的照片递到晏辞跟前。
晏辞看了眼照片，又看了眼人皮椅，冷声道：“你们不觉得照片眼熟吗？”
“啊？”
两名警察听到晏辞的话不解，但莫名的感觉，让他们往晏辞的方向靠。
林晓芸则是低头又看了一下手中的照片，一头雾水。
就普通的大众脸，不眼熟啊。
“看那里。”
晏辞纤细修长的手抬起，指了指房间中间的人皮椅，眼神也没移开过那里。
几人顺着晏辞的目光望去，只见鲜血淋漓的人皮椅上，有张男性面孔和照片中嫌疑人的脸一模一样。
“！！！”
晏辞扭头，观察几人的神色，确保他们都看见了才说着：
“我刚刚在现场发现了53具尸体……”
晏辞还没说完，就被年轻警察的话给打断：
“不对啊，既然这张椅子有53张人皮，其中一张还是凶手的，那现场应该只有52个尸体才对。”
晏辞不在意他的插话，但也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自己刚刚没说完的话。
“其中一具只失去了脸皮，且是自杀身亡的。
他身上除了一个奇怪的纹身，没有其他异常的东西，不存在吸毒致幻而自杀的可能。”
“你……你的意思是，凶手在意识清醒的时候，剥下了自己的脸皮缝了上去？然后自杀？”
年轻警察在晏辞说完后，迫不及待又不可置信的说出自己理解的意思，越说越恐惧这凶手的狠辣。
连自己都不放过，是个狠人……
年长的警察微不可察的拉了拉旁边年轻警察的袖口，示意他不要这么咋咋呼呼，又不是第1次出警。
晏辞平静点头，肯定他说的话。
年老的警察收回手，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可以结案了，凶手畏罪自杀。”
“是不是太草率了？”
年轻警察不解，凶手杀了这么多人，会自杀吗？就这么简单结案了？
“现场并没有除了这53个人之外的痕迹。
而且仔细观察凶手身上的刀口以及受害人身上的刀口，就会发现是一致的，并不存在第2个人行凶。”
晏辞冷静说出自己的调查结果，即便他也觉得有蹊跷，可事实摆在这里。
林晓芸在旁边一直不发言，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他们的谈话。
林晓芸是在听到年轻警察的总结后。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一副被天劈了，摇摇欲坠的样子，维持到现在。
晏辞此时也注意到了林晓芸的反常，不由问道：“晓芸？你今天怎么了？不舒服吗？”
林晓芸茫然间，周遭的一切才慢慢聚集。
她缓缓抬头，微微泛红的眼睛和晏辞的眼神对视上，嗫嚅半晌才颤声道：“我没事……对不起。”
后面“对不起”三个字的声音格外微弱，晏辞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
“不用道歉，没耽误什么，你不舒服的话，就回家好好休息。”
晏辞以为她是在为自己今天的状态道歉，不在意道。
林晓芸没回答，还是用一种亏歉的眼神看晏辞，直到有其他警察进来搬动尸体，她才移开视线。
随着其他警察小心翼翼地搬动尸体，林晓芸的眼神变得更加复杂。
仿佛那些被抬走的不仅仅是尸体，还有她内心深处某些不愿触及的秘密。
晏辞注意到了她这一微妙的情绪变化。
他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疑惑，但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等待合适的时机再询问。
尸体被逐一搬离后，现场只剩下几位警察和晏辞他们。
年长的警察拍了拍年轻警察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小李，虽然这案子看起来离奇，但证据确凿，凶手自杀了，案件就算告破了。”
年轻警察点了点头。
虽然心中仍有疑惑，但他明白，作为一名警察，信任证据、尊重事实是最基本的职业素养。
晏辞则开始整理现场资料，准备撰写结案报告。
林晓芸在一旁默默帮忙，虽然动作有些机械，但也能看出她在努力让自己投入到工作中，以此来分散注意力。
就在一切看似尘埃落定时，林晓芸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还带着一丝犹豫：
“辞哥，有件事……我想问你。”
晏辞停下手中的笔，抬头看向她，眼神很平静：“嗯？”
林晓芸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其实，在案发前几天。
我……我曾经收到过一封匿名信，信里提到了关于这场谋杀的一些线索，但当时我觉得太荒诞了，就没有重视。
现在想来，或许那封信里说的是真的。”
晏辞闻言，眉头微皱，随即又舒展开来：“匿名信？能具体说说吗？”
林晓芸想了想，才缓缓道。
“那封信里没有说太多，主要是让我调查一个人，上面还说，只要跟着那个人调查，一切就能水落石出。”
说这话时，她的神色很认真。
……
“谁？”
“顾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