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重新戴上眼镜，侧过头瞥了一眼母子俩，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秦明是个有趣的人，一直以来可都是我的偶像。”
“你跟他是一起的？”
刘翠花的声音有些发颤，眼睛却亮了起来，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男人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淡淡地说道。
“这倒没有，不过我跟你们一样，一样想让他身败名裂。”
男子的语调平缓，可是说话间，那副眼神里面透露着一抹杀气。
“你想让我们做什么？”
秦贤直截了当地问道，手掌下意识地攥紧了裤腿，只要对方愿意给自己给钱，剩下的一切什么的都已经不重要了。
男人听到这句话，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分，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很简单，你们帮我个忙，一起让他身败名裂，如果能够因此让他从这个世界消失就更好了。”
眼镜男一脸凶悍，当即就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
……
直到第二天一早，秦明起了个大早就带着人去解决秦贤的这件事情。
毕竟欠了整整一千万，如果这背后没有人做局的话，肯定是说不通的。
“你这堂弟根本就不配让你帮他，你看他一天到晚是个什么模样，你现在帮了他以后兴许还会缠着你。”
魏刚说这句话的时候满脸的气愤，他根本就不明白秦明为什么要这么做？
秦明站在窗前，手指轻轻敲击着窗框，眼神凝重地盯着窗外逐渐升起的晨光。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仿佛连空气都变得粘稠。
“老同学，你说得没错。”
秦明转过身，语气低沉，“但他毕竟是我堂弟，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人逼上绝路。”
“况且，现在有这么多人盯着我，如果我什么都不做，不就更为别人留下口舌了吗！”
魏刚听到这话皱了皱眉，双手插在口袋里，靠在墙边。
“你就是太心软了，他们家以前怎么对你的，你都忘了？”
秦明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文件，随手翻了几页，眼神却停留在空白处，似乎在回忆什么。
“我没忘。”
他的声音忽然冷了下来，像冬日里的寒风。
“所以这一切并不像表面上这样，我也有自己的计划。”
魏刚叹了口气，摇摇头。
“随你吧，反正你自己掂量清楚就行，别到时候被人反咬一口，可就得不偿失了。”
秦明点点头，将文件合上，放在桌上。
“走吧，先去把事情解决了再说。”
两人走出房间，清晨的空气带着一丝凉意，街道上的行人寥寥无几，偶尔有几辆车驶过，车轮碾压地面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到了目的地，秦明站在一座破旧的公寓楼前，抬头看了看斑驳的外墙，眉头微皱。
“就是这里？”
魏刚低声问道，眼神警惕地扫视四周。
秦明点头，迈步走进楼道。
楼道里飘荡着一股霉味，墙壁上的油漆早已剥落，露出了灰白的底色。
秦明的皮鞋踩在楼梯上，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每一层楼的拐角处都堆满了杂物，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陈年的腐朽气息。
“你小心一些。”
魏刚跟在后面，轻声提醒道。
秦明点点头，脚步放得更轻。
到了三楼，走廊尽头的一扇木门上贴着几张催债的纸条，纸张已经发黄，字迹模糊不清。
秦明站在门前，抬手敲了敲门。
门内传来一阵窸窣声，接着是沉重的脚步声。
“谁？”
一个沙哑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带着几分警觉。
“是我，秦明。”
门内沉默了几秒，随后锁链被拨开，门缓缓拉开一条缝。
一张憔悴的脸探了出来，眼睛里布满血丝，嘴唇干裂，正是陈凡。
“你来干什么？”
陈凡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敌意。
秦明看了他一眼，神色平静。
“我来帮你解决麻烦。”
听到这句话的陈凡下意识的谨慎了起来，但又迅速恢复了戒备。
“不用你假好心！我自己能搞定！”
秦明没有理会他的情绪，径直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的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烟酒混合的味道。
地板上散落着空酒瓶和外卖盒，沙发上堆着几件脏衣服，整个房间凌乱不堪。
“你打算怎么搞定，就你现在这幅落魄的模样，走在大街上都会让人嫌弃。”
秦明环顾四周，语气中带着几分讽刺，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每一个角落，鼻尖萦绕着那股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等到陈凡关上门，背靠墙壁，双臂抱胸，目光阴沉的看着秦明，像是防备着一只随时会扑上来的野兽。
“你这种人，根本不懂我的处境。”
陈凡的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怨气，“你以为你是谁，救世主？”
秦明没有说话，只是缓步走向沙发，伸手拨开上面堆积的衣物，坐了下来。
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仿佛置身于一间高档会客厅，而非这间破败的公寓。
“我不需要懂你的处境，”秦明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冰，“我只知道，你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被那些人撕成碎片。”
陈凡的脸色骤然一变，手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指节隐隐作响。
“所以你到底想怎样？”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秦明抬眸，与他对视，眼中没有丝毫波澜。
“你的事情我帮你摆平，但是同样你也得帮我一个忙。”
秦明的声音平静，自己堂弟的那个债务，也就只有面前的这个男人能够帮自己了。
陈凡愣住了，片刻后爆发出一阵狂笑，笑声中夹杂着嘲讽与绝望。
“哈哈，真是可笑！没想到有一天你也会找我帮你的忙？”
他的眼神凶狠，仿佛下一刻就要扑上来咬断秦明的脖子。
秦明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像是看着一个垂死挣扎的人。
“我的时间宝贵，给你五分钟时间考虑。”
秦明一脸冷漠的开口说道。
陈凡的笑声戛然而止，整个人如同被定格在画面中，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
“如果你答应合作，我保证那些人不会再找你的麻烦，并且还会给你一笔不菲的报酬。”
秦明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让人无法抗拒。
陈凡没有说话，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