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雨夜伏击
手术刀划破空气的锐响在巷口炸开时,叶尘正在给最后一位患者包扎伤口。消毒水的气味混着雨水的腥涩钻进鼻腔,他握着棉签的指尖骤然收紧——三枚淬毒的柳叶镖正从三个方向封死退路,月光在镖尖凝成冷冽的弧光。
“青螺山的小崽子,真当我们查不到你?”阴影里走出的男人戴着青铜面具,袖口绣着扭曲的蛇纹,正是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血手医盟”标志。叶尘扫过对方腰间的牛皮药囊,发现开口处露出半截干枯的曼陀罗花,这是医门叛徒常用的迷幻药引。
第一枚飞镖擦着他耳垂划过,在砖墙上烫出焦黑的印记。叶尘旋身避开时,白大褂下摆已被划破,露出的小臂上,“悬壶”图腾的刺青在雨夜泛着微光。他反手甩出三根银针,精准钉住左侧杀手的曲池穴,却在低头时看见自己滴落的血迹在地面汇成诡异的符号——那是血手医盟的死亡预告。
第二章 警笛破局
密集的警笛声从三个方向逼近时,青铜面具男的指尖在药囊上停顿了0.3秒。这个细微的动作让叶尘想起医门典籍里的记载:杀手在慌乱时会触碰致命毒药。他趁机踢翻墙角的煤油灯,火焰在积雨的地面炸开,映出巷口突然亮起的警灯。
“撤!”面具男的声音带着不甘,甩出三枚烟雾弹。叶尘在浓烟中摸到墙根的排水口,那里藏着他提前准备的急救包,指尖触到犀角印章的瞬间,警笛声已近在咫尺。当李刚警官带着特警冲进巷子时,只看见地上散落的银针和半片曼陀罗花瓣,还有墙面上用血迹画的五芒星——那是血手医盟撤离的标记。
“你不该单独行动。”李刚递来止血绷带,看着叶尘小臂的擦伤,突然注意到他指尖的老茧:“这些年你用银针救人,也用银针杀人?”叶尘低头处理伤口,忽然轻笑:“医道不分救人杀人,只分正邪。”
第三章 暗网密信
三天后的解剖室,福尔马林的气味里,叶尘盯着尸体心口的十字刀疤——这是血手医盟标志性的器官摘取手法。他用银针挑开死者指甲,取出半片浸过曼陀罗汁的纸片,上面用密语写着:“冬至子时,废钢厂交易。”
“他们要交易Rh阴性血的心脏。”叶尘将纸片递给李刚,注意到对方警服第二颗纽扣有新鲜的纤维残留,“你去了黑市血站?”李刚点头,眼神沉下来:“三个月内三起孕妇失踪案,胎儿都是罕见血型。”
青瓦巷的药庐里,叶尘对着《洗冤集录》研究曼陀罗毒解,苏瑶突然推门进来,风衣上沾着雪粒:“父亲的航运公司查到,货轮‘黑鲨号’近期频繁出入公海,货物清单上写着‘医疗设备’。”她递过的照片里,集装箱缝隙露出半截冷藏箱,箱体编号正是血手医盟的暗码。
第四章 废厂埋伏
冬至前夜的废钢厂飘着冻雨,生锈的钢架在月光下投下蛛网般的阴影。叶尘趴在排水管道上,望远镜里的交易现场亮着三盏汽油灯,七个戴防毒面具的人围着不锈钢手术台,台面上的冷藏箱泛着冷光。
“注意三点钟方向的狙击点。”耳麦里传来李刚的低语。叶尘调整角度,看见狙击镜的反光映在废弃塔吊上,突然发现对方枪口对准的不是警方,而是手术台——血手医盟居然准备黑吃黑。
交易进行到最关键的点数钱环节,戴青铜面具的男人突然举手,所有杀手同时掏出武器。叶尘的银针已扣在指间,却在这时听见地下室传来铁门开启的吱呀声——那里还有至少二十个武装人员。
第五章 喋血突袭
“行动!”李刚的命令刚落,狙击枪的枪响几乎同时炸开。叶尘看见手术台上的冷藏箱被击碎,淡蓝色的防冻液溅在杀手脸上,发出滋滋的声响。他顺着排水管道滑下,银针精准刺中最近杀手的肩井穴,对方的AK47顿时歪向天空。
地下室涌出的武装人员戴着夜视仪,枪口的红点在黑暗中织成死亡网络。叶尘摸出随身携带的艾条,点燃后甩向通风口——艾烟能干扰夜视仪的红外感应。在浓烟腾起的瞬间,他冲进敌群,银针专攻下三路穴位,几个杀手突然抱腿惨叫,原来他在银针上涂了医门秘制的麻痹散。
“叶尘!”苏瑶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少见的颤抖,“二楼有炸弹!倒计时三分钟!”叶尘抬头,看见二楼平台的定时炸弹正在滴血,红色数字映在破碎的玻璃上,像极了医门停尸房的警示灯。
第六章 生死300秒
炸弹的滴答声与心跳重合,叶尘在枪林弹雨中冲向楼梯。一个戴着蛇纹袖标的杀手突然冲出,手中的军刀带着破空声斩来。他侧身避开,银针却在这时用尽,只能徒手抓住对方手腕,施出医门“分筋错骨手”,在咔嚓声中听见对方腕骨断裂的脆响。
“拆弹需要剪断蓝线!”李刚的声音带着杂音。叶尘跃上二楼的瞬间,看见炸弹线路图上的蓝线正渗出毒液——这是血手医盟的陷阱,剪断蓝线会引爆毒气。他迅速掏出随身携带的银制医勺,插入红线与黑线之间,利用金属导电原理短路电路。
倒计时停在00:01时,整个废钢厂陷入死寂。叶尘靠在墙上喘息,看见楼下的特警正在清点俘虏,苏瑶抱着急救箱冲进来,发梢滴着血——她的手臂被弹片划伤,却先查看他有没有受伤。
第七章 黎明勋章
市局的庆功宴上,局长将二等功勋章别在叶尘胸前时,他盯着勋章上的麦穗花纹,突然想起医门后山的麦田。苏瑶站在旁边,手腕上缠着与他同款的绷带,两人相视而笑,都没说话。
“那些被救下的孕妇,今天转院到省妇幼了。”李刚递来最新的案情报告,“血手医盟的账本里,有一页专门记录青螺山医门的叛徒,领头的叫‘毒医’吴三省......”话未说完,叶尘的手机震动,诊所的护士发来消息:有个戴青铜面具的患者在候诊。
走出市局时,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叶尘摸着胸前的勋章,金属的凉意提醒他这不是医门的荣誉,而是尘世的勋章。苏瑶突然指着远处:“看,诊所的铜铃在晨光里闪着光。”
青瓦巷18号的木门打开时,穿病号服的男人坐在诊桌前,面具放在桌上,露出左脸的烧伤疤痕——那是医门火刑的印记。“师弟,”男人的声音沙哑,“毒医要对青螺山下手了......”
叶尘看着对方腕间的三枚朱砂痣,忽然想起暴雨夜的袭击,想起废钢厂的炸弹,想起那些在手术台上等待的患者。他转身望向街道,晨光里已有患者在排队,药香混着早餐摊的烟火气飘来。
“先看病。”他戴上听诊器,目光落在男人胸前的旧伤上,“你的肺经被毒气灼伤,需要连服七日的百合固金汤。至于其他事——”他指尖轻叩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等医好病人再说。”
苏瑶看着他问诊时专注的神情,忽然明白,这个男人的勋章不在胸前,而在每个被他救活的患者眼中,在每味精心炮制的药香里,在银针起落间守护的人间烟火。而他们的故事,正如巷口新抽的柳芽,在早春的寒风中,悄然续写着医道与侠义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